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金陵之前,叶微行寻了个机会跟弟控晚期的花溪云提了一句那天他进宫参加殿试之后,花满楼趁仆从们不注意一个人跑到他院子里的事。
她斟酌着语气道:“就当我多嘴吧,我感觉你们家的仆从对这个七少爷不够上心啊,这么小的孩子也看不住,你们家又大,万一穿园过桥的时候摔了呢?”
花溪云听得神色一凛,忙表示以后一定会勒令下人们注意。
叶微行闻言,稍松了一口气,又道:“我知道你们家对下人向来宽容和气,但他们毕竟是拿钱做工,该做的事总得做好才是。”
花溪云点头:“叶姑娘说的极是。”
叶微行听他语气郑重,神色也再认真不过,心知他这是把她的话放心上了,便笑了笑:“对了,我似乎还未正式恭喜花公子高中探花。”
她说到这个话题,花溪云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许多。
之后两人简单地道了个别,叶微行便挥手转身上了马。
五个人骑着马一路行到城门口,胡铁花才挠着脑袋问:“对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哪?”
姬冰雁懒洋洋地回他:“去薛家庄啊。”
叶微行一拍手:“对!”
胡铁花很是不解:“去薛家庄干什么?咱们不是都把薛衣人托付的事办完了吗?”
叶微行啧了一声道:“就是因为都办完了才要去啊,你们三个侠义心肠我不管,反正我是要找他拿报酬的。”
姬冰雁立刻把自己开除出侠义心肠的行列,表示他也不做白工。
胡铁花:“……”
我是不是该夸你们两个爱钱爱得坦然不做作?
在这两个人的坚持和楚留香的不反对下,他们最终还是去了薛家庄,在七日之内把同一段路走了三遍。
一路上胡铁花都在怂恿楚留香赶紧买船,因为他已经看够江南风景,迫不及待想出海去瞧瞧了。
楚留香笑得很无奈:“出海不是什么小事,你总得给我时间好好准备一番,何况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还要去杭州吗?”
听到杭州二字,叶微行立刻回头冲他咧嘴一笑:“对对对,还要去杭州,咱们现在有钱了,怎么能不去楼外楼里搓一顿!”
胡铁花听她说到楼外楼,顿时就把出海的事给抛到脑后了,眉飞色舞着道:“听说楼外楼的般若酒和松江府的交河清波齐名,到时候一定要试试。”
叶微行对他的态度转变毫不奇怪,笑着和姬冰雁交换了一个眼神,而后加快了赶路的速度。
最终他们在第二日傍晚重新抵达松江府。
城门被落日余晖笼罩,街上却依旧热闹得很,随处都能见到换上轻薄春衫的爱俏少女。
这些少女见到他们这一行人,几乎个个都移不开目光,于是一路过去又是秋波交织笑语,更胜江南春.色。
胡铁花对此很受用,叶微行、姬冰雁以及楚留香是不怎么在意,但跟在最后的一点红可就太不习惯这种待遇了。
五人在薛家庄门口停下时,他还觉得满身不自在,以至于一直低着头。
叶微行拍拍他的肩膀,让他放轻松一点,跟这三个人混在一起,被围观是很正常的事,习惯就好。
姬冰雁翻白眼:“你得了吧,下次上街你自己数,看看是看谁的最多。”
胡铁花习惯性上来跟他打嘴仗:“哟,听你这意思是终于承认老叶长得好看了?”
“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
“就上次喝酒的时候啊。”胡铁花记性好着呢。
“我只是觉得在酒楼里说这个很奇怪而已。”他反驳,“在一般人看来我们是四个大老爷们好吧。”
叶微行:“……”
这位朋友,平胸也是有人权的,请你闭麦。
见过了薛衣人,又把这几日在金陵发生的事简单讲过一遍后,叶微行又顺便向薛衣人打听了一件事。
她没忘记要给一点红铸一把新剑的事,所以她问薛衣人,江南这一带有没有什么出名的铸剑师,她想去借铸剑炉一用。
薛衣人如今对她既感激又敬佩,听她这么问,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沉吟片刻,道:“据我所知,江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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