印度政府很聪明的将废钞日定在美国总统大选投票的那一天,2016年11月8日,想在全球主流媒体都无暇顾及之时,打一个闪电战,等美国总统大选尘埃落定,印度也完成了废钞,不会给国际金融市场投机者任何可乘之机。
可惜,可惜。
华腾公司在印度央行内部有很多情报源,最重要的当然是网络技术领域的信息采集,将这件事调查的很清楚。
早在半年前,印度央行就已经在悄悄印制价值十万亿卢比的新钞,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政府下令废除旧钞。
印度这个国家,很多事情都是有通病,包括军事在内的大部分对外采购都要求技术转让和本地生产,结果,本地生产往往意味着高成本、低质量,在本国钞票印刷厂的管理上更是漏洞百出。
印度央行一直是将钞票设计、印刷工作交给3家外企——美国钞票公司、英国印钞厂德纳罗集团、德国GDC捷德公司负责,出于所谓的大国尊严,又在国内开办了四家印钞厂,最主要的一家就是孟买安全印钞厂——名为“安全”,实则一点不安全。
印度的新钞虽然是完全在本土设计,本土生产,但因为缺乏技术实力,从印钞纸到水印技术、变色油墨的选择,都还是英国德纳罗集团转让的那一套东西。
徐腾派遣的高级合伙人全权负责此事,一直到7月份才将所有事情都查清楚,通过孟买安全印钞厂拿到了尚未发行的新钞,然后在华腾高科某部门的协助下,用了最先进的技术仿制母版,在安哥拉的一家印钞厂秘密印制伪钞。
这位高级合伙人最终选择安哥拉印钞厂的原因很简单,一、没人管;二、这家安哥拉印钞厂和孟买安全印钞厂的设备、油墨、印钞纸、防伪水印技术都来自于英国德纳罗集团。
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尴尬的事情。
正常来说,一个国家更换新钞,必然也要对本国银行系统的所有验钞机进行升级,但是,印度连这种技术也严重缺乏,银行系统的所有验钞机都是英国德纳罗集团提供的,所有的升级也必须由德纳罗集团负责。
这一次更换新钞时,印度在设计新钞时,完全遵循老钞票的防伪密码和规则,就是换一个花样而已——除了省一笔升级费用外,印度政府刻意搞一次突然性的换钞,打击黑市经济,根本没有时间升级银行的验钞机。
这意味着印度银行系统的验钞机,几乎不太可能分辨出安哥拉伪钞和印度的新钞,唯一的分辨手段是钞票的编码。
所以说,不怕流氓有文化,就怕流氓有技术。
2016年!
徐腾几乎无法用语言形容他在这一年的喜悦与收获,全球经济的回暖和华银AIG财团净资产的创纪录增长,华腾工业4.0的IAS体系创立,以及针对日本贿赂智库机构和国际传媒的反射镜计划,让国际世界和中国民众意识到日本的阴险卑劣,这都是最好的回忆。
至于韩国和台湾自己送上门的三星手机事件、萨德问题、两岸问题,更是三次神助攻,让华银财团及华腾工业联合体坐收其利。
然而,时间的流逝并不以徐腾的意志为转移,无论徐腾对这一年有多少依依不舍的留恋,这个2016年还是无法阻挡的成为历史的车轮。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一个人,静静的在书房度过,在冬季阳光的映照下,喝一杯好茶,什么事都不做,就这么安静的享受2016年的最后一日。
这一时,这一刻,徐腾真心觉得这个即将成为历史的2016年就是他的人生巅峰,不能更美妙了。
几天后。
2017年的第一周,徐腾乘坐专机抵达美国纽约,前往德兰普大厦拜访即将上任的德兰普总统。
人生啊。
此一时,彼一时。
在没有成为共和党候选人,没有在总统大选获胜之前,德兰普家族对徐腾是什么态度,现在又是什么态度,堪称是戏剧性的大反转。
徐腾并不介意。
巍峨高耸在纽约上东区42街的德兰普大厦,金碧辉煌的顶层豪宅,这就是德兰普总统的生活和家庭。
徐腾非常了解美国,也非常了解这位即将成为总统的德兰普先生。
有人说,德兰普先生对世界一无所知,愚昧,蛮干,疾世愤俗……这些都只是所谓国际主流媒体给他贴上的标签,在徐腾看来,这只是一个对美国现状非常不满的老年右翼富豪。
年纪大的老人,要么像戴维-洛克菲勒那样,越老越高雅,越绅士,要么就像德兰普一样,越老越顽固,有些自大,有些不讲道理。
这是人之常情,每个人都会有老迈的那一天,慢慢跟不上时代的信息量和变化的趋势,何况康纳-德兰普先生是科赫兄弟那样的共和党人。
徐腾早已习惯和这样的老人家打交道。
当徐腾的座驾和车队抵达德兰普大厦时,纽约的媒体,美国的媒体早已抢先抵达,围堵在街道的两侧,大量的摄像机和电视台记者云集于此。
对徐腾来说,美国并不是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在露天环境公开露面的时间越短越好,但他还是和那些被纽约警察隔离开的记者们抬手致意,随即在小德兰普和伊维卡-德兰普夫妇的迎接下,以及特勤局特工的护送中,进入德兰普大厦。
在他抵达之前。
AGI安全公司已经和德兰普家族及团队交待的很清楚,为了避免被窃听,所有人都不得佩戴手机,会谈室及其周边三十米内不得有任何电子器材和设备。
徐腾率领自己的团队抵达时,所有人的电子产品也都要上缴保管。
到目前为止,徐腾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没有见过这位德兰普总统先生,此番再见面,双方都还是很客气,但在德兰普先生的身上,脸上,眼睛里,再也看不到过去的那种敬畏仰慕之情。
现在,德兰普先生和徐腾一样,都是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的男人之一。
这依旧是一次家族会晤。
毕竟,两个家族的关系一直很不错,相互关照的典范。
奇怪的地方在于,德兰普总统还是将自己的两个儿子排除在会谈人员的范围外,让他的女婿和女儿参加会谈,以及他的首席顾问施蒂恩-班伦。
德兰普总统身边的这个政治团队,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维尔伦斯-沃坦德和伊丽莎白-福尔摩斯小姐的推荐,特别是伊丽莎白,她对共和党与美国政治的了解,以及她的人脉都比德兰普总统深厚的多。
施蒂恩-班伦是一个例外,他拥有一个非常右翼的网站,并且一直是亲自主持这个网站的运作,在美国有着极高的知名度,堪称是白右翼的极端代表。
德兰普总统在竞选初期就自行挑选这个人,担任首席策略顾问。
关于徐腾支持德兰普家族,以及支持康纳-德兰普参加竞选这件事,在整个美国可能不超过十个人清楚,施蒂恩-班伦并不在这个行列。
但是,施蒂恩-班伦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人,也非常博学,只是思想有点极端的人,他只用眼睛观察,听语气就知道,AIG集团对共和党及德兰普先生的竞选支持,很大层度是来自于徐腾的指令。
这一刻,他忍不住要仔细盯着徐腾多看几眼,他很清楚,或者说,这一刻更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大财团资本家,也是他立志反抗的那些人中,最厉害的那一个。
徐腾能感觉到这种敌意,但他还是很随性,并没有急着聊生意的事,而是和康纳-德兰普先生聊一些家庭里的琐碎小事。
几分钟后,大家开始讨论正事。
中美关系、税收、医保法案、能源政策、朝鲜问题、TPP……!
康纳-德兰普先生本质上就是一个很愤怒的美国盎格鲁-撒克逊裔的白种老男人,对美国的现状严重不满,同时,他很有钱,很有名,在共和党缺乏合适竞选人的混乱局面里,他以一种强势的态度吸引了茶党支持者和中下层白种选民,最后在共和党的基本盘上,通过抢夺五大湖铁锈区的摇摆州,一举获得更多的选举人票,最终赢得了总统大选。
德兰普先生对美国的现状非常不满,但他其实并不确定,该用什么办法扭转这个局面,改变这个现状。
康纳-德兰普先生是一个很成功的美国商人,拥有70亿美元的身家,但在德兰普先生及其家族的心中,这个世界上最成功的商人,最聪明的资本之神必然是徐腾。
在这个时刻,虽然在心态上已经不用唯徐腾马首是瞻,不用再仰视崇拜,康纳-德兰普先生还是主动邀请徐腾前来造访,像朋友一样的谈一谈。
他们确实是朋友。
如果没有这个关系,徐腾根本没有必要支持康纳-德兰普参加总统大选……至少在德兰普家族看来,情况就是这样,在他们心中,没有徐腾通过AIG集团和伊丽莎白-福尔摩斯小姐在幕后协调,他们的父亲也无法赢得大选,甚至连共和党候选人这一关都很难闯过去。
“毫无疑问,我们有着几百个问题要理清楚头绪,但我们是商人,我们还是得用我们最擅长的方式思考问题。”徐腾并没有急于给出他的建议,反正时间上还是很宽裕的,他这一段时间都会住在纽约。
即将继任为新总统的康纳-德兰普先生主动邀请徐腾到美国访问,可不是单纯为了分享智慧和出谋划策,而是希望徐腾出手摆平美国媒体的那群疯狗,还有民主党那群疯狗,还有共和党内部的那群疯狗。
康纳-德兰普先生真心觉得这个美国已经彻底疯了,他都是总统了,这些疯子还在疯狂的反对他,我艹,没天理啊!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徐腾只能答应对方的邀请,亲自到纽约,尽力摆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此时此刻,徐腾还是想一想,观察一下康纳-德兰普这位候任总统人的真实态度,对方到底是不是要和中国搞起,连他都不是很确定。
国内也一直在建议他抓紧时间到美国走一趟,搞清楚这个问题。
对于徐腾,德兰普家族的基本尊重还是有的。
在徐腾抵达之前,他们特意重新布置了这间茶客厅,将一对镶嵌金丝的鎏金高背单人沙发椅摆设在靠墙的位置,另外两侧摆设是一对配套的长椅。
康纳-德兰普坐在正席,徐腾坐在次席,位置稍微偏一点,伊维卡-德兰普及其丈夫阿什利-库纳坐在父亲右侧的鎏金沙发长椅上,施蒂恩-班伦则单独坐在徐腾的左侧,中间是一张特别选购的椭圆形白色鎏金茶桌。
这是伊维卡-德兰普做的事。
徐腾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有女性才会如此心细,很早就重新选购了一套沙发茶桌,以备不时之需。
他还是先喝一口茶,稍微想一想。
“当我们接手一家新公司时,首先得制定一个底线目标,至少不能亏损,其次才是长期目标。对你来说,在成为总统之后,你同样有两个目标,底线目标是成功连任。我的建议很简单,如果你想成为最终的赢家,你就必须让敌人更少,让朋友更多。”
徐腾和身边的康纳-德兰普先生提了一个基础的建议,“这意味着,你必须尽快找到更多盟友,减少敌人,这样才能更好的开展工作,追求一个不错的执政成绩,然后成功连任。我相信,对美国民众来说,他们根本不想得罪任何国家,不想管太多的事,他们只是需要一份体面的工作,而不是门卫和清洁员。我知道你很欣赏俄罗斯人,但是,俄罗斯人根本解决不了美国民众的需求,所以,在棋盘上,我们将俄罗斯的问题先放到一边去。”
“那意味着,我们至少可以缓和与民主党的关系,也可以和共和党内部大多数的参议员保持良好的合作。”阿什利-库纳在关键时刻,为徐腾给予一个助攻,说服他的岳父不要妄想扭转美俄关系,做了这么多年的死敌,不差这四年的任期。
“参谋长联席会和陆军很想解决这件事,和俄罗斯合作解决中东问题,石油公司也希望我们尽快解决ISIS的问题。”施蒂恩-班伦并不是坚定的亲俄派,但在这一刻,他决定站在徐腾的对立面。
“中东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已经折腾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半载的时间,至于石油公司,伊拉克70%的油田是在我的手中,我都不急,埃克森美孚公司那边有什么好急的。”徐腾终于确定,施蒂恩-班伦是真正货真价实的白右,确实有种族主义倾向,宁可相信斯拉夫人,也不会想和中国合作。
这人据说很博学,书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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