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自林间一跃冲天,飞上五丈多高的银杏枝头,脚尖轻点枝叶,放眼望去,只见翠绿的枝叶密密向前延伸。
一声长啸,拉着林媚影凌空在枝头上飞舞,不一会又带着她一个俯冲,落在林间。林媚影却恍如做梦一般,半晌回过神来:“厚儿,你这是什么武功?太难以置信了。”
“林姨,你说自己站在这里渺小得微不足道,刚才在林间和枝头飞舞,还有这样的感觉吗?”王厚笑着问道。林媚影摇头不答,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飞行的感觉。
轻展折扇,王厚吟诵起来:“这身儿、从来业障。一生空自劳攘。生生死死皆如梦,更莫别生妄想。没伎俩,只管去天台雁荡寻方广……道义重了轻富贵,却笑输回来往。休勉强,老先生从来恬淡无妆幌。一声长啸,把拄杖横肩,草鞋贴脚,四海平如掌。”
吟诵完,又叹了一声:“林姨,天地之间,便是这些千年古树也是微不足道,总有一天它们也会枯萎死去。”林媚影问道:“厚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烟儿他爹决心娶你,你俩何苦彼此折磨呢?而且烟儿也可以更快乐些。”“这些,我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我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快乐,而置太阳教和桃花教五六千人于不顾,那样,我们也太自私了……一切先搁下罢,等我和他老了再说。”
客栈内,林媚影听了三桃、四桃的消息,点头道:“第一轮的获胜,本在预料之中,只是第二轮的比赛,恐怕就有些麻烦了。”正说着,庄昭雪、柳晗烟和周清竹三人走了进来。
“这么晚,你们怎么还来了?”林媚影问道。庄昭雪见过众人,答道:“干娘,我们来想和王公子商量,看他愿不愿意帮忙下一轮的比赛。”
林媚影道:“我听说了战海雾的内容后,也自是担心,玫瑰盐需要加热才能解毒,虽然以你师父的武功,可以用内功蒸,但同时还要划动小船,还须防备对方的偷袭,难度很大……不过,厚儿他能帮上什么忙?”
庄昭雪道:“干娘,你不知道呢,王公子不惧毒性,他可以定心地帮着划船、拿浮标;师父就能专心地化毒和防止对方突袭。”王厚问道:“可是海雾,我也没遇到过,要是我突然又怕毒了呢?”
柳晗烟眼一睁:“就你怕死,跟我爹在一起还怕什么,实在不行,他会保护你的。”“我又不是他的女婿,你怎么知道他会保护我?”见柳晗烟手伸过来,赶紧躲到一旁。
林媚影笑道:“烟儿,你回去跟你爹说,不若就让厚儿成为女婿罢。”柳晗烟红着脸道:“林姨,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啊?”
周清竹好奇地问道:“王公子要成为柳教主的女婿,是谁要嫁给他?阿烟姐姐,你还有个姐姐吗?”庄昭雪早已经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你们都欺负我,不理你们了。”柳晗烟走到一旁,拉着三桃、四桃的手问道,“两位妹妹,今天的比赛你们可看了?”
王厚止了笑声:“庄姑娘,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如果定下来要我帮忙,我自不会推辞。”庄昭雪道:“那今晚你就住到总坛去罢,住在这里如果有事,商量起来也不方便。”
王厚看着林媚影,林媚影明白过来:“厚儿,你就住过去罢,我和三桃、四桃一起,不用担心,一般人也不敢招惹我们……三天后,我们会去海边观战。”
王厚住进总坛的第二天下午,柳教主就接到姚知县派人传来的讯息:连续几天高温,气温忽然下降,依经验判断,明早海面定有浓雾,两支队伍需做好准备,明晨卯时到场,辰时一刻从海边出,战海雾!
柳教主接到讯息,未免担忧起来,本来还以为要等较力量、辨流向两项赛事结束后,才会战海雾,倘若胜了前两场,也不必应对第三场了,毕竟第三场心里没底。傍晚,众人又坐在一起商议如何安排。
大痴问道:“这海雾到底有什么可怕的?用得着这样慌张?”庄昭雪道:“道长,那天我们在化城寺中的毒,只是一小片,而且跟后就解了,但这海雾在海面上迷朦一片,蔓延千里,人一旦深入其中,辨不清方位不说,雾气凝有海底毒物,常人在里面根本就无法呼吸,最终会窒息而死。”
不可和尚觉得庄归雪说得有道理,便问道:“王厚小施主,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