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回去呢……大鹏,想不想玩玩我的车?”
说着一摁车钥匙,雷大鹏眼一直。院外一辆虎气的悍马在响,一回头乐了,点点头,柴占山把车钥匙一扔给他,雷大鹏揣着钥匙就跑,边跑边咧咧着:“这才叫车,蛋哥你后头跟着啊,你那破车开上我都掉价涅?”柴占山也趁机喊着:“我和大鹏先走啊,单勇。把李总拉上。一会维特见。”
说话着,这两人上了悍马车。雷大鹏呜呜发动着,jiān笑大喊着兴奋地开走了,单勇回头时,李玫莲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单勇问道:“李总,是不是和你预计的相去甚远。”
话里几分调侃,几分戏谑,遇上雷哥鲜有不被雷得外焦里嫩的,李玫莲笑了笑,知道单勇所指,不过并不介意地道:“我已经习惯出乎意料了,好在有心理准备……怎么?不准备邀请我搭个便车?”
“我那可是拉醋拉水什么都拉,就是没拉过美nv的车。”单勇乐呵呵地道,做了请个手势,这时候才发现,早有预谋着,李玫莲的肩上已经挎了个小包,细细的金黄链子,不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并肩走着,出了大mén,开了车mén,从里面又开了副驾车mén,纯手动,也许这样的车李玫莲真没坐过,上车坐定,先被里面狼籍的装饰吓了一跳,记账的破本子、rou着扔在后座的工装、几处破口的座套,坐着都让她紧张也似的小心翼翼坐好,单勇却是嘿嘿jiān笑几声,调着车头,忽悠忽悠地上路了。
“单勇,难道你不准备问点什么?”李玫莲问,上路就问,好像时间并不充裕而且机会也很难得。单勇打着方向无所谓地道着:“应该是你有问的吧?要不费尽心思请雷大鹏?成本不低啊,我可告诉你,雷哥可不容易那么打发,白吃白喝白拿了,还还得给他找俩妞陪着,否则玩不乐呵,他就得骂娘了。”
“呵呵……我倒ting喜欢大鹏的xing子。”李玫莲也笑了笑,单勇身边这位可是着实够雷,不过她明显不在于此,而是转着话题问道:“我确实有问的,实在是不容易请到你才出此下策,不管你介意不介意,话我还是要说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送你一份大礼。”
“无功不受禄啊,就您请的这两顿饭我都怕好吃难消化,何况什么大礼,要我凭白给你一封大礼,你敢收吗?”单勇笑着委婉拒绝了。
“你要送驴rou香火锅城给我,我就敢收。”李玫莲道。
反应强烈,嘎声车颠簸了一下,一晃干脆停到路边了,一刹那单勇也发现自己失态了,停下车。不知道该说句什么了。这些事都是明摆着的,我知道你在做手脚、你也知道我没闲着,不过仅限于局中的人,而李玫莲这一次似乎要算局外人了。听话音,似乎也有心染指。
局外人也许看得更清,一个颠簸更证实了她的想法,李玫莲笑了。单勇笑道:“好啊,看来你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我倒不介意送给你,不过就怕人家不肯啊。”
“那个没关系,我相信你有的是办法。”李玫莲笑着,手伸进包里了,瞄了单勇一眼,解释也似地道着:“可以畅所yu言,这路边我可没准备录下你的话狐假虎威去。”
单勇心里咯噔了一下子,知道她有所指了,说不定都知道是他扮秦军虎唬人了,不过这无法证实的事,单勇自然是厚着脸皮不承认了,没接这一茬,李玫莲转眼从手里拿出一样东西来,很jing致的pda。像个大屏手机,拿在手里审视着单勇,似乎在确认这个人值不值得她送如此大礼,单勇不知道这nv人究竟要干什么,笑着自嘲道:“李总,你再怎么看,我也是个潞州土鳖,看不成金龟。”
“那也不一定。跃过龙mén就不是小鲤鱼了,据我所知梁昆骁董事长对你也有点兴趣,说不定有一天,我和柴总在你眼里都是土鳖了。”李玫莲说道,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把东西郑重地递给了单勇。单勇没接,异样地问:“什么东西?不说清楚,我可不敢拿。”
“价格不贵,三千多的pda,你要识货,它就不值这么多了。你要不识货,那我只当扔了。”李玫莲又道,把东西往前递了递,单勇依然没敢收。直道着:“告诉我什么东西,否则我真不敢收,我没什么秘密,你可能已经把我mo清了,而我对你根本就一无所知。”
“以后你会知道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没什么恶意,如果有恶意的话,你就是只无敌神龟。也被背盖被人揭了的一天。”李玫莲道。现在发现一个很好的说话方式,那就是直截了当。看着单勇反而更平静的表情。她知道奏效了,可没料单勇很坚持,还是一句原话:“你还没告诉,这是什么东西呢?给不给决定在你,要不要决定在我,你既然知道我是土鳖不是神龟,那就应该知道你威胁不到我。咱们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好,有胆sè。”李玫莲赞赏了一句,开着机,边开边道着:“我可以告诉你,陈寿民的洗钱和其他非法生意是我捅出去的,我知道我很多,包括很多你不知道,而且很感兴趣的事……这个pda里面装的是世龙驴rou经营公司回收和加工病死驴rou的一些东西,还有鑫荣rou联厂一些偷税漏税的证据,影印件,原本也在我手里……关于驴rou香火锅的嘛,倒没有什么,陶成章是个人物,在经营饭店上做得滴水不漏,有些黑证据还真不好找。对了,还有一位可能你不太清楚,是位省城已经退休的领导,叫廉建国,也有他的一些东西……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有人对驴rou香这个楼盘很感兴趣,不过以现在这种盘根错节的关系以及人家这经营十几年的人脉,绝无出售的可能,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了吧?”
“懂,套住这只féi羊,你们吃rou,我喝汤。”单勇笑道。
“聪明……那这东西,你有兴趣吗?对你也许有用,毕竟当年的驴苑酒楼就倒在他们手里。”李玫莲开机了,盈盈地举到了单勇面前。
单勇没动,想了想,又想了想,想了很久,就像和魔鬼的jiāo易一样让他举棋不定,魔鬼不是面前笑容可掬的美nv,而是在他心里郁积了数年的yin影,他知道危险、他知道一伸手就会变成别人一个棋子,也许将来成了弃子也未必会知道自己折在谁手里,不过他还是伸出了手,把已经开机的pda拿到了手里。
这一刻,李玫莲诡异地笑了,她也知道,面前这个人的出手像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迟早会扼上驴rou香那一群人的喉咙,而她正需要这样一只黑手,即便这只手曾经坑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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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华灯初上的英雄东路,平时的灯火流光溢彩的驴rou香火锅城一片昏暗,除几具照明,霓虹全熄,但凡出事,首先要消除影响,社会上有什么影响暂且不论,光是清理四层餐厅卫生就huā了足足一个下午,摔碎的盘碟瓷片拉走了一车,猝然遇到这种事,即便就对于饭店里普通的服务员、保安以及厨师们都影响颇大,往年这个时候,早已经开始讨论加班加点加薪的事了,可今年,不少人si下在讨论能不能干下去,万一开不了工资怎么办的事。
同样的问题也在决策层讨论着,大办公室聚集起了分头处理事端的人,派出所彻查了一下午,给了个不确定的判断,两种可能,一种是蓄意把苦碱水煮过的huā椒卖给驴rou香采购的人。不过这没法查,因为就驴rou香出现的这种huā椒,别的地方没听说谁家出同样问题了。由此引出了第二种可能,驴rou香内部人员有问题,有人把苦碱水煮的huā椒放到了味料架上。原因是驴rou香的后厨控制得很严,从监控上反查,根本没有外人进入厨房,似设进去的huā椒没问题,那就是人有问题了。
至于内部的看法,或者不是看法,聚集到一块时,都在看钱默涵这五短胖身材,你说骗他可要比想法子从内部收买个内jiān容易多了,所以一边倒地把矛头直指一直蓄意折腾驴rou香的单勇,讨论间方万龙反想着一下,不得不怀疑蓄意的炒作huā椒价格,让整体涨价,然后再瞅准机会把作过手脚的huā椒让钱默涵买走,驴rou香是大户,不可能不着急。钱默涵体貌这么明显,脑瓜又不太好使,被单勇捉nong可不是第一次了。
钱默涵可糗了,被老爸拉来,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全场就坐在他旁边的陶芊鹤握着他的手给了他点安慰,别的人看样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这么大个店愣是被一袋huā椒给整得开不了业了,别说正常损失了,光摆平闹事的食客以及封住闻讯赶来的记者的嘴巴,就huā了好几万。可就huā了这么多钱,大家的心里还是没底,正商量着怎么办呢。
廉捷坚持立案彻查,不过现在看来够呛了,连派出所民警也畏难了,案由好说,损失不小,可这怎么查呀?又是小范围事件,又是jiān商手法,你说从外查还是从内查。不光民警,连主事的几位也不倾向于这个意见,好容易压下去了,大张旗鼓岂不是告诉大家驴rou香提供的饮食被人作手脚了?真正涉及的品牌上的损失,那比现实的损失要更大。
于是方万龙和孙存智这两位言辞闪烁,提议让人出面和单勇谈谈,他曾经提过百分之十的股权要求说起来也并不过分,毕竟这个店怎么来的说出去总不光彩,不提也罢,提起来就是大家心里的一块心病……这一句捅娄子了,廉捷面红耳赤差点和大家争执起来,一句便搁浅了。接着廉捷要从强化内部管理入手,包括24小时值班和加一段食材控制的程序,执意要把驴rou香变成铁桶管理,水火不侵的地方,这一点又无法说服众人,俗话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掂记,你可能知道人家下回还能出个什么损招,你真把里面控制严了,人家再往你mén口倒醋怎么办?
一句又把廉捷问住了,还真没治。不过也不苟同其他股东妥协媾和的提议,再怎么说偌大的驴rou香,岂能惧他一个街头hunhun不是?
僵持了足有二十分钟,看不出廉捷在僵持什么,许多人怀疑许是廉家出资三千万购得了陶成章手里的一部分股份,成为最大股东之后有全面控制驴rou香的想法,要是廉家控制,在方万龙和钱中平看来,倒不如给外人一部分息事宁人,反贪局出来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贪。
一直等到最大的股东接了个电话,仿佛打了一针ji血一般,廉捷蓦地起身拍着桌子道着:
“我爸来了,他让我提醒大家一句,驴rou香倒不了,谁想作怪,先得掂量掂量我们廉家同意不同意。”
一句拂袖而去,震慑得剩下的人面面相觑,看来偏离正常轨道的驴rou香,又要进入潜规则控制进行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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