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五年前,他的三刀,用过一刀。那是在智氏的府邸上,用一刀重伤当时的魔藤谷谷主智千秋。
没人知道智千秋的境界是怎样的,即便是这场战斗有人看见,但依旧没人看见,因为智千秋因一刀而败,看不出境界,而这一刀又太狠太快,看不出境界,自然,没有人知道宗狱的真正境界。
李牧看着的,就是宗狱。这个不知何时便来到沈君洛身边的不言人,还有他那足以击败智千秋的两刀。
沈君洛没有在意李牧此刻的眼神,因为这种眼神在很多人身上出现过很多次,他早已习惯了。
而他,此刻看着的也不是李牧,而是眼前的棋,但他没有问,也没有提这棋,只是说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秦国,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人。”
李牧皱眉道:“什么人?”
沈君洛从袖中取出一物,扔在了棋盘上。
那是一个面具,画着鬼的面具。
李牧看着面具,自语道:“这是魔将军的面具?”
沈君洛轻蔑的一笑,道:“布冯已经被我灭了,但四宗门的事,我还是希望你自己亲自说。”
一旁听着的云玄一阵惊讶,虽不敢表现出来,但还是对眼前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刮目相看,没想到,神官虽然年纪轻,脾气臭甚至被世人暗骂,但他依旧手段高超,这么快就灭了布冯,查出了宗主的身份。
“好吧,宗主其实是一本书。”李牧简单的说了出来。
十分简单,没有任何隐瞒的迹象。
然而,这种简单,就是不简单。这么多年,所有人都在查宗主的身份,可为何,李牧就这么说了。那么他说的,是真的吗?
沈君洛青筋明显爆了出来,并非是因为信息错误,相反,是太正确了。他从布冯那里得来的答案,也是这些,但是他费了好大功夫,答应了布冯的一些无耻条件才得到的。
“混账东西!”沈君洛寒声说道。
这句“混账东西”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李牧?还是布冯?
然而李牧却笑着说道:“多年来四宗门之间都是布冯在传话,莫非我说的和布冯说的,不一样吗?”
说话间,李牧用右手食指点了一下眼前的面具。
沈君洛看着面具,恶狠狠地说道:“我一定抓住他,废了他。”
这次,李牧笑的更是厉害了,说道:“布冯有两个绰号,莫非神官您忘了?”
这次,沈君洛彻底明白了,他眼睛瞪得极大,明显是被戏耍了。
几日前,他亲身去拦截魔将军布冯,为的就是让他说出宗主的身份,而布冯也是被他吊打。
但布冯还是想活着,所以不得不低头,不得不告诉神官宗主的真实身份。神官当然不会相信所谓的一本书,但布冯的眼神没有敷衍的意思,所以,还是半信半疑。
为了确保信息无误,神官摘到了布冯的面具,看到了布冯的真面目,自此,记住了他。哪怕他说的是假的,那玄天昊天的追杀令也放不过他。
可是,他还是忘了一些事情。宗狱被人们说成宗三刀,或者是不言人,但明面上依旧没人敢把这些绰号按在他身上。布冯也是如此,出身魔教的他,自然带着黑暗气息,所以,人们也不敢把魔将军的绰号给他,但他自己确实用了,为的,其实是让人们忘了他的另外一个绰号——千面鬼人。
哪里有什么记得住的脸,自布冯摘到面具的那瞬间,他就消失在了这个天下间,无人认识他。所以,宗主答应他的事情,居然利用沈君洛,得以实现。
恐怕,让沈君洛真正气愤的,应该是自己被宗主摆了一道。
神官沈君洛看着那副面具,看着眼前的李牧,最终还是看到了那副棋盘上。
“我要下棋!”沈君洛冷冷地说道。
“神官大人,这棋,你可是没见过的,咱们还是下别的棋吧。”一旁不曾说话的云玄终于还是开了口。
“混账,我神官想下的棋,还有不会的?只要说明规则,以我的天赋,莫不是能输给旁门左道之辈?”
言语间,沈君洛看向眼前的大将军李牧,分明是要胜他。
象棋在七国是不存在的,自然也就没人见过。但像神官这样不惊讶于眼前棋盘的人,没有几个,这一点,倒是让李牧很感兴趣:“神官大人见过这棋?”
“没见过,楚河汉界。也许楚国有河叫楚河,但汉界是什么着实不知。但是棋总是可以下的,可以分输赢的,而且,在你这四宗门的军帐中,看见什么,我看是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神官忽然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神官也许脾气臭,傲慢,狠毒,嗜杀如命。但他依旧是神官,是掌教大人在人世间的代表人,自然,有较常人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常人不及的心境。
李牧没有再去闲聊什么,而是解释了棋局的下法。
而后,沈君洛说道:“十二朝元,傅君仪为玄门第一人,酒痴儿就会喝酒,白夜行就是个书呆子,那么,昊门第一人,我倒要看看是你还是吴昊,还是你们两个其实都是我眼前的蝼蚁?”
说罢,沈君洛拿起自己的炮,架于中心:
当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