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蜀的阳光不属于我,我尚未找到带离自己走出黑暗的光芒,她说的不错,我还身在黑暗”阿奎说完便再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云狸一时怔仲,葵花一生都在追逐光芒,她的光芒又在哪里?
地狱的火烧尽一切,又是何意?
辰字辈的五人带着靳衡与七子会合时已是黄昏时分,靳衡重伤,另外五人只得先顾忌他的伤口,待伤势处理好赶到时,村寨早已恢复平静,黄昏的夕阳西斜,晕黄的阳光柔和美丽,云狸双手枕在脑后躺在树枝上欣赏夕阳。
“夕阳无限好”绯玉晗笑道,拦腰就把云狸霸到自己怀里。
云狸哼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绯玉晗低首轻啄云狸殷红的唇,心情好,也不与她斗嘴。揽着她的腰肢,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淡笑道:“所有人都不记得有阿奎这么一个人,你记得么?”
“葵花总是要去追逐太阳的,我哪里记得?”云狸歪首,托着下巴望着阳光透过的树叶,叶脉清晰,生机勃勃。
“夭夭,你听说飞蛾扑火吗?”
“飞蛾眼睛不好使,所以都往火里扑”云狸故意的。
绯玉晗咬了她脸颊一口,唇边露出一抹笑意,逐渐消散,低低的嗓音道:“我曾见过一只修炼上千年的飞蛾灵,他爱上一个女子,那位女子死了,他扑入烈火跟随她”
“什么?”
“可惜那个女子转世后也不会再爱他”
“为什么?”
“因为她爱上了一个凡人,一个有很多很多女人的凡人,她为那人而死”
“这两人都是傻子”云狸轻嗤,冷淡道:“如果是阿狸,一定不会要一个脏男人”
“嗯?脏男人?”绯玉晗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阿狸,一定愿意喜欢飞蛾,我相信,如果那个女子看清楚这一切,也会喜欢他”云狸说完,又道:“我还以为你会说,飞蛾爱上了火神,所以往火里扑”
云狸睨了绯玉晗一眼,大师兄给她讲故事,每次她都能猜到结局,这位说的什么怪故事?
绯玉晗低低地笑,眉里眼里都是笑意,淡黄的阳光洒在他如火的红衣上,精致的容颜妖魅绝伦,云狸腹诽妖孽,扭头不去看他。
此次猎妖有些意外,云狸简单的将事情和几位师兄弟说清楚,一行人便决定回山。只是靳恪、靳麟两个死了,恐怕又有人对她不满,寻衅滋事。她有些不明白,为何长老阁的人如今会视他如眼中钉,似乎突然间态度就变了。
花容在此次被犼暗算,拉入梦中。绯玉晗没想到自己没在就被人钻了空子,硬是将自己的鳞片嵌在花容腰间悬挂的锦囊中,花容瞧着华丽璀璨的赤红金片,很有咬一口看看是不是金子的冲动。
“这真的是鳞片?”云狸翻来覆去的看,发现这东西实在不像。怎么像是金属制品?“你揭了哪块儿的鳞?”
绯玉晗斜瞥了一眼云狸手中的鳞片,暗中按了按还隐隐作痛的胸口,揭了一片关键地方的鳞片下来,疼了他一夜睡不着。听到云狸的话,眉头一挑,凉凉道:“当然是本王尾巴尖上的,不然你以为本王难道给你胸鳞不成?”
云狸捏着鳞片一角,嫌恶道:“尾巴?”
“难道你想要本王臀部上的鳞片?娘子想要的话……”
“谁要!”云狸无语至极,她是听说过赤蚺王绯玉晗浑身是宝,鳞片的防御能力强,和盾牌似的,胸鳞听说还有攻击作用,不过她实在对鳞片有点……呃……难以接受。
“你不要也行,本王的那帮徒子徒孙……”
“不要白不要,反正你也扒下来了”云狸挂在囊袋中,覆手绕了一层桃花结界,如此到达云止山也不会被识破。“你尾巴疼不疼?”
“哎呦!疼死本王了,你亲亲这儿就好了!”绯玉晗点点自己殷红的唇瓣,邪笑道。
云狸哼了一声,那点儿感动也消失无踪了。
这次离原本规定的回山时间早几日,辰奕与辰风等人听了云狸的建议,带着靳衡先处理伤口,并不急着回山。同时靳恪、靳麟两人已死的消息也早已传入天道门。
云狸一行人嘴巴毒,出手却大方,听说靳衡是护着师兄弟才伤成这样,心中多少对他成见少了些。云狸三言两语把靳衡气的差点昏过去,这才施施然扔下早已准备的药材。靳衡每次听辰奕提及都沉默不语。
十五人下山,十三人回山。尤其是死的不是辰字辈的人,竟然是靳字辈的人。对此,所有的矛头皆指向了七子的头上!
“蓄意报复?”
“残害同门?”
“自私自利?”
“猪狗不如?”
“还有吗?”云狸啃梨啃的津津有味,脑袋往几位师兄跟前一凑,好奇道。
云穹无语,云剑继续埋头擦剑。
“辰奕和辰昀还有点良心,几位长老聚在一起要处决我们,尤其是大长老简直要生吞活剥我们七个,不过二长老和三长老听了辰奕的话知道了真相,所以我们才有闲心在这里胡侃。”云竹咧嘴一笑,丝毫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两个自己找死,干我们何事?”云轻不屑。
“听说大长老一定要找阿狸的麻烦,被师父给打发了”
“阿狸什么时候得罪了大长老?他怎么会这么恨你?你是不是偷了他的内裤?还是你知道了他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赶紧说说!”云竹朝着云狸挤眉弄眼,云狸拿起一个梨子塞到他嘴里!
“胡说!”云狸瞪了他一眼,顺手接过云晟递过来的洗好的桃子,边吃边道:“他们说我和师父有奸情!”
“噗!”
“奸情?什么奸情?”
云轻八卦无比,立刻凑上去听奸情。
“咳咳咳——”云穹眼角余光瞅见不远处雪衣白发的颀长身影正往这边过来,使劲给云狸和云轻这两个混蛋使眼色,咳嗽的肺快吐了。
云轻没理他,继续道:“师父有什么奸情?”
云狸眨巴两下大眼睛,高深莫测,摸了摸下巴,似模似样:“大约是师父有什么隐疾我们不知道?我无意中知道了?难道是师父和谁一夜风流?还是大长老看上了师父,所以嫉妒我长得好看还是师父最得意的徒弟?”
“噗!”
“咳——咳咳咳!”
这下云穹是真的被自己口水呛住了!白眼一翻,脸红脖子粗,扑到桌边使劲顺气!
云晟正津津有味听着云狸胡扯,没想到他突然说出这惊世骇俗的话,差点没被刚咽下的梨哽住,正要说话,刚好瞧见师父站在云狸身后,顿时一口梨哽进了气管,他猛的捏住气管,使劲抠梨去了。
除了云轻和云狸没发现这左右多了一个师父,其余的弟子瞧着身后脸色阴晴不定的师父,吓得在一旁使劲做各种古怪动作吸引云狸,提醒这两个猴崽子别再浑说。
可惜这两人此刻正聊到兴头上,云轻瞧了一眼这几个师兄弟,没好气道:“一个个的抽风什么呢!”
“就是!”云狸勾住云轻的脖子,神秘莫测道:“是不是师父和大长老有奸情?难道师父也深爱大长老?还是说大长老单恋师父,得不到师父的回应,所以乘机报复我这无辜可怜人?”
“嗯!有可能!你看师父那样!比女人还漂亮!我要是……哎!不对!我是说,师父长得不像男人啊!你看,吸引了大长老为其大打出手!不惜辣手摧残天道门未来的花苗!”
“没错!我们一定要拯救师父于水深火热之中!”云狸高呼一声,吓黑了一群师兄弟的俊脸,一群人不断的拿眼神睃他俩身后的白衣仙上。云狸啃了一口梨子,又继续高谈阔论道:“也说不准师父和大长老两情相悦!哎,你说大长老长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师父怎么会喜欢?师父是不是下面那个?”
云穹刚顺好气,闻听此言,白眼一翻,决定还是继续装气没顺比较安全。
“没看出来啊!师父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一定要压死大长老!”云狸愤愤不平!
“要不我们到时候偷偷溜进去?”云竹眼睛一亮,摩肩擦掌。
“嗯嗯嗯!”云狸干掉了一个梨子,随手一放,往后一伸手示意云晟师兄再来一个,伸半晌没反应,他一扭头,脸上兴高采烈的表情就僵住了!
“我们什么时候……”云轻还没说完,云狸使劲拉他的衣袖,云轻往后一转……
“围着凌云台跑五百圈”墨渊表情淡淡,负手而立,一袭白衣如风,冰雪般的容颜如云止山终年不化的冰雪。一开口就立马让云狸和云轻如霜打的茄子。
“是”
“是”
云狸与云轻两个倒霉鬼怏怏地出了琼华殿。
当日,所有的天道门弟子都瞧见这两人围着望不到边的凌云台打圈,从他们晨练时瞧见两人精神抖擞开始,一直跑到傍晚气喘如牛、呜呼哀哉。到第二日,两人顶着黑眼圈回琼华殿交差去了。
墨渊正坐在条案旁看书,纤长如玉的五指执一卷古册翻阅,柔顺的雪发以温润的羊脂白玉发环束缚发尾,雪衣如霜华,气质雅洁如冰雪。看见两个小弟子回来,唇边微不可查地晕开一抹笑意。
“可知错了?”
“知错了”
“知错了”
两人有气无力,异口同声。
“错哪儿了?”
“徒儿不该在师父在时说师父坏话”
“徒儿以后再也不在师父面编排师父”
躲在屏风后的五人嘴角微抽,这两个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这意思就是:师父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说坏话!
云穹抚额哀叹,云翎直接无语凝噎。其他几个更是一脸郁卒。
“面壁三日”墨渊起身将古册放到书架上,又是一句话让两人直接趴在地面上呜咽。
“……是,师父”
“……嗷呜”云狸狼叫一声,哀怨地盯着墨渊。
云轻拖着云狸,把他拖走了。
总算这几日过去,虽然没人知道为何两位云之辈师兄被罚成这样,不过长老阁的人却闭嘴了一段时日。
云狸和云轻面壁出来后,已经三日过去。
云穹带着这两个出牢笼的吃货师弟到镇子里大吃了一通,两个好似一辈子没吃东西似的,抢得不亦乐乎,大约是革命友情无比珍贵,俩个喝醉后抱在一起狼嚎撒酒疯。
喝的时辰晚了,几人一起在山脚的镇子客栈休息一日。
半夜时分,云狸迷迷糊糊起来方便。然后第二日众人就发现师弟上茅厕掉坑里去了,人不见了!
“竟然上个茅厕也能上迷路”
“我的老天爷!”
几人无语问苍天。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云狸刚踏出屋子就被某大妖孽掳走了!不过,云狸有前科,众人认定她掉茅坑了!
绯玉晗数日没见到她,大老远的发疯跑去天道门,结果发现她被关了禁闭?他站在外面转了三日,还没碰到她,就瞧见她一群师兄弟一窝蜂的上来,等到这丫头和她师兄跑出天道门,到现在才有机会下手。
云狸撒酒疯,抱住绯玉晗的脸乱啃乱咬,咬痛快了,一脚将他连人带被子踹下床!
绯玉晗简直对她无语了。
一脸黑气地站在窗前盯着她粉面桃腮地拱床单,他一靠近,她立马化身恶狼对他又踢又打,外加啃脸!
绯玉晗摸着自己的脸,一摸嘶嘶的疼,疼的他眉头直抽。不过,也是有利息收的。第二日云狸终于清醒了,她一掀被子,俏脸青中透着黑,黑中透着紫。她怀疑自己被绯玉晗一夜鞭打!惨不忍睹,几乎没一块好肉,全是青紫。
绯玉晗饱了一夜口服,第二日面对某人横眉竖眼也有心情毒舌两句,怄的云狸几乎吐血。
“看什么看?你瞧瞧本座这张俊脸,虽说你爱本座爱的死去活来,也不能这样”
“你看看,本座腰到现在还疼的很,是被你踹的”
“还有这里,胸口看见没有,这地方的痕迹可是本座清白丧失的证据”
云狸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怄的差点心脏病发作。“你……你……”
“你什么?你瞧瞧,以后本座不娶你,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绯玉晗脸不红气不喘,一连窜的话说出口,外加衣服一拉,露出*裸的被云狸一夜施暴的痕迹,云狸差点脑门充血,飞扑过去!怪叫一声!
“流氓!暴露狂!”
绯玉晗立刻张开怀抱,迎接没人入怀,云狸一口气没上来,气的一口咬中他脖子!
“臭流氓!”
绯玉晗含笑不语,抱紧夭夭,殷红的唇轻含住她的耳垂。“夭夭,我很想你”
桃夭暗哼一声,放开他的脖子,瞧着有一排牙印,心里好受了点。
“我要回去了!后会无期!”花容大手一挥,甚是豪迈地迈步离开。
绯玉晗抱住她的腰,低笑道:“你几个师兄既然认定你迷路,想来你再迷路个三五天,也不会说什么”
什么?
云狸还没有想明白,天地一阵颠倒,绯玉晗拦腰抱起她,直接抱走了!
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身在连云谷中。谷中暖如春日,满谷皆是盛放妖冶的桃花,缤纷热闹。云狸敲着棋盘的冰玉棋子,没好气地白了绯玉晗一眼:“我不想下棋总是输!”
然后下一局,她就赢了。
“我不喜欢说赢就赢了!”
再然后,她又输了。
云狸已经无语了。她盯着绯玉晗精致绝伦的妖孽脸,有些想不明白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好呢?总是莫名其妙的容忍她的无理取闹,总是讨自己高兴,却又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知道,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他上辈子杀了她,所以这辈子倒霉,要无理由补偿她?
其实和绯玉晗在一起还是很高兴的,很轻松。不管怎么无理蛮横,他都会迁就她,似乎她逐渐的就被贯成了骄横的人。
这日云狸不善地盯着绯玉晗那张温柔的脸,突然道:“你有什么阴谋?”
绯玉晗好笑不已,捏了捏她漂亮的脸,笑道:“没阴谋,喜欢这么做就做了”
云狸狐疑地瞅着他,实在看不出奸诈的痕迹。
然后接下来几日,经常出现以下情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高兴我都愿意去做”
“那现在你自杀我就高兴”
“我喜欢那只大蜜蜂,你活捉来给我”
“我突然想吃桃子,你现在就变出来”
“我突然不想吃了,你可以走了”
“你为什么不变成蚯蚓看看?”
“你看,那只老鼠不知道自己的洞在哪里,你帮它找吧”她把老鼠洞堵住了。
总之,云狸是故意的各种找碴,这日,绯玉晗一袭红衣不知为何透湿滴水,殷红的唇妖艳欲滴,气息紊乱,勉强站在桃夭面前,灼灼看着她。桃夭正坐在桃林中下棋,斜瞥了一眼,也没多看,条件反射地找碴:“你这身衣服真难看,你还不赶紧……”
她话未说话,绯玉晗就光着身子站在她面前!云狸瞠目结舌,没反应过来,眼见绯玉晗过来了,脸一黑,飞速逃窜!
“娘子,我脱了……”绯玉晗长尾迅速出现,速度快如闪电,蓦然卷住桃夭纤细的腰肢!
光裸的上身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触到桃夭娇软的身子,微乱的呼吸吞吐,猩红的信子伸入云狸薄粉的唇中翻搅,云狸抵住他的胸口,舌头被缠的发麻,唔唔挣突,她感觉到体温一向很低的绯玉晗喘息的很厉害,因为是半妖的缘故,力气大的不可思议,下手的力度几乎快揉碎她,长尾紧紧缠住她的双腿不松。
“绯……绯玉晗你快箍死我了!”
“夭夭”长长的信子探入衣襟之中,他手中一阵绯芒流窜,桃夭平直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得玲珑娇美,曲线柔婉,馨软中透着淡淡的醉人桃香,触手皆是软香温玉。绯玉晗墨蓝的瞳孔微微赤红,殷红如血的唇瓣落到桃夭胸前娇美的白桃,桃夭腰肢被锢的弓向绯玉晗,甜美甘淳被绯玉晗尽数占了个遍。
怪异的感觉袭遍全身,桃夭一阵恼怒,感觉到他似乎又有什么往自己身体里钻,还没挤进去就疼的她皱眉,剧烈挣扎冲突!
“绯玉晗!你放开我!不然我炸死你!”
绯玉晗狭长的凤眸蒙了一层迷离的雾,殷红的唇轻轻吻遍她娇软的身子。“夭夭……我的夭夭……”
桃夭揪住绯玉晗的头发,她的手脚不听她指挥,绯玉晗不知什么往她身体里送,她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觉猛的往前一推,疼的她惨叫一声,眼泪差点出来,一把揪住绯玉晗赤红妖娆的头发!
“我快疼死了!你再不放开,我就真要扔流火弹了!”她觉得她再不做点措施,身体要被绯玉晗扎出血来!身体僵崩的她脑仁突突的疼。
绯玉晗微微凝眉,修长的五指轻抚莹透精致的娇颜,夭夭身量小,他想揉进身体里又怕伤到她。“夭夭乖,不疼……不疼……”
桃夭痛的浑身僵硬,五指青白,攥着他赤红的头发缓解痛苦,绯玉晗轻轻吻上她的眉眼,恢复两条腿,抱住她纤细的腰肢,蓦然按倒在桃林中,倾身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