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凤惊尘意味深长的瞥了凤惊澜一眼,有些无趣地瘫坐在一边的芙蓉榻上。
二郎腿一晃一晃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云世子有意帮你。”
听着凤惊澜这话,凤惊澜那双幽深的眸子眯了眯。
她一个躬身凑到了弟弟的面前:
“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记了,我还有一场戏没有看呢!”
说完这话,凤惊澜转身便要朝着外面走去。
“喂,你还没告诉我,云景之前偷偷摸摸跟你说了什么呢?”
凤惊尘作势起身要跟上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起身,凤惊澜便转身道:
“我可记得这几日休沐,李学监好像布置了不少的功课吧?
你前几日打了他儿子,若是不赶紧将功课做完,你觉得他会轻易放过你吗?”
不提这个倒也罢了,一提凤惊尘整个人就焉了。
“罢了罢了,真是没良心,也不看我到底是为谁才打架的!”
哼哼唧唧的抱怨着,凤惊尘还是转身朝着书房那边走了过去。
李学监在文学方面虽有些成就,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护犊子,更何况李承南还是他老来得子。
心中琢磨着,凤惊尘扭头,目光疑惑的望着凤惊澜轻快离开的背影:
就当是看在臭丫头的份上,不跟那个老学究计较了。
当凤惊澜换上一身暗色衣裙之后,耳边又浮起了云景先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
细致的指尖缓缓地摩挲着怀中的白玉彼岸花。
她慵懒的眸子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在簪花礼上,云景拿出这彼岸花的时候,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熟悉。
不过,从一开始就对云景心生防备的她依旧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云景会接近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她,压根儿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这两日,她梦中总是能够记起自己落水时那双温柔的眸子,还有溺水前那一朵彼岸花的形状……
既然云景对她有所图,她何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说不定还能找到回去的路呢?
思及此处,凤惊澜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抹浅笑来。
她利落地翻身上墙,从沁月阁的墙根利索的翻了出去。
皎洁的月光之下,那一抹玲珑的身姿就仿佛狐狸一般,狡诈又轻灵,叫人摸不着头脑。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大街院墙之上的时候,从沁月阁阁楼顶端闪出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一道幽深且带着兴味的目光落在那玲珑的身姿上。
在看到她灵活的翻墙举动之后,眼中似有波光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