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东西也写不出来,心里便坦然了许多。既然任副校长需要,就先给他吧。
给王朝阳打了电话,比自己想象的要好的多。王朝阳既然热情洋溢,极力邀请李云涛到省城来。李云涛寒暄了一阵,说明了自己即将到省城的目的,王朝阳没有任何推辞,拍着胸脯表示绝对让他满意。
李云涛跟任副校长说父亲有病要到省城看看,需要请假三天,任副校长一句话没说,很宽容地批了五天。有些东西就是这么奇妙,看似什么话都没说,却比说一万句更有意味。
悄悄走反而不好,尤其在这个敏感时期,说不定就有人说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去了。为了营造置身事外的气氛,李云涛提前两天将自己要给父亲看病的消息透露了出去,除了田雪琴、刘璐几个女老师问了几句之外,没见别人有什么特别反应,李云涛才放下心来。
在卧铺车上美美睡了一觉就到了省城,上大学的时候李云涛在这条路线上往返了近百次,所以一点都没有旅途劳顿之感。王朝阳亲自开着车在车站接李云涛,两人见面后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李云涛没有感觉到任何虚伪和做作,既而对自己拿点可怜的自卑感感到可笑。既然还是睡在上铺的那个兄弟,那么所有藏在心里的小九九都是卑劣的。
王朝阳安排李云涛在省教育厅招待所住下,又天上地下的聊了半天才离开。想着王朝阳滔滔不绝地样子,李云涛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王朝阳说像自己这么年轻的副处长在省教育厅一抓一大把,将来不一定人人都能当上厅长,当总会有个不错的归宿。县城跟省城的区别不仅仅是面积大小不同,二者之间有很多东西永远都没有交集。
关于发表论文的事情王朝阳用了不到半天都摆平了,一篇发在省师大学报,一篇发在省日报理论版。原来觉得比登天还难的事情突然间就弄好了,李云涛觉得轻松得浑身不自然。
晚上,王朝阳分别约了学报和日报的两位编辑吃饭,李云涛作陪。看着两位编辑拘谨的样子,李云涛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再看看他们一口一个王处长地叫着,李云涛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王朝阳很能喝,直到把两位编辑喝得差点出溜到桌子底下才鸣金收兵。
司机把李云涛送达招待所后要送王朝阳回去,可王朝阳死活要跟李云涛上去,司机只好把他架进了李云涛的房间。尽管喝了不少酒,可两人的脑子都是清楚的。
“大哥,如……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就别跟我客气,我知……知道你为啥不给我打电话,是因为我当……当了这个副处长,对吧?”王朝阳硬着舌头说,“苟富贵,勿相忘,这个我……我懂!”
李云涛也想借着酒劲尽情地发泄一通,可想了想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不做声,跟王朝阳一起鼾声雷动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天吃过早餐,李云涛就要起身回去,王朝阳说什么也不让走,说等下班了要带他到师大去转转,李云涛忽然心动了一下,想去看看王小娟,可转念又放弃了这样的想法。王朝阳见拗不过他,只好叹着气把他送到车站。
“大哥,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没关系,世界是我的,也是你的!”王朝阳笑着说。
“对,是你的,也是我的。”李云涛也笑声爽朗地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