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砚川薄唇轻抿,久久没有说话。
无声的威压,压的浔桉喘不过气,额头更是冒出阵阵冷汗。
半晌,即墨砚川终是开口道:“你似乎,对她有些不满?”
“属下不敢。”浔桉下意识回了一句。
迟疑片刻,浔桉还是没忍住,将自己的心声吐露了出来:“只是属下觉得,苏小姐配不上殿下。”
哪怕是苏家曾经盛时,苏梓柠都配不得殿下,更别提他们苏家如今已经沦为囚犯。
而且苏梓柠那般的品行,也着实不配殿下的风华绝代。
即墨砚川没有说话,浔桉额头逐渐浮现颗颗冷汗。
但他不觉自己有错,只是低着头,沉默不肯服软。
“三十军棍。”
良久,即墨砚川轻启薄唇,吐出几个字。
浔桉身形一颤,虽然没说,但心中的不服愈发浓烈:“属下领命。”
“不是现在。”
不等浔桉离开,即墨砚川再度开了口。
脚步一顿,浔桉狐疑的看向即墨砚川:“殿下何意?”
“她的优秀,日后你自会看到,这罚,便在你接受她之后,自行去领。”
浔桉愣了愣,神情逐渐错愕:“殿下这般肯定她能得到属下的认可?”
“你错了,她从不需你的认可,我只是给你个看清的机会。”
若是连人都看不清,那他留着他又有何用?
浔桉怔住,似是没想到即墨砚川会这般说。
但转念一想,的确是他逾越了,这罚他该认!
抱拳跪地,浔桉低下头:“属下失言,请殿下责罚。”
“十军棍,自己去领。”
“谢殿下开恩。”
即墨砚川挥了挥手,浔桉悄然离去。
夜色如墨,寂静无声。
即墨砚川轻阖双眸,耳边似是回荡着苏梓柠的轻声细语。
她有多好,旁人不需要知道。
他认定的妻,也不需要任何人来承认。
更何况,她的优秀,不过是旁人看不到罢了。
…
翌日,清晨。
驿站众人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毕竟半夜发生了那般的事情,众人也睡不着了。
当然,其中不包括苏梓柠,她算是所有人里,除了两个幼崽以外,睡得最好的一个了。
“哈欠~”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苏梓柠慢悠悠的站起身。
林止涵看着她如同猫儿一般的懒怠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就你这丫头心大,睡得这般香甜。”
说着,林止涵将浸湿的帕子递给她:“擦擦脸,漱口水在这里。”
冰冷的帕子触及脸颊,赶走了最后一丝睡意。
苏梓柠洗漱过后,这才精神了许多:“没办法,事情这么多,若是自己不懂得排解的话,怕是会被烦死。”
“这话说的倒是。”
林止涵赞同的点点头,没再纠结这个话题:“我去做早饭,你跟我一起吗?”
“好啊。”
欣然颔首,苏梓柠跟着林止涵朝外走去。
好巧不巧,隔壁两个房间的门也同时开启。
转头看去,赫然是二房的苏倩和三房的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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