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深摇头失笑,又看了眼地上的张东山,知道他只是在装晕罢了,便道:“我们走吧。”
见他如此说了,李诗咏也只得跟着一起走,边走边假装关心地劝杨卓盈。
“表姐,我知道那家伙很可恶,可还是太鲁莽,太暴力了,他都被楚大哥打倒在地上了,你何必还上前加一脚呢,我知道你有表姐夫在背后撑腰,可万一把人打伤了,就算表姐夫再有财有势,也帮不了你呀......”
听着李诗咏在耳边喋喋不休,表面上对方是为自己好,可仔细咀嚼下,就明白李诗咏的每句话,都在指责她。
又瞧了瞧李诗咏像杨贴身药膏般紧跟着楚深身边,杨卓盈哪里不明白,她这是借机踩自己,特地指出她已经有丈夫,就是要楚深知难而退罢了。
杨卓盈冷笑了笑,真是只白眼狼,她好心带人来拍卖会,刚才在会场时还那么热心给李诗咏介绍对象,结果,对方是这样回报她的。
真当她是圣母,被打了左脸,还把右脸送上去打吗?
“诗咏,真瞧不出你是这样的人呢。”杨卓盈转头,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说我错看你了。
李诗咏脸容一僵,反射性看了眼楚深,“表姐,你在说什么呀?我都是关心你,才会这样劝你,如果你不喜欢听的话,那我......”
“我自然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只是你的心态很不健康,贺家是有钱,但贺君临并不是那种不分是非的人,如果我有错,他也不会包庇我,而且,你觉得我们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吗?”杨卓盈严肃地道。
“不是,我不是那种意思......”李诗咏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唯恐得罪了贺君临,以后可能无法在B市继续立足。
看到她被吓得花容失色,杨卓盈噗哧一笑。
“你没说错,有时候我的确会仗势欺人,尤其是对像刚才那种混蛋,刚才我还揍他揍轻了,他不是晕过去了,我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听着她飞扬跋扈的宣言,李诗咏只觉得脸颊一片火烫,有种她不仅在骂张东山,还在打自己脸的感觉,同时,她又暗自欢喜。
杨卓盈这是自断后路,应该没哪个男人见到她如此蛮横无理的一面,还对她有好感吧。
然而,当她转头看向楚深时,却发现他看着杨卓盈的眼神,充满宠溺,顿时只觉得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李诗咏下意识握紧拳头,只是太过用力,指甲快掐进掌心去,她却不觉得痛。
“你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察觉她脸色有些白,杨卓盈不禁反省是不是玩过头了。
李诗咏回过神来,本想说没事,又见楚深也关心地看过来,她连忙假装虚弱地扶着额头。
“我有点头晕,可能刚才吹了风,着凉了。楚大哥,能不能麻烦你扶我一下?”
楚深扬了下眉头,一眼就看穿李诗咏的小把戏。
“既然你头晕,那就先坐下吧。”指了指右手边的一张椅子,示意她过去坐下,却没有扶她的意思。
碰了个软钉子,李诗咏有些窘迫地道:“现在好像没那么晕了,不用坐了。”
楚深没怎么理会她,转头关切地问杨卓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