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仿佛她面前的不是一道门,而是神话故事里的鬼门关,一但打开,就会发出什么恐怖的东西,让她感到恐惧。
这女生不是别人,正是与白沙重新和好如初的施怡,自从和好之后,她们的感情更胜从前,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只是如今这最好的姐妹就要离她而去,施怡的心如刀铰一般,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压着她喘不过气来,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她与白沙的一个约定生死之约。
“阿怡,我真的熬不住了,我真的好痛苦。”
“快让我走吧,他们不让我走,我只能求你了。”
“阿怡,我求求你,帮帮我啊,你是我最好的姐妹,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阿怡...”
施怡的脑海中不断地回想起一个星期以前白沙痛苦挣扎的模样,让她感觉到深深地无力感,她已经犹豫了整整一个星期,每天都在想着这一件事,有时候不敢去想,但是又不得不想,直到前天,在她单独陪着白沙的时候,白沙说的一番话让她下定了决心。
“医生说我已经没有救了,但是用药物就这样吊着,可以持续一两个月左右,我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每天我都在煎熬当中度过,我真的受不了了。”
施怡很能理解白沙的想法,她现在连个植物人都不如,像什么?像个吊死的人,就剩下最后一口气含着,她的体内又在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施怡看得越明白,心里就越痛,终于答应了下来,白沙的家人不舍得,作为最好的姐妹,只能她来做了。
白沙自然也不会拖累到施怡的身上,她早已安排好了,将遗书已经写好了,其实在她患病之后,她就已经想过后事了,同样也料到了这些事的种种,有一种药,注射在人体内,完全察觉不到任何的征兆,除非将尸体解剖,不过这种情况肯定不会出现,一切讲求入土为安,所以这也是她敢这么安排的原因之一。
谁会无缘无故地将刚去世的亲人拿去解剖?遗书她已经写好了,她已经尝试很多次自杀了,不过最后都被护士给救了下来,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家人每时每刻的轮流的看守,他们也很累,可自己却是更累。
“沙沙,我来了。”施怡坐在白沙的旁边温和地说道,眼神里的悲却是无法说明,作为白沙最亲近的人,对于白沙的想法,她显然要比白沙的家人了解得更多,而若言甚至一点都不知情,如果若言在的话,她会不会不还有求生的意志,会不会发生奇迹?这
这一切不得而知,施怡也不敢去打这个赌,她不敢让白沙去世之前还要承受一些不必要的悔,从她的眼中,施怡看出了爱,就像当初自己爱上的那个人一样,是一种神圣而光辉的爱意,但这爱河当中却又藏着深深的悲与悔,施怡知道,白沙这是在悔自己不该跟若言在一起。
不过都没有关系了,从今天以后,白沙这个人将不会存在这世间了,施怡抚摸着白沙的脸颊,或许这是她最后过一次的抚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