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学生在此,恭送老师,还望老师此去路上,能够平安。”
苏牧贤鼻子泛酸,带着桎梏的手小幅度挥了挥。
“属下参见侍郎大人。”
几名押送犯人的衙役走上前,跟刑部侍郎交换了官帖。
“苏大人便交给你们了,路上切记不可太过怠慢,虽是犯人,也绝不可私自用刑,明白吗?”
“是是是,大人您放心,属下明白。”
衙役答应的痛快,只是过分灵活的眼睛,泄露了他不安分的心思。
刑部侍郎暗暗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朝着苏牧贤拱了拱手,上马带着官兵离去。
一时间,官道上只剩下苏家一行人和押送他们的五个衙役。
为首的衙役头子身材魁梧,面容狰狞,打量着眼前的一行人,啧了一声,转身回到棚子里继续跟兄弟们喝酒。
见状,苏牧贤不禁蹙起眉:“几位小兄弟,我们还不起程吗?”
“催什么催?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再说,谁是你兄弟?跟谁攀兄道弟呢?叫大人知不知道?”
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衙役啐了一口,挥舞着鞭子朝着苏牧贤抽了过来!
苏牧贤年岁本就大了,一时间反应不过来,鞭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啊!”
痛呼一声,苏牧贤堪堪后退几步,好在苏景澈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他,这才没让他摔倒。
身为武将的苏景澈看到苏牧贤身上的伤,当即怒了,下意识想要过去理论,却被妻子林止涵拉住。
“景澈,不要节外生枝了!”林止涵抱着幼子低声提醒,目光落在衙役手里的鞭子上,一阵后怕。
苏景澈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忍了下去。
江晚宁红着眼睛走上前,想要看看他的伤口,可是又不敢碰。
翻找着她们携带的包袱,可除了随身衣服,就是几两碎银,她们谁也没有顾得上拿药出来。
目光落在旁支几脉身上,她们却纷纷别过脸,不与其对视。
其中一个妇人更是不满道:“大嫂,您可别看我,我也没拿伤药,谁能想到会被突然抄家,家里备的金疮药本就少,被抄家的又急,哪里拿得到?”
“真是倒了霉了,本以为嫁进苏家是享福,没想到……”
“没办法,谁让人家有能被公主看上的儿子,还有一个不长脑子的前太子未婚妻呢?”
“你们没有便没有,何必在这里编排我家儿女?”江晚宁怒瞪着两人,当家主母的气势令两个妇人悻悻的闭上了嘴。
苏羽琼没有半分反应,好似被说得不是他。
苏梓柠更是不当回事,将手伸进包袱里,看似寻找,实则是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金疮药。
“我装东西的时候,带了金疮药,您拿去用吧。”
“梓柠……”
江晚宁神情复杂,怜爱的看了眼苏梓柠,终究还是接过了金疮药。
“哟,倒是长脑子了,还知道带伤药出门。”
“可惜长得不是时候,若非是她,我们也不至于举家流放,还不如留在太子府当妾,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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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够了没有?”
苏景澈恼怒的瞪着两个多嘴妇人:“若你们不愿跟着吃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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