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继续问道:“伤得怎么样?”
“信王殿下身上有几处伤口是被狼咬伤的。”太监觑了一下苏瓷和赵贵妃的脸色, 又禀道:“不过好在殿下武功高强, 倒是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他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苏瓷听罢, 心里头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了。
“那等他回来,得让太医好好为他诊治一番。”赵贵妃的脸色也好了一些,但心底到底是在记挂着萧祈煜的伤势, 想在他回来的时候, 早点去看看。
“真是的。”赵贵妃自顾自地感慨:“信王殿下都是怎么遇上那群狼的?为何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信王究竟是为什么会受伤,娘娘难道会不知道吗?”苏瓷微勾唇角, 饱含深意地看了赵贵妃一眼。
赵贵妃自然不会让自己露馅,端正了姿态, 解释道:“鹤鸣山野兽众多,其中大多颇为凶猛, 饶是武功再高强的人, 可能都会受伤。”
苏瓷淡淡地“哦”了一声。
赵贵妃一噎,也不清楚苏瓷是不是怀疑到她了。
随后, 她也意识到自己刚进来时有些失态,便调整了神色, 对苏瓷说:“信王妃, 你好生休息, 本宫就不打扰了。”
“贵妃娘娘慢走。”苏瓷连个眼神都懒得送给赵贵妃。
她心里头想的是另外的想法。
如今,萧祈煜受伤, 送温暖这种能刷好感度的事,当然是要交给其他女人来做了。
而她需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如今,昌平长公主的身体已经没问题了, 她要在萧祈煜回来前,让太后和长公主将苏夫人和苏丞相请到宫里,跟他们坦白真相了。
等萧祈煜回来,他们就可以直接商讨休书或者和离的事宜了。
萧祈煜当初跟左相府联姻,看中的是苏夫人娘家陈将军府的势力,所以,换句话说,当时是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苏夫人的女儿,她才能嫁给萧祈煜。
可如果她不是,她这个冒牌王妃就没有继续留在信王府的必要了。
“长公主殿下是否还在寿安宫?”苏瓷更衣完毕后,向宫女询问。
宫女答:“没错,长公主还在寿安宫调养身子,太后也在。”
苏瓷听罢,便动身前往寿安宫。
她在为昌平长公主把过脉,确认过长公主的确没事后,就将她的想法告诉了长公主。
刚好,太后也在。
几人商讨过一番后,当天,就将苏丞相和苏夫人请到宫里。
苏丞相和苏夫人在寿安宫里,待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出来。
苏瓷就站在寿安宫门口等候,待苏夫人走出来时,两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对上了。
“小瓷……”苏夫人下意识地朝苏瓷走了过来。
苏丞相却拉住她的手,看向苏瓷的眼里含了一丝厌恶,“夫人,她不是你的女儿。”
一开始苏丞相也不相信调包这么荒谬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他自己家里。
可太后和昌平长公主亲口所说的话,又怎么会有假。
苏丞相经过一番否定与自我否定后,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她怎么会不是呢?”苏夫人的眼里隐现泪光,唇瓣一颤一颤的。
相较于苏丞相的冷血,苏夫人着实偏感性了些。
毕竟是她养育了十几年的女儿,母女间的感情还是在的。
即使别人说这不是她的女儿,她一时之间也有些难以接受。
苏丞相冷哼一声,再次劝道:“夫人,你要想想,要不是因为那个低贱的女人将她跟云罗掉了包,她怎么会白白享受了十多年千金小姐的生活。夫人,她欺骗了你十多年啊。早该把所有的一切还回来了。”
如今,苏丞相越看苏瓷越来气,早在心里把苏瓷千刀万剐了。
如果没有人其他人知道此事,他还可以将错就错,将事情隐瞒下来。
可太后和昌平长公主都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
他现在该想的是如何跟信王府交代,毕竟是他当初这么积极地送了个冒牌货过去。
苏夫人喃喃言语:“错的是那个女人,跟小瓷又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错,谁平白无故地占了错误的位置,就是有错。”苏丞相不以为意。
苏夫人的目光复杂难言,似是含了不舍,但随之被无可奈何的情绪所替代。
苏瓷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涌出一股不可言喻的酸涩感。
她跟苏夫人相处了十多年,多多少少也有些母女情分在。
到了真相大白的时刻,她的确也有些不舍。
可她的头脑很清醒,这个时候,她不该和苏夫人再培养感情,免得苏夫人善心大发,仍然愿意认她做女儿。
不多时,苏瓷看到,在几名宫人的指引下,云罗和戴氏已经被带了过来。
戴氏在信王府的地牢里待了多日,被毒打了好几遍,浑身上下都是新伤和旧伤。
当她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过了的时候,宫里居然来人,说太后要请她和当年为苏夫人接生的产婆到皇宫作证。
戴氏心里一下燃起了希望,决定洗心革面,好好把握这次机会。
见到苏丞相时,她怔了怔,然后,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道:“相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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