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靠什么打败青衣门的内门弟子。
文诺很好奇。
文诺所来的世界,是一个热武器杀死武学的世界,因此对于武侠,文诺天然地憧憬。
此时的他,无比专注。
当然,他专注看比试台的原因并不只是出于对武学的憧憬,还因为来自怀袖冰冷的眼神。
为什么怀袖会这样冷漠?
大概是因为文诺身旁,有个靠着他呼呼大睡的银发萝莉长老。
时间回到昨天夜里,文诺来到李葫葫的院子后,发现她并没有携带通行玉牌,出于人道主义对萝莉的关怀,他将李葫葫带回怀袖的院子。之后文诺险些从这个世界上抹除,如今的他,更加明白生命的可贵。
“当”。
铜锣声响,将大部分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萧洵身着靛蓝色劲装,单手执六合大枪,孑然独立。
兰修竹反持长剑,周身萦绕着氤氲霞光,长发利索地绑了个马尾,俊逸的脸蛋,贫瘠的前胸,宛如少年。
萧洵平平无奇地抬手,高呼道,“兰兄,请!”
兰修竹面色一滞,随即整张脸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兰,兰兄?”
萧洵迟疑片刻,“兰,兰弟?”
兰修竹疾步向前,内息从内府澎湃而出,抬手翻云覆雨之势,长剑曳着红光向萧洵斩去。
萧洵面带喜色,“来得好。”
双手持枪,里八门,闪绽使花枪,枪头浑圆摆尾,迎上这凌厉的一剑。
兰修竹愤恨喝到,“好个p,老娘是女人!”
正面相抗,剑枪交接之处,罡气澎湃溢出,吹起宛如少年的少女额前碎发,萧洵脚下瞬间龟裂。
“女。。。女人?”
兰修竹恼怒地一记鞭腿踢在萧洵的胸口,萧洵硬抗下来,却还是喷出一口鲜血。
萧洵并不慌乱,腰腱劲起,兰修竹被迫后撤。
脚平肩直,岿然不动,劲透枪尖,势如潜龙出入。
义正言辞道,“就算是女人,我也不会让你。”
“谁要你让了!”
恼羞成怒的兰修竹再次执剑上前,剑势如虹,萧洵毅然不退,扭手大枪穿袖,如拔草寻蛇。
有来有回地搏杀数十回合,内丹境巅峰的兰修竹竟然不能撼动萧洵的枪围,而萧洵分明只有内丹境二品的修为。
枪影层层递出,云龙缠杆,下盘稳固。
这武学入道确实有其独到之处,强悍的攻势,无懈可击的防守,兰修竹竟是被逼入下风。
萧洵身步前送,枪上头顶回马,下压时扎枪一往无前,身势均匀,毫无倾跌之虚。
枪围势如破竹,兰修竹一退再退,最终无处可退。
“我认输。”兰修竹不甘地举起手。
萧洵收回大枪,抱拳道,“兰姑娘,承让。”
台下看热闹的文诺鼓起了掌,靠着他睡着的李葫葫迷蒙地睁开眼,“文小诺,怎么了。”
“实在太精彩了!”文诺激动地涨红了脸。
怀袖关怀地看着文诺,宛如在看一个傻子。
第二场,禅宗慧法对阵王宾伦。
王宾伦很快就取得了胜势,硬生生击破慧法的金刚不坏,让他出了口气,这口气从三天前,就一直郁结在他心头。
第三场,婆罗门周对阵玄武门黄丝瑶。
本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却不想周只用出三阶小轮回,便以压倒性的优势击败内丹境一品的黄丝瑶。
祭台上的上官仪高兴地鼓起了掌,玄武门的长老杨彩怡气的吐血。
终于,到文诺上场了。
文诺整了整衣襟,朝张启微微颌首,大步走上比试台。
怀袖指节捏的发白,担忧溢于言表。
白徵玉依旧是那身一尘不染的莲印白袍,手拿玉骨折扇,嘴角含笑,胜券在握,他嘲讽道,“直接装病不来还可以苟活几日,却没想到你这么着急来送死。”
文诺眯着眼,回讽道,“野狗在吠什么,这儿可没你能吃的剩饭剩菜。”
白徵玉哈哈一笑,“你只剩下嘴硬了吗?”
“总比你硬不起来好。”
还没开场,双方就火药味十足。
随后,文诺本着南音人优良的传统美德,问候了白徵玉的直系女性亲属。
白徵玉也不甘示弱,表示要就人道主义精神勘测文诺家中的祖坟。
作为裁判的向顶天黑着一张脸,怒喝道,“你们两个要闹到什么时候?”
作为南音头号皮孩的文诺,当即朝向顶天抗议,表示不要将白徵玉这种非人生物与他混为一谈。
向顶天眼神不善地盯着文诺,文诺知趣地闭上嘴。
重重地吐出浊气,身前排开五道气剑,翠绿的胭脂滑入手中,头顶盘旋着泛着青光的桃符。
世间恶鬼千千万,文某独斩白徵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