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子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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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养过宠物吗?
温暖毛绒的兔耳、幼稚绵软的尾巴、蓬松柔软的垂发与懵懂软萌的樱眸。
当你走她身前站住时,正抓着玩具的她会乖巧停下,抬起美丽水眸期待望向你。
而如果你蹲下对她伸出手,她便会跌跌撞撞走来,然后自觉又乖软地将小脸贴伏于你的掌心。
你可以把手掌插入她蓬松的米白长发顺着背脊轻抚,也可以把小动物般轻软的她抱于膝上——然后轻掐她毛绒绒的可爱垂兔耳,或是伸指玩捏她幼稚毛绒的小尾巴。
倘若你表情故作严厉,那么她哪怕懵懂难耐到樱眸染上水汽,也依旧会乖巧依恋地趴于怀中任你作为,唯有温软绒毛的长长兔耳末梢会难以自制地染上些许浅粉。
…
宠物的爱是无条件的。
当你失落悲伤时,她会小心走来趴在你怀中,仰起樱花水眸依恋担忧地凝望着你。
当你快乐自豪时,她亦会同样开心地扑向你,小动物般用毛绒发顶软软蹭着你胸膛。
…
你知道她从身到心都这般依恋爱着你。
你正是她生命的中心,是她情绪的主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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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焦冻的人生是于四岁觉醒个性那一天变轨的。
「几乎完美的个性,你会成为我的最高杰作!」
那是平素威严生疏的父亲第一次失态。胡子燃烧火炎的威严英雄紧紧抓住不知所措的幼子,目中是不加掩饰的重视。
然后轰焦冻便从此被与以往共同生活的家人割裂分开了。
公开的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完备精美的单人院落、用餐时醒目的上座、漫无天日似乎永远无休止的学习训练,与父亲仿佛注视作品工具般苛刻的目光。
明明与生活在同一个家中,却与本亲密的兄姐几乎再无交流。
而更可怕的是,母亲本对他温柔关心的态度也在悄然改变。
最初,每次男孩不适应高强度训练而头晕呕吐之时,担忧跟来的柔弱母亲总是哭泣着想要挡住,哪怕被父亲不耐打开也想要扑上来阻止。
可当时光流逝,轰焦冻逐渐能够适应父亲的严苛要求而完整完成训练之后,母亲的话语却越来越少。
直至那一天,直至与父亲日日相对而不知不觉模仿了他举止的男孩,笨拙地以小大人模样向母亲保证自己不再需要她那般焦虑担心之时——轰焦冻却忽然看见了温柔母亲灰瞳露出了几近幽森的冰冷目光。
而这一切终于在他六岁那年达到了顶峰。
「你的左半边真丑陋啊」
似乎再也无法忍耐的母亲梦吟般重复着这句话,发泄般举起滚烫地开水生生浇在了轰焦冻脸上。
…
轰焦冻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被送到医院的了,而精神不稳定的母亲似是就此被隔离,再未出现于他眼前。
孤自躺在空寂病房的那一刻,缠满绷带的幼小男孩凝望着上方冰冷刺目的白炽灯光——而被母亲遗弃攻击的悲伤混杂着□□持续剧烈的痛苦,就此于他心中转为了对父亲的激烈憎恨。
因而在从医院回到家的那一天,当轰焦冻不想承认是「父亲」的「那个男人」严肃沉默地把兔耳幼女领至他房间之时,缠着绷带的男孩直接充满敌意地无视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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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隐约闻到了仿若草莓的甜香。
幼时的轰焦冻其实并不怎么喜欢这种水果酸甜的口感,只是因父亲曾皱着眉头嫌弃草莓“过于甜蜜软弱”而命令他不准多吃,方才对这种水果产生了夹杂着报复感的叛逆偏爱。
但此时此刻的房间中却不可能会出现草莓。
红白发色的男孩抬起头,有些疑惑地环视四周。
然后他就正对上了兔耳幼女懵懂迷茫的樱眸。
————仿佛就此得到了什么鼓励,膝盖缠着绷带地幼小兔耳娘跌跌撞撞地向轰焦冻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最终乖巧跪下趴在不知所措地男孩腿前,依恋仰起小脸贴在他的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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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生活孤寂单调的轰焦冻以往从来没有养过宠物。
因而与兔耳幼女相处的最初时光中,红白发色的男孩几乎每日都手忙脚乱。
虽然年岁尚小,但轰焦冻早已在训练下习惯了独立生活。可垂耳毛绒的兔耳娘却似乎一直过着被精细豢养的日子,生活技能的掌握状况颇为奇怪。
比如明明这么大了,她自己吃饭的动作却依旧看上去生疏——可她乖巧吃下被喂食物的姿态着实软萌又可爱,而且跪着递饮料的姿势不知为何也很熟练。
同理,兔耳女孩居然完全不会自己洗澡擦发梳头,但她仰头乖软撒娇提要求的动作却十分流畅。轰焦冻本想教她自己去洗澡,可当坐在浴缸中的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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