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着的阿吉给提了起来,大声向其他人介绍。
“这不是你的那名持旗步兵吗?”山内义胜看了过来。
“正是啊!前次已被拔擢为武士了。”小平太也替阿吉骄傲。
“河边家吉是吗?很好很好,你立下如此的功劳,我必有赏赐!”山内义胜可是深刻体会到小荷驮队总崩溃时的那种绝望的,阿吉临危处置,孤身抗敌,这也算是救主之功了。
大家交头接耳,纷纷讨论起阿吉,知道的人左右交流,不知道的也悄悄打听。毕竟阿吉这回等于是挽救了全军的战局,肯定是要大大的赏赐的。
“对了,弹正,还抓了一个武士,一并交给你。”阿吉突然想起什么来。
等那名被抓的武士在两名足轻的推搡下跌跌撞撞的跪倒在山内义胜面前时,大家才知道阿吉这回功劳真的大了。
这不是木曾义昌是谁?
在座认识木曾义昌的人不是没有,一眼就看出这个被剥的只剩里衣,披头散发,满身赃污的武士就是木曾家的少主木曾予州守义昌啊!
“予州守别来无恙啊?”山内义胜心里恨得死去活来,表面上还风轻云淡的和人打招呼。
“信州守请给个方便吧!”木曾义昌抬起头,看着山内义胜,到没有说什么求饶的话,而是让山内义胜快点动手。
“来来来,为予州守松绑,取一件披风来,天气尚冷。”山内义胜好整以暇,并不着急。
很快有人给木曾义昌松绑,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草垫子给木曾义昌跪坐下来。也有一名侍从拿了一件半旧不新的外套给他披上,甚至还递了一个水壶给他。
“请信州派人打盆水来吧。”木曾义昌坐好以后,似乎是想洗把脸。
山内义胜自无不可,随从们就取了一桶水来,战场上找个饭盆容易,找个脸盆有点难。
“嘶......”木曾义昌手碰到冷水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又察觉到他没有挑剔的份,只能用冷水洗了洗脸,用一块麻布胡乱擦了擦脸。
然后木曾义昌就和山内义胜开始互相对视,幕府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山内诸武士面面相觑,这玩的哪一出?抓到木曾义昌,要么拿去勒索钱财或者土地,要么一刀砍了,首级插竹杆上立在城下。现在互相对视是干嘛?看上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木曾义昌败下阵来,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
“来人,取饭团给予州守,把予州守的盔甲太刀也一并取来,再牵匹马,送予州守回城。”山内义胜抚掌大笑。
满座皆惊!
这是要玩七擒七纵?
可是把人放进了乌龟壳,再把人从乌龟壳里拽出来就难了啊。
山内义胜怎么会下如此的决定?根本让人摸不着头脑。
木曾义昌也迟疑了一下,可是山内义胜居然亲自站起身来,掀开了幕府的布帘,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