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口长有一藤,顺着藤蔓上寻,树顶竟然长着一只黄金瓜。
黄金瓜又称香瓜,是陈州特产,本不稀奇,只是这只黄金瓜长得极硬,泛着金色且香气扑鼻。两人自是惊讶不已,这藤蔓长在树中,而古树至少上百年,能在树顶长出此瓜,那此瓜也至少百年!
两人将藤蔓割断,将瓜藏在怀中,商量着悄悄地带到北京城,献给盐帮帮主李四海。可是第二天还没等他们出,就现不对劲:门口有不少茶马帮的人,他们已经被茶马帮盯上了。
两帮本来就是死对头,知此知彼,袁堂主哪里还敢去北京城?二人一合计,觉得还是让陈州镖局送去比较合适,而且也不直接送到北京,而是送到真定,再由真定分舵派人送到北京,这样肯定神不知鬼不觉。
袁堂主悄悄来找曹镖头,双方关系向来不错,而且袁堂主又许下重金,自是难以推辞,为了掩人耳目,曹镖头还故意装了六个箱子,真正的黄金瓜却被他藏在另一个地方。
说到这里,曹镖头叹了口气:“本来这事极为隐秘,没想到竟然茶马帮还是知道了,看来六天前在太昊酒馆遇到茶马帮的梁爷和邯郸郭堂主,绝非偶然。”
朱志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大镖头,你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能说给我们听,足可见你没将我们当作外人,我朱志就是拼了命,也要帮助你们。”
曹镖头再次拜道:“刚才如果不是朱大哥出手,说不定我们已经横尸路上,哪里还能瞒着大哥,有大哥这句话,我也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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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德府茶马帮分舵,舵主岳峰听了岳霄的回报,尽管他是岳霄的哥哥,也忍不住大声责骂:“一群废物!五十多人去捉拿十几个人,却被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简直将我们分舵二千多号弟兄的脸给丢尽了。传我命令,密切跟踪这些人,注意,不要惊动盐帮,免得到时碍手碍脚,今晚我要亲自去捉拿他们。”
一个时辰后,有人来报:“那些人住在城内太行客栈。”岳舵主更是火往上冒,骂道:“你看看你们这些废物,人家明明知道你们是茶马帮,还大摇大摆地住那么大的客栈,就是没将我们放在眼里。通知下去,今晚子时,我带一百人前去做了他们。”
其实,岳舵主还真是冤枉了曹镖头,他们原来准备穿城而过连夜赶路,只是茶马帮势力太大,不论走在哪里,他们都能赶上,与其荒郊野岭任人宰割,不如找个人多的客栈住下,料想他们总该有些顾忌。
众人进了太行客栈,将马车上的六只箱子抬进房间,又派人看护,其他人到了客栈餐厅,点了菜,道口烧鸡、老庙牛肉、彰德三熏等上了满满一桌。只是经过茶马帮之前的折腾,众人都不敢多喝酒,草草划了几碗小米饭,回到房间躺下休息。
曹镖头、三镖头一个房间,箱子就存放在他们的房内,其他十二人,每四人一个房间。朱志和道枫自是住在一间,朱志笑道:“道枫,你的化城指能够收放自如,确实有了很大进步,不然,就够那帮人受的。”
道枫也笑道:“朱大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让人眼前一亮。”“呵呵,朱大叔老了,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耍枪弄棒的。今晚,可要小心点,茶马帮吃了亏,不可能就这样作罢。”
“那朱大叔你先睡会,防止晚上有一场恶战。”道枫听说晚上可有仗打,立马来了精神。朱志道:“我瞌睡少,你先睡罢,到时要是有意外,我再叫醒你。”道枫本是无忧无虑惯了,也不再推辞,倒床上就睡。半夜时分,却被朱志轻轻摇醒。
朱志轻声道:“来了!”道枫翻身爬起,揉揉眼睛:“什么人来了?”似是将朱志晚上说的事情给忘了。朱志一指窗外,轻声道:“茶马帮,来了不少人。”
道枫似是突然想起,咧嘴一笑,轻手轻脚地凑到窗前。此时是八月十二,窗子外面风清月白,只见一帮人约二十人一组,分别摸向五个房间。道枫玩心忽起,伸指弹向一个猫着腰的人,只见那人哎哟一声捂腿坐在地上,边上有人轻声问道:“大屁股,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