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旁的男人趁机拉着他的袖子,“姐夫,这样重要的物件交到他手上,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情可还是推在你的头上,可不就是冤大头吗?”
“我还不知道,可是能不给吗?真真的叫他喝什么酒,一个毛没有长全的,办事不牢靠,簪子玉佩都分不清。”
见正是用着自己的时候,那男人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主意,“不如您亲自送去,一来显得诚心,二来也可以套套交情,这位小哥也回去可以交差,必定也记着你的好。”
王大户一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还有两根花花肠子!”
“嘿嘿。”
转过身,又见临波蹲在地上干呕,王大户赶紧扶着他出了门,“小哥,跟您家公子说,这东西我明日就给他送去,叫他不要着急,啊!”
临波瞪了他一眼,“当小爷醉了…咳咳,就办不成……事情不是,放……放心……误不了……”话没说一句利落的就伏在地上,干呕一阵子也没有吐出什么来,起来晃着罗圈腿走几步,差点没有绊倒自己,跌跌撞撞的竟然也行的还算稳妥。
出得杨柳庄,过了石拱桥,脚步越来越快,竹林子旁风吹飒飒响,“这才回来?”正是黑脸膛的临渊。
临波此时就不用憋气了,哈哈乐了一通,“你不知道,酒喝了,菜也吃了,银子没有留下,事情也清楚。”
临渊望了他一眼,“可是叫你来白吃白喝的?”
“我的哥哥,怎么的总是板着个脸做啥,不吃白不吃,嗯?姑娘常常教导咱们要办好事情,可不能不动脑子,不要太过拘泥也不能没有底,你都忘了吧。”手里递过去的,赫然是从怀里掏出来的一块卤肉,香喷喷的泛着油光。
临渊也不说什么,接过去就嚼起来,又问道,“东西拿到手了?”
临波此时脸色一落,嬉笑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小胸脯起起伏伏,“八成了!我就想不明白,咱姑娘多好的一个人,模样好又能干,家世好,咱老爷也好,为啥简家的人要这么做,哼!害人精!”
“给姑娘自己下定论!”临渊话不多,总是点到要害。
临波看着河面那波光粼粼,眼睛眨巴一下,“所以我当时就没有直接拿东西回来,王大户说明日送回去,到时候看他能怎么说!姑娘要是认清了他,也算是个好事。不过我倒是不明白,这事情对他有什么好呢?”
说完不解气一般,又抓起河边的鹅卵石,使劲的往河里扔去,“坏东西!坏心眼!烂肚肠!烂**!哼,临渊,我反正是要跟着姑娘的,能识字,脑子也清醒,我就觉得自己能明白事情,知道自己以后能做什么,要怎么做,以前可没有谁这般教导咱,老爷是好的,只是老爷太忙也顾不上咱啊,要真是以后姑娘不嫁那坏东西……呸呸呸,一定不能跟那东西,肯定是做少奶奶的命,到时候我们一起跟着,我管铺子你管庄子,美吧?”
半晌见没有动静,只是竹叶扫地的声响,临波扭头,才发现临渊已经砍了好几根长竹,大半已经去掉了那细小的枝叶,此时正在把那翠绿归拢。
注意力就被转移了,“这个好,这个可以拿回去晾衣裳,得空你那手艺也不要落,弄两个簸箕使使,可真是有你的,碧环那天还念叨着呢,”
“管铺子庄子,都得成家的。”临渊突然这么一句。
“什么?什么?”临波说完,自己想了想,这才明白原来临渊是接着他刚才说跟着小姐过去的话头,当下就有些黯然,自己怎么的就忘记了这一茬,这倒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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