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将脸上的眼镜取下来。
“女人这种生物最是愚蠢,因为她们记吃不记打。”米勒的眸光里充满了自然的轻视和嘲讽,“只要我长得好看,她们就会觉得,啊,这个人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苦衷的。”
“她们都是一群自己轻贱自己的贱人,我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
见面前的女人似乎有话想说。
米勒接过自己的那杯酒,手腕一动晃了晃,里面的冰块噼里啪啦的碰撞。
“他们就算知道我的真面目,也还会抱有一丝幻想,幻想自己能成为改变我的那个人。”
“幻想愚蠢的自己变成我的唯一,然后共享我的名誉,钱财。”
米勒眯起眼睛,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当然,也有一些女人会说,她们不图我的钱,不图我的钱难不成用爱感化我吗?哈哈。”
米勒‘咚’的一下将手上的酒杯砸在了桌子上。
“简直蠢不可及!”
永远不要试着去和一柄利刃共舞,它会毫不犹豫的刺穿你的心脏,这世上哪儿有那么多恶人转好的事儿。
坏人变好的概率就像是一百分之一,谁都觉得自己是那百分之一。
到头来却不过是那惨死的九十九中的一个。
“好了,今天不想在这里见这些倒胃口的玩具,我找到了一个非常不错的小可怜。”米勒的眼神变得兴奋起来。
“你今天要动手?”女人发问。
一些下三滥的办法米勒也不是没用过。
“今天动不了手,她不是这里的蠢货,可以随手抢过来。”
“不过先见一见吧。”
“就像是拆礼物之前的期待感一样。”
米勒带着笑容离开了这间酒吧,他要前往和栗锦约好的地方。
已经在公园的长凳上坐着的栗锦手插在口袋里,旁边不少在公园里穿着便服在散步或者是看书的人,都是她请过来的私保。
人手已经遍布整个公园,绝对不会出一点岔子。
就在栗锦再一次看向手表的时候,她脚旁多了一个影子。
影子显得高高瘦瘦,栗锦却觉得一股热血自后颈冲上来,一下子在脑内沸腾了起来。
她终究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神冰棱狠厉的转过身。
可转身之后,栗锦脸上冷厉的神情却逐渐裂开了。
她看着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疑惑的皱起了眉。
男人有一双似曾相识的眼睛,皮肤白皙,长得清秀。
怎么会?这人不是米勒!
“栗锦。”男人先开口了,“我特别想你。”
他露出一个笑容,那一瞬间给栗锦一种特别强烈的熟悉感。
可她真的认不出来了。
“你是盛明夜的朋友?”栗锦犹豫的问。
男人眸光温柔。
“我和盛明夜家里的珠宝公司是合作关系,不只是他,我也是你的朋友。”
“我做了全脸整容,你认不出我了吧?”
“我是陈光。”
米勒坐在预定好的咖啡厅里,他估算了一下时间,觉得盛明夜应该差不多带着人过来了。
他对着旁边映照出人影的玻璃窗正了正自己的领带。
玫瑰花就放在桌子上,好大的一束。
‘叮铃’一声,门上的铃铛被撞响,盛明夜推开门走进来。
他朝着米勒笑了笑。
米勒立刻就看向了他的身后,第一次有这种迫不及待的情绪,他只觉得指尖都隐隐发麻。
终于,一道身影跟在盛明夜后面出现了。
一身黑色的西服,男士皮鞋踩在冰冷的白色瓷砖上,有种如出一辙的冷质感。
男人像是从门后那吞噬虚无的黑暗里走出来,带着要将猎物剥开皮骨的骇人煞气走进来。
他抬眼,可透寒霜的眼睛和米勒狠狠撞上。
门当啷一下关上了。
余千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