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关于审判之门

哼。”端木锐光冷笑了一下，说：“可怜的苏菲。养了她这么多年。还真有些舍不得她。”

    独孤雨燕也冷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心想，什么舍不得？还不是送她上了黄泉路。

    端木锐光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来到了窗前，对着独孤雨燕说：“雨燕。你出去一下，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独孤雨燕诧异地看了看端木锐光，于是起身离开了。当大门关闭的一刹那，端木锐光的脸色忽然悲伤了起来。这种情形很少出现在端木的身上。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房间里，只有端木一个人。他看着窗外，自言自语地说：

    “苏秦。你还是败给我了。不是吗？”哈哈哈哈……啊哈，端木锐光笑得差点背过气去。

    忽然端木停止了笑声，房间里突然又静得可怕。

    “苏秦。我曾经是那么的羡慕你。可是现在，你却连羡慕我的资格都没有了。哼哼。最后，还是我笑到了最后。你在黄泉如果有知的话，看到我如今的风光，你恐怕也会像我当年一样羡慕现在的我吧。”

    端木说：“不久之后，当我夺取了华夏国的政权的时候，我左手搂着我的美人，右手拥着我的江山，那个时候，不知道你会嫉妒成什么样呢。哈哈哈哈。”

    端木大笑之后，脸上似乎又有了那种深沉的悲伤。端木说：“苏秦。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我不知道比你强多少倍。我注定是一个强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所深爱的娈婉，竟然爱上了不怎么出色的你。你竟然在出徒之后第二年，就和娈婉结了婚。这曾让我痛苦不堪，嫉妒不已。我曾经为了这件事整日喝得酩酊大醉。痛苦得整日不思茶饭。最终，我把同门的感情抛到了一边。我杀死了你。要知道，这是你自找的。你不该夺走我的娈婉。你当然不是我的对手，但是，那一天，你竟然连还手都没有还手，当我手中的刀刺入你的胸膛的时候，你用哪种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我。让当时的我在那个瞬间，竟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你那种无辜的眼神有什么用？切！我不会为了你的死而感到悲伤！”

    端木的眼神却更加地悲伤，“可是，你死了以后。娈婉竟然又一次拒绝了我。我不理解！我怎么也不能够理解。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你苏秦呢？那个时候，我昏了头脑。加上娈婉意识到了杀死你的人是我。所以我一时失手，又杀死了娈婉。……”端木用双手蒙住了自己的脸。一行泪水甚至流淌了下来，“我是多么后悔杀死了你啊！娈婉。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自己。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来。我是那么爱你。我怎么会杀死了你呢？娈婉。我到现在还经常在梦中梦见你。我是那么爱你啊！”

    端木锐光看着窗外，好像终于从悲伤的情绪之中解脱出来。

    “后来，我将欧利亚也杀了。因为欧利亚太聪明了，她竟然意识到了杀死你们的人是我。所以欧利亚，你别怪我。你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你太聪明了。是聪明害了你。如果你不知道我是凶手，你是绝对不会死的。在我精心安排的，送你们一家人‘上路’的那次车祸之中，欧利亚，你竟然运用你最后的异能力，将自己的儿子楚云的命保护下来。这我倒是很意外。因为如果你有这种实力的话，你完全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性命，而不是你儿子的性命。你这个傻瓜！欧利亚！你们都*是傻瓜！”

    端木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又说：“如今，你们都死了。只剩下你们的下一代。可是，现在，我又要送他们上路了。我会让他们到黄泉路上去找你们。你们不会孤单了！哈哈哈哈哈……”

    端木一阵狂笑。那声音在主楼里面阴森地回荡着。

    ——苏菲的麻烦——

    楚云看着天空忽然就打了一个喷嚏。“谁在念叨我吗？”楚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然后站起身来，在湖边散步。

    柳色依依，微风拂过，柳枝摇曳成翩翩的舞女。湖中的碧波在微风的吹拂下，将阳光打碎成散碎的金子。柔波轻轻地荡漾，入眼皆是一片温柔。

    楚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天气真是不错，心情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多日的旅途劳顿让楚云现在十分疲惫。走着走着便有浓浓的睡意弥漫上来。楚云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啪！楚云的肩头被人轻轻一拍。楚云回头，看到了安如烟那如同皎月一般清丽的面庞。

    “小烟。你也出来了？”楚云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安如烟说：“芙蓉城这里的风景不错嘛！应该远胜于j城吧？”

    “那是自然。”楚云说。

    楚云忽然盯着安如烟说：“小烟，那天晚上，我真的很对不起。……”

    安如烟神色黯然，说：“你是不是后悔，那天晚上和我上了床？如果你后悔了，你完全可以忘了这件事。”

    楚云说：“小烟，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安如烟问：“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我呢？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到底对不起些什么？”

    安如烟的脸色有些苍白。

    楚云说：“我……无法在你和苏菲之间选择。你无法理解我此刻内心的矛盾。你们都是很可爱的女子。不光是外貌，你们的内心也是那样的美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是你，还是苏菲？我无法做出定夺。而我，又不想伤害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安如烟说：“我知道你很难选择。而且苏菲也是一个好女孩。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选择一个最合适你的女孩作为你的伴侣。”安如烟没有多说。多说任何话，都不合适，也没有任何用。她相信楚云会最终选择自己。

    楚云忽然说：“爱情，究竟是什么啊？我究竟是太幸运了，还是太倒霉了？怎么上天一下子赐给了我两个如此好的女孩，而我却苦于无法选择。”楚云苦笑了一下，说：“我曾经找先生算过一次命，先生说我命犯桃花。当时我不相信。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怎么会有什么桃花运呢？”楚云看了看苏菲，说：“现在我相信了。”

    安如烟笑了笑，说：“既然你有了选择的机会，那么就好好地珍惜自己手中的这次机会吧。也许这对于我们三个人来说，也是不多的几次机会了。”

    楚云和安如烟肩并着肩，在湖畔漫步。楚云忽然感觉到时光是如此美好。天空中的太阳慢慢向西侧沉落下去。而两个人则浑然不觉。沉浸在幸福之中。

    ……

    此时，苏菲趴在床上，指着放在床上的地图，对洛丽说：“洛丽，你说在溪口的那个山洞会是什么样子的？”

    洛丽说：“不知道。到了那里才会清楚。现在如何想像也是想象不出来的。”

    苏菲嗯了一声，然后继续看着地图。

    洛丽忽然说：“唉？苏菲，楚云他怎么还没有回来？而且小烟也不知去向了。”

    “是啊！”苏菲没心没肺地答道。

    洛丽皱着眉头问：“你就不觉得奇怪吗？两个人同时失踪了。”

    “没什么奇怪啊！”苏菲继续看着地图。看着看着，苏菲终于站起身来，说：“房间里太闷了。我也出去走走。”

    洛丽嘿嘿笑笑，说：“如果见到楚云的话，告诉楚云不要太花心了。”

    ……

    苏菲从汉都酒店中走出来，这个时候，日头已经偏西了。

    苏菲左右看一看，说：“天啊。这么大个芙蓉城，楚云和安如烟到底去哪里了？我真笨啊！我怎么又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呢？”

    于是苏菲信步沿着街道向前走去。芙蓉城的街道两侧都是落地的橱窗。商品琳琅满目地摆放在橱窗里。“这芙蓉城的确比j城要热闹多了。真是搞不懂，为什么瓦格将中央政府设在了j城。”

    苏菲一边看着街上的景致和人潮，一边兴之所至向着远方走去。

    走着走着，忽然苏菲觉得人流似乎变得稀少了。而且天色这个时候也开始黑了下来。路旁的门市都打开了霓虹灯，都市的夜景展现在了苏菲的眼前。

    苏菲环顾了下左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哪里。“反正走丢了，打个的就回去了。”苏菲这样想着，于是又往前走去。

    奇怪，自己这是走到了哪里呢？面前是一个分岔路口。处于自己左、前、右三个方向的道路上都人烟稀少，甚至看不到一个人行走的影子。

    苏菲稀里糊涂地就走向了右侧的那个路口。

    当苏菲走进去的时候，就从两侧的楼房上面跳下来十来个人——当然不是集体组团跳楼的，而是杀手——他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拦住了苏菲的去路。

    苏菲用鼻子嗅了嗅他们的气味，怪不得一路上都闻到这种铁器的味道。原来是从这些杀手身上带的兵器上发出来的。

    苏菲觉得无聊，转身想往回走，却发现身后也有十来个人，手拿大砍刀，拦住了她的退路。

    苏菲自言自语地说：“看来，在晚上睡觉之前，还要做一些热身运动了。”苏菲大着嗓门问：“喂！你们干什么的？那个帮派的？报上名来。老娘手下不杀没有名字的小卒。”

    这些手持砍刀的杀手，从两侧迅速地围了上来。苏菲数了数，一共十八个。从他们行进的姿势来看，都是具有异能的杀手。和火车上遇到的那些蹩脚货完全不同。

    苏菲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一场恶战，就在眼前。

    “地图可在你的手上？”为首的一个杀手，并不回答苏菲的问题，而是关心地图的事情。

    地图本来没有在苏菲的手上，但是苏菲却说：“就在我的手上怎样？有本事你们就从老娘手上拿去。”

    那个杀手，也不多说，一挥手，一瞬间，所有的其他十七个杀手，一拥而上。手拿着大砍刀向着苏菲的身上，也不分脑袋屁股地乱砍下来。

    “乱刃分尸啊？”苏菲微微一笑，十根指甲从自己的手指尖，倏忽暴涨起来。

    ——神秘枪声——

    苏菲的指甲暴涨。围过来的有十七个人，苏菲心想，一瞬间，自己就可以干掉十个。但是随着苏菲的指甲射出去，却只传来了两声惨叫声。之间苏菲的两根指甲穿透了两个杀手的身体。而其他八个苏菲所攻击的杀手竟然都躲开了苏菲的进攻。这让苏菲大吃一惊。——来者不善！

    苏菲只有聚精会神地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乱七八糟、看似毫无章法、实际上却暗藏杀机的刀招之中。

    苏菲左躲右闪，好不容易躲开了他们的第一轮乱刀。但是，又一轮的乱刀又砍了下来。苏菲只觉得自己的后背一痛。随后后背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自己中刀了！自己竟然中刀了！苏菲这个时候，才知道，这十几个人绝对不是普通的角色。虽然他们一对一的时候，绝对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是他们十几个人一拥而上的时候，却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苏菲背后的疼痛，让苏菲更加地集中注意力。苏菲的指甲上下翻飞，一会的功夫，又刺死了三个。但是剩下的那十二个人，却都进退自如，攻守得当，一时间，苏菲也找不到他们的破绽。战斗陷入了僵局之中。

    “这样下去可不妙！”苏菲自言自语地说：“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苏菲看到，这十二个人组成了一个战斗阵型。一定是事先演练好的。他们进退有致。攻守得当。

    苏菲想，必须马上消耗掉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否则这样下去，由于他们人多，体力上占据优势，时间长了对自己不利。于是，苏菲加快了进攻的招式，越战越猛。左突右攻，前挑后刺。可是，那些杀手却非常明智，他们利用自己人数上的优势，并不和苏菲一对一的单挑，而是组合成攻守的铜墙铁壁。苏菲无论如何也不能够继续扩大战果。虽然苏菲的指甲也将几个杀手刺伤，但是并不是致命伤，他们还在坚持战斗。这样下去的话，先坚持不下去的会是自己。这一点苏菲很清楚。苏菲有些后悔，自己竟然一个人出来了。苏菲想，要是自己这样死在这里的话，那就太冤了。也太没面子了。

    就在苏菲陷入了僵局的时候，忽然街道上传来了一声枪响。啪！一声清脆的枪响过后，在阵型当中战斗最勇猛的那个杀手的头部，出现了一个弹孔。这个杀手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身体便向后倒了下去。

    这一情况突如其来，其他的杀手都一时愣住了。苏菲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时机。十根指甲，暴然伸长，剩下的那十一个杀手中有八个人，一瞬间就被苏菲指甲所洞穿，惨叫一声，向后倒下去。

    剩下的那三个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跑，就被苏菲跟上一步，迅速地解决了。失去了集体优势的残余杀手根本不是苏菲的对手。

    还真是多亏了那一枪！是谁开的那一枪？苏菲心中的疑惑在一瞬间就解开了。一定是他！苏菲微微地笑了笑。——是洛克。苏菲的眼睛向着周围的楼群里扫了一眼，心想，也许洛克就在这周围某一栋建筑的楼顶上吧？

    唯一剩下的那个为首的，看到自己手下的弟兄都在一瞬间死了，也惊慌失措。他拔腿就跑。不过他的腿却跑不过子弹。啪的又一声枪响。子弹洞穿了那个人的后脑勺。那个人的身体如同一截朽木一样地倒在地上。一时间，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街上。

    苏菲又一次叹口气，说：“你死我活。这个世界还真是个你死我活的世界呢！”苏菲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来，用炼金术将所有的尸体炼化干净。

    于是站起身来，对着天空喊：“洛克！谢谢你啦！”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着，但是没有人回答。

    苏菲又喊了一声：“洛克！你在哪里呀？我们一起吃夜宵吧！”

    不过，仍然没有人回答。苏菲叹了口气，说：“洛克这个家伙还真是一个怪人。独来独往的。藏得倒是真隐蔽。连我这么灵的听觉和嗅觉，都找不到他的所在。不过，这个家伙也真可爱。关键时刻救了我的性命！”

    苏菲见洛克不愿意现身。于是苏菲走出了这个无人的街道。来到了人流密集的路段，打了一辆出租车，回汉都酒店去了。

    苏菲刚刚离开这个无人的街道，从一个角落里闪出一个人。这个人面容枯槁，如同木乃伊。他自言自语地说：“又杀死十六个人。这样还剩下三十八个人，血祭的底线就可以满足了。那个时候，她体内的贤者之石就可觉醒了。我就可以将它取出来了。哼哼。”这个人冷笑了一下。用手扯了扯自己脸上的松垮的面皮，说：“不过刚才到底是什么人开的一枪？连我都没有发现他所在的位置。真是怪事！”于是这个人轻轻地向自己身后的墙壁上靠去。他的身体竟然和身后的墙壁融为了一体。一会的功夫，他的身体和他的恐怖的充满皱褶的脸都消失在墙体里。

    苏菲在汉都酒店门前下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苏菲踩着自己的高跟鞋，走进了电梯。很难想象刚才进行激烈打斗的苏菲竟然穿着这样一双高跟鞋。

    当苏菲回到了自己的505房间的时候，楚云和安如烟，都在这个房间里。

    苏菲看到了楚云和安如烟，眨了眨眼睛，一句话不说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将两脚的高跟鞋随意地甩在地上。

    楚云说：“苏菲，你去哪里了？”

    苏菲说：“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你们不是过的很快乐吗？怎么你这边也爱着，那边也哄着，你还想脚踩两只船啊？”

    苏菲的话说完了，房间里一片寂静。楚云张了张嘴，可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苏菲说：“要不。我过去和洛丽一起住？你和安如烟在这个房间里住，怎么样？你们是不是都是这么想的？好吧。我成全你们。”苏菲站了起来。将505的房门重重地关上，跑到506去了。

    楚云和安如烟对视了一眼。安如烟笑了笑。而楚云则叹了口气。

    楚云于是对安如烟说：“小烟，你别在意，今天你就在这里睡吧。我下去再去订一个客房。”

    “很贵的。”安如烟想要阻止楚云这么做。

    但是楚云说：“没关系。”于是，就去另订客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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