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杨木打磨成的簪子,簪身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蝶纹,簪头一朵莲花绽放,吊着莲心坠子。
这把簪子是文诺在摊位上买的,现在他在纠结要不要送给明珏。
他一大老爷们买把簪子,这让秦墨看见了,铁定嘲讽他是个娘炮。当然,如果秦墨真的敢嘲讽,文某人也不介意用拳头让秦墨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于是文诺决定将它送给别人,偏房内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可唯有她是不可以的。
他不知道明珏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但明珏对他有好感,这点毋庸置疑。至于为什么明珏对他有好感,这大概就要牵扯到策南所说的实验。
文诺不是圣人,也会因为有女孩喜欢他而膨胀,可他也明白,在自己内心深处,有个让自己舍弃地球的一切的女孩,她的名字叫怀袖,是他朝夕相处十年的师妹。
正因为怀袖,他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也不会做出让别人误解的事情。
愁啊,自己怎么就把这玩意儿给买回来了,两钱银子啊!这可是文某人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血汗钱,再这样糟蹋下去,文某人迟早成为一个穷光蛋。
就在这时,秦曦端着茶水走进小院。
文诺眼前一亮,连忙招呼道,“徒弟,徒弟!”
秦曦听到文诺唤她,将托盘放在屋檐下,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快步走到文诺身边。
“师父,怎么啦?”
“嘿嘿,送你个东西,别动啊。”
秦曦听话地站着不动,文诺笨手笨脚地将木簪插在少女的发髻上,退几步看了看,拍手道,“恩,不错,很好看。”
“什么呀师父?”秦曦不明所以地问道。
“一把簪子,在街上买的,不值几个钱。”
“诶?”秦曦笑逐颜开地歪着脑袋去看,却怎么也看不到。
小女孩娇憨的模样让文诺会心一笑,宠溺道,“我的傻徒弟,你这样怎么看得到,去找面铜镜啊。”
“恩!”
秦曦用力地点头,也不管刚才端上来的茶水,快步跑到秦墨屋里翻找铜镜。
文诺吹着口哨走到屋檐下,端起还有些烫的茶杯,呷了一口,轻声念道: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凭栏久,黄芦苦竹,拟泛九江船。
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刚念完,就听到拍掌的声音,一大早出去遛弯的秦墨走回院中。
“好词,是你写的?”
“不是,是南音的周尊者写的。”
秦墨阴阳怪气道,“啧啧,我记得南音就六个尊者吧?之前你说了苏、辛、李、杜、白、王,加上今天的周,已经是七个了。”
文诺翻了个白眼,“怎么,这是已经作古的周尊者写的词,不行吗?”
“行行行,你们南音的尊者文武双全,就你文诺只会背诗,行了吧?”
“聒噪。”文诺不屑道。
秦墨瘫坐在廊道上,拿起茶杯灌了一大口,“什么聒噪不聒噪的,你说话真难听。”
文诺撇嘴道,“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秦墨贱笑道,“这儿最凉快。”
“师父!”
屋内传来清脆的女孩声,文诺和秦墨同时回头。
六月的微风拂过,扬起少女的鬓发,葱白小手搭在手腕,还未发育的身子骨倚靠门扉,颔首带羞,似四月桃花盛放。
“好。。。好看吗?”
秦墨定睛一看,秦曦发髻上戴着根木簪,与她的气质。。。全然不符!
“这簪子。。。”秦墨欲言又止,话音低了下去。
“呀,四四四四哥,你怎么回来了?”听到秦墨的声音,秦曦惊慌地抬起头,羞红瞬间转为煞白。
秦墨瞥了眼文诺,沉声问道,“你送的?”
“对啊。”
秦墨蹭地站起来,痛心疾首道,“你是禽兽吗?曦曦今年才十二岁,她还是你徒弟!”
文诺赏他一对白眼,“想什么呢?就送根簪子,怎么就成禽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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