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道。
“茶就不必了,叶长老,今日我是为贵公子而来!”
作为刑堂执事,除了顶头上司邢绝长老之外,他不惧任何人,这也是宗门法度赐给他们的权利。
叶重似笑非笑,“哦?我儿犯了哪条门规,竟然惊动执事大人亲自出马。”
夏良人叹了一口气,道:“内事长老谢思邈谢长老,今天找上刑堂来告了一状,因为贵公子抢夺他儿媳妇一事。”
叶重笑容一敛,沉声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家欢儿一直待在家安分守己,何时去抢过人家妻子?
若是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要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夏良人道:“叶长老稍安勿躁,若没有证据,我今天自然不会上门。长老还请看!”
说着,夏良人从怀里掏出精心准备好的证据,一幅画像,几份口供,加上谢锋同宁无双的婚契。
“据我们调查,谢锋的未婚妻宁无双小姐本应该一个月前就要上山,可在上山途中被人劫了去。这件事,谢家一直没有声张,暗暗调查。
直到今日,有人在贵府中看到了那位姑娘,就同贵公子待在一起。
众所皆知,叶长老一向公正严明,不会徇私,所以刑堂才遣我前来,一定要调查个清楚,还双方一个公道!”
夏良人指着口供,一条条指出,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叶重手里拿着宁无双的画像盯着看了很久,特别是那一头白发,依稀让他记起了什么。
他的确什么都不知道。
这件事叶欢连老妈都没告诉,自然也不会告诉叶重。
他觉得自己能搞定一切,老爹老娘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唯一知道的叶芜还一直守着宁无双,他觉得自家侄儿年纪也不小了,喜欢一个姑娘有什么错。
即便这个姑娘是别人家的未婚妻,但江湖儿女敢爱敢恨,特别这个姑娘还是谢家的媳妇,那就抢得更加值得了。
叶芜知道叶重的性格,知道了肯定生气,他便没跟叶重说,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才说出来。
叶重放下画像,他知道夏良人说的应该就是真的了,夫人跟他说过儿子带回来的女人,一头白发的特征实在太明显了。
不过他是不可能承认的。
“你所说的这位姑娘,我从未在府中见过她,夏执事怕是搞错了,况且这些所谓证人的言论也不足相信,我随时可以制造出几百份来。
当然,若是夏执事不信,我明日就在府中清查,若真的找到了那位姑娘,就将人送回去。”
不管怎样,叶重都不会让儿子被带走,先拖住再说。
夏良人却是凛然一笑。
“叶长老!在下小小执事,自然管不了长老的家事。可这已经不是小小的家事,是对宗内门规法度最大的挑战。
谢长老用谢家三百年的名誉对着刑堂发誓,叶家夺人妻女,证据确凿。我来之前,邢长老已然交代,此事决不能姑息。
若是人人仰仗身份,连同门妻女都可欺辱,那我们还算什么名门正派,长久以往,门规何在!道德何存?
当然,若叶长老让我的人进府一搜,谁是谁非,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要是冤枉了叶公子,我定当亲自向他赔罪!
叶长老,可以吗?”
最后一句,夏良人图穷匕见。
与此同时,宗门内谣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