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家里有十七只耗子“吱吱”“吱吱”的叫,所以我的名儿叫十七。”
“是么?”沈紫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话锋一转,“红梅让你去和燕姨娘说什么?”十七闻言一张小脸又绷得紧紧的,诚惶诚恐的磕头不迭:“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一旁墨书斥道:“要想小姐饶命,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否则赏你一顿板子。”
十七不过是十来岁的小丫头,不知其中轻重,拿了红梅的银子便去通风报信,事后被随风拿住,细细盘诘了一番,早已是悔之不及,此刻见墨书都说出狠话来,更是心胆俱裂,“小姐饶命,奴婢,奴婢就是拿了红梅姐姐二两银子,去去求燕姨娘救她一命。”
这话沈紫言放在已听随风说过,并不惊奇,“那燕姨娘是怎么说的?”十七见她问得轻描淡写,似是漫不经心,实则蕴含着无限的隐忍,哪里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的都倒了出来,“燕姨娘只说了句知道了,过了半晌又让奴婢回去告诉红梅姐姐,以前的债,两清了。”
以前的债两清了?
沈紫言心内隐隐有些明白,再三叮嘱她此事不可与别人提起,十七见自己未受责罚,大喜过望,忙磕头谢恩。沈紫言并非不想处置她,只是暂时不想打草惊蛇,这才百般忍耐,冷冷瞥了她一眼,默秋忙将她拖了出去。
沈紫言对着随风使了个眼色,“你去探探红梅都有哪些家人。”随风正欲走,却被墨书叫住,“小姐,这红梅是郭妈妈介绍进府的,只怕论起底细来,没有人比郭妈妈更为清楚了。”
沈紫言笑得愈发云淡风轻,“既然如此,那就去问问郭妈妈,这个红梅,到底是什么人?”“小姐,这……”墨书目露焦急,“毕竟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我们这样冒冒失失的去问,怕是有些不大好。”
“不大好?”沈紫言目中一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声音渐渐上扬了起来,“怎么个不大好?”历来府上服侍过老人的妈妈们,比年轻的主子还要有几分体面,不到万不得已,沈紫言不会想着与郭妈妈撕破脸面,只是这次,她不想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若母亲这一胎诞下的是女儿,沈青钰又出了什么事,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更何况,沈青钰也是她血浓于水的嫡亲弟弟!
这件事情,不查个水落石出,她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你去把郭妈妈请来,我要亲自问问。”沈紫言若有所指的看着随风,“你入府时日尚浅,恐怕镇不住她。”随风的脸色愈发的严峻,郑重万分的撩起帘子出去了。
沈紫言握了笔杆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交给墨书,“你看看这几个丫鬟如何?”墨书仔细看了看,了然的笑道:“小姐要给二少爷房中换人?”沈紫言微微颔首,想到此事也是忧心不已,“不管怎样,他身边是我们的人,总是安心些。”墨书没有答话,显然是默认了。
过了半晌,忽然笑道:“依我看,这玉蝶还是别选的罢,其他人都是极好的。”沈紫言见她话中有话,不由问道:“这可是怎么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