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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太子呢,又跑哪儿去了?”却见一个红衣女子问道。一个紫衣女子应道:“它刚才还在这儿呢,太子……太子!”这两个女子长得甚美,紫衣女子二十二、三左右的年纪,粉面红唇,一双圆眼顾盼有神;红衣女子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眸子明净清澈,肌肤胜雪。两人一般高挑,额头正中间均画有一个指甲大小的金色圆点,更衬得两人非常娇艳。
红衣女子看到王厚低头向着地下,随即走了过来,俯身一看,叫道:“太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一抬头向王厚怒道,“你!你踢它干什么?”
王厚忙道:“在下并没有踢,我只是想吓走它。”红衣女子啐道:“你还不承认,我都看到了,就是吓它也不行!”王厚面红耳赤,忙站起身来:“这位妹妹,是在下错了,请谅……”
“谁是妹妹?就你这书呆子?”红衣女子愈加愤怒。紫色女子走了过来,劝道:“烟师妹,太子没事就好,咱们走罢。”
红衣女子狠狠地瞪了王厚一眼,轻哼一声,抱起蜥蜴。那蜥蜴平日极温顺,这时却在红衣女子的怀里不停挣动,眼睛仍是骨碌骨碌地看着王厚的胸前,似乎王厚怀里有什么东西让它很感兴趣。
“你瞧,还说没踢太子,太子都生气了。”红衣又狠狠地瞪着王厚。王厚甚是尴尬,顾不得红衣女子怒,拱了拱手,慌忙逃了出来。
出了餐馆,王厚向路人打听后知道此地距离九华山三百多里,暗道:“我若施展‘踏风步’一天即可赶到,只是白日不便施展……索性上午游玩,下午找个地方睡一觉,夜晚再赶路罢。”遂沿着路边台阶,向山上信步行去。
一路上满山树木葱茏,茂林修竹,芳菲萋萋,山顶有不少诗词歌赋的碑文。王厚一一读罢,只觉诗情画意,优美无比。山上“滴翠轩”相传是宋代大诗人、书法家黄庭坚寓居读书的地方,王厚置身其间,极目远眺只觉大道纵横,山水环绕,壮观不已。
忽听一个声音道:“雪师姐,这当真是干将铸剑之地?”“烟师妹,传说当年干将在这山下锻制宝剑,那熊熊的炉火竟把土石都烤红了,成了赭色,刚才一路上来,你不见遍地都是殷红色的石头?”
王厚一蹙眉头,这两人的声音倒也熟悉,想必是那红衣女子和紫衣女子。片刻,只见竹林小径转出两人,果真是那二人。
红衣女子怀里的蜥蜴忽的跳下,四肢并用向王厚跳来,进了亭子,却又止住,骨碌骨碌地看着王厚。王厚转身欲走,却听紫衣女子道:“这位公子,请留步。”
王厚回过身来,紫衣女子续道:“太子似对公子并无恶意,公子身上或许是什么奇异之物让它好奇。”王厚摸摸口袋,除了只剩二两银子外,就只有那颗夜明珠,当下一摇头:“在下并无奇异之物。”
红衣女子怒道:“那,太子怎会如此?把你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王厚一窘,愣了一下还是将银子和夜明珠拿了出来:“在下只有这两个物件。”
太子却是眼睛盯着夜明珠一动不动,紫衣女子更是睁圆了双眼,惊道:“公子……这珠子从何而来?”
“在下……在巢湖无意捞得。”王厚从未说过谎,只是觉得不能说出王乔洞,此时这样说了,脸上也微微一热。
紫衣女子点了点头:“此随珠可避毒,不过我看公子是一介书生,此物对公子倒无大用。我叫庄昭雪,这位是师妹柳晗烟,我们是山东日照‘太阳教’的,确需此珠,不若公子将它卖给我们如何?”
王厚摇头道:“此物与在下有些缘分,实是不便相让。”他这句话倒也不假,当日在洞中便觉得王乔洞给了他莫大的奇缘,才取下此珠留作纪念。
庄昭雪伸出三根手指道:“我们用三千两,买下公子此珠。”王厚心下一动,却想到这珠只有龙眼大小,怎的如此值钱?那洞内一排夜明珠,又价值几何?真不知道当年王子乔从何处寻来的。
“雪师姐,跟这书呆子啰唆什么,不卖就算了,谁稀罕?”庄昭雪环顾四周,见游人甚多:“公子既然不肯卖那便罢了,只是此物太过珍贵,公子还需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