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过去的时候苏天钊都是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两人便没有久留,简单地探望了一下就决定离开。
在离开前,苏凉想了想,还是转过头叮嘱家里侍侯的佣人要好好照顾苏父。
坐在GranCabrio.S内,苏凉一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抿着的唇瓣隐隐透露出担忧的痕迹。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趁着红绿灯的空隙,大掌覆盖在了她的柔荑上。
她惊了惊,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他俨。
“爸不会有事的,最近天气变凉,估计是因为受了寒,过些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苏凉随便应了声,便继续沉默了下来稔。
她知道,裴聿这是在安慰她。
从看见苏天钊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就隐约觉得苏天钊的这一场病似乎并非表面那么简单。苏天钊的身体向来硬朗,过去是极少生病的,更别说是像这回这样在床上起不来。
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倘若这一次苏天钊就此病倒了再也好不了了,那该怎么办?
“生老病死”这四个字,她过去并没有多少的理解,因此那些事,于她来说太过遥远,是她触及不到的,自然也不会去联想。而这一次,苏天钊的模样却不可避免地让她想起了这四个字。
她虽然憎恨苏天钊在母亲尸骨未寒就娶了简嘉,可她却从未恨到希望他死。她甚至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状况。
她阖了阖眼,放在腿上的手攥成拳头,也顾不得指甲是不是会戳痛自己。
旁边,裴聿见她一脸心事,难得没再去打搅她。
这一路两人都缄默着,大半个钟头后,GranCabrio.S到达了裴宅门口。
苏凉抬眸,看着窗外的宅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与裴聿一同下车。
男人很自然而然地就牵了她的手,两人走到门口按响门铃,没一会儿,佣人过来给他们开门。
过来正巧又是吃饭时间,大伙难得都在,苏凉看了眼低着头默不吭声的伊可韵,决定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
这种时候,罗颐柳理所当然是在的,只是他们进来时仅仅抬眼看了看他们,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反倒是旁边的裴父,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今天的小奕特别安静,以往只要是裴聿回来,他铁定是第一个冲上去喊“爸爸”。然而,这会儿他却是躲在母亲的怀里,用一种害怕的表情瞅着他。
裴聿并没有理会这些,他与父亲说了会话,就领着苏凉往饭厅走去。他的手一直固定在苏凉的细腰上,举止亲昵,还亲密地帮她移开椅子让她入座,眉宇间凝聚着让人惊叹的温柔。
这一幕幕,让伊可韵尤为心寒。
她将儿子安排在自己的身边,亲自为儿子布菜,用餐期间,更是保持着沉默,更甚是连头也不敢抬。但是,即便如此,那些体贴的话语还是不可避免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她深怕自己看过去,会更伤人。
饭席间,除去裴聿轻柔的声音外,再无别的声响。
罗颐柳夹菜的动作有些生硬,裴聿就坐在她的对面,他对苏凉的温柔可以说是尽收她的眼底。这么久了,她都没见过这样的儿子,向来,都是别人想尽办法去讨好他,从未见他如此去讨好别人。
他对苏凉的好,在三人的眼里各有滋味,而身在其中,苏凉的感受也不太好受。她总觉得,裴聿这是故意在装温柔,似是在演给谁看。
碗里都是他夹过来的菜,就连鱼肉他都是挑去了刺才夹来的。她看着自己碗里的菜,只能味如嚼蜡地吃着。
这一顿饭,渐渐吃到了尾声。
众人移步到客厅吃水果,伊可韵似是猜测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吃过饭后就将小奕送回楼上去了,大概是不想小孩子这种时候在场受了影响。
裴父坐在主位,罗颐柳和伊可韵坐在一块,裴聿和苏凉坐在一块。这种位置,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
苏凉显得有些慢条斯理,其实很多事情后来静下心来想想,大多数都是能想通的。有些荒谬,事后也就变得可笑至极。
她只是不懂,不懂罗颐柳为什么就不喜欢她。
男人坐在她身侧,猿臂从背后揽住了她的细肩,懒懒地扫了一眼裴母。
“我们今天过来,为的是婚礼那天的事。”
这话一出,首先僵住身子的是伊可韵。她原本想抬起头,可到半途,她又垂了下去,一副害怕的模样。
倒是她旁边的罗颐柳,在听到这话微微一眯眼,神色有些隐晦不明。
男人收回目光,最后定在了裴父身上。
“爸,那天的事,凉凉已经跟我说了,我们也有了统一的决定。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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