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顿炮轰,文德生心口正堵得慌哩。尽管有弟兄们前来解围,终久还是要面对养父母的质询,还是要说出一些道理来让家人宽心才行。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了解事情的最新进展情况。
他到底是做过警察的人,一眼就看出这三个结拜弟兄刚刚从府城返回。原因无他,就冲着那脚面上的灰尘,也能看出三人是跑了一段不近的路。看来这几个弟兄的感情还不错,这大热的天气,跑上三十多里地回庄来探望自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着满脸油汗的三兄弟,文德生心里十分感动……什么是朋友,就是在你倒霉的时候,他不躲着你,反而过来看看你,安慰你,帮助你,这就是真正的朋友。
听到大哥这么一问,三人相视一眼后,就由孙狗剩作了代表。这小子作的是酒楼伙计,再加上以前又当过乞丐,打探消息的能耐,当然是要数第一。说到口齿伶俐,也是不作第二人想。
从孙狗剩的介绍中,文德生得知,事后,学正南云赶到了府学的学舍。得知打赌和文德生昏迷的事情后,当场就发了大火,将那宁学谕狠狠地教训了一通。后来,这南学正又派人来了文家庄,送钱送药,关怀备至。
听到这话,文德生心中有点不悦。照这么说来,原来那位文秀才虽然得了重症,并也没有用了家中多少银两,凭什么养母要说出那样的话来,实在是让人有点齿寒。
“大哥,我听那董秀才和卢秀才说,这几天里,黄鼠狼倒是消停了一些,不象过去那般张牙舞爪。最起码的来说,就连去府学的时间,也比往常少了许多。不过——”
黄鼠狼?文德生微微一怔,便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作为知县家的公子哥儿,黄世郎在同窗之中,说话得瑟一些,做事霸道一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偶尔有些欺男霸女、抢夺民女的事,只要闭上眼睛,装作是没有看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偏偏碰上了我们的文德生同学,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不肯服这个气。当面不好说什么,背地里就给黄世郎起了一个‘黄鼠狼’的绰号。这绰号正巧与黄世郎的名字相差不多,很快便传了开来。传来传去,也就传到了黄世郎的耳中。这么一来,双方就算是结下了怨恨。当然,他们的怨恨由来已久,此事只是一个导火索而已。
孙狗剩停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不过,两位秀才也说,大哥如果身体能够恢复,还是避上一阵为好。毕竟这打赌的事情,南学正也不好干预得太多。那黄鼠狼又和丁同知家的公子搅和到了一处,更是让南学正不好说话。”
文德生默默地点了一下头,没有吱声。孙狗剩所说的董、卢二位秀才,都是身体的前任主人在府学中的好友。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们俩人正好都不在现场。要不然,说什么也会帮助阻拦一下。
如果是那样的话,文德生也不会刚一穿越,就碰上了如此辣手的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