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各面确实为我安排的十分细致,我也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关心,只是口头上的关心,在我作为目知花的日子里虽不是绝无仅有,但也是屈指可数了。
事情一路发展到现在,很多迹象表明,冥知音尽管一直在怀疑我是目知花,只是我的面孔发生了变化,可是说到底他没有确切的证据,也确实不能确定我就是目知花,特别是当他感受到我的本体成为鲛人之后,我觉得,他彻底混乱了。
所以说到底,现在我是属于一种很尴尬的存在,和我对于冥知音的感觉一样,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于我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冥知音给了我“温馨提示”,的确让我觉得特别奇怪。
按道理来说,他只要摆着一副冰块脸往那儿一坐,随便说两个字打发我走了就算完,我也不会想这么多,现在他改变惜字如金的态度,反而我倒是不太习惯了。
我说完“是,我明白了”之后,我们俩之间的空气,就一直弥漫着淡淡的尴尬。
他坐在判官椅上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站在他面前恨不得把墨玉地面盯出一个窟窿来,说真的,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我傻了吧唧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这受了伤我现在很想回去躺一下啊。
我的这个念头不停的在脑海里盘旋,当我正准备说:“如果判官没什么事儿我先告退了”的时候,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阎罗殿殿门口传来。
“知音啊,不是说今天新斗魂师来见面吗?我看看在哪儿呢?”
阎罗殿里,能称呼冥知音为“知音”的,除了阎总,也没别人了。
冥知音站起来行礼问安的同时,我也转过身去,阎总还是那个模样,大叔模样,可能是把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冥知音的缘故,他没有穿官袍,反而是穿着墨蓝色绣仙鹤的锦织长衫,随性中看出一些洒脱。
只是阎总也和冥知音初次见我一般,直接把我当成空气略过,直奔阎罗殿里的最高点——他的宝座。
“阎总,现在是休息时间,您现在过来,是为了见那个连面试期都还没确定的斗魂师?”
冥知音飞身上殿,给高位上的阎总倒了一杯茶,顺手将阎总的宝座给降了几个高度,虽没有与我持平,但也不是高高在上了。
“是啊是啊,知音,你知道的,我着急啊,小花一走,这个位置空缺这么长时间,派出去的狱卒对人间事务不熟悉,个顶个的都不中用,现在都是勉勉强强的处理着人间事务,我想着这赶紧把新上任的斗魂师给顶上去,不管怎么样,先撑过这段时间再说。对了,你不是说今天来见面吗?人在哪儿呢?”
我觉得现在这真不怪阎总眼高于顶,我之前都说过,我现在像个弱鸡一样,并且弱鸡这两个字不仅仅是说我的法力和真气,自然,还包括我的身材。冥知音刚才是站在我面前的,那直接是把我挡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