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的不同,赶忙问道。
须弥勒看了他一眼,更是摸了一下他的头,似无聊般问道:“我好像在想如何杀人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师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和尚忽然坐起,连声罪过道。
“是啊,入我佛门,便是为了铸一念佛心。若为天下苍生,本我佛心皆可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杀即是不杀,错即是不错。我们修的是佛心,悟的是佛念,却并非佛语罢了。”须菩提笑着说道。
“师傅教训的是,可无端您就起了杀心,这并不是佛心。”小和尚一下子便指出了师傅话里的错误。
须菩提听后,笑着点头,甚为满意,但还是问道:“前几日据说南面那座道观里来了位郑公子?”
小和尚听到“郑公子”三个字,不由得杵起了眉头,懊恼说道:“这郑公子真的是王孙后裔吗?我都看得出来,这位公子无论变现得多么平行端正,依旧是心术不正。”
行不正,在表。心不正,在里。无论表象多么大方得体,若心不正,那在这些高人看来,就是表里不一。一想到这位公子日后可能是一方的诸侯,小和尚不禁为他的国民感到哀伤。
但细细想来,莫非今日师傅气的杀心是对他?这可如何是好。
“我说的语,走的是心,佛心犹存,他没有犯错,我也没有防患于未然的道理。你就不要过分担忧了。”须弥勒笑着说道。
小和尚这回真的不懂了,赶忙问道:“那师傅刚才的杀心是想要为何?”
其实须弥勒没有起杀心,只是在想要不要起杀心,这一点很难,因为在想要不要的时候,大多数人就已经是起了杀心。但须弥勒不是一般人,他是佛子。
须弥勒看着南面峰上的那座道观,笑着说道:“杀与不杀已惘然,错与不错又如何?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罢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时假亦真罢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罢了……”
小和尚好像听懂了,但好像又没听懂。得亏这是小和尚,不是齐二狗,否则,那便没有听懂听不懂一说,只有脑仁儿疼得厉害不厉害一说……
楚非在武道殿看书,齐二狗也在武道殿看书,何宁龙莹等人在从军,任风来在画猫。
大家都在增长自己的本事,何宁和龙莹早在一开始便提升了境界,而任风来却不急,他按照师兄的指示,还在画猫,照猫画虎的画猫。
所以,他的猫越来越不像猫,画也越来不像画,有几个跟他混熟了的士兵,知道他不爱发脾气的性格,便“教育”他如何画猫,他很认真的听,可却是画的越来越认真地不像。
最后,猫没画出来,画也不是画,但手劲儿上却因为各位高手的点拨,越来越像高手,不是画画的高手,而是打仗的高手。
终于,有一天任风来在梦里梦见了一只长得像白猫的虎,又像是长得像虎的白猫,最后,完完全全是一只白虎,他赶紧起来,连夜在沙场上用树干画下了这只猫或者这只虎。
这一次,他画了一宿,手劲儿使得很大,甚至是沙场的沙都吹不尽他所刻下的画迹,结合很早以前师兄在马车里给自己的那本脉门的书籍,任风来画了一只前所未有的画,这画像画,这猫——是虎。
第二日清晨,将士们来到沙场,他们看见了那个站在画中间的少年。所有的将士几乎都不敢过去。
也许是不想打搅,更或者是不敢打搅,因为,他们看到的好像是一只老虎。
这只老虎也许很年幼,但却不是幼虎,因为他可以张牙舞爪,可以杀人如麻。只刚刚占据一片地面,便是将士们产生了惧色。
任风来,深秋,重新步入修行世界,境界:临土期。
强大无比的临土期。
而这两个月,楚非基本把武道殿的书看完了,而且都背会了。他甚至将里面昊天玄天的功法与武功秘籍中的脉门相互叠加,自创了很多玄天昊天功法,但他没有修行,他并不知道这些功法的可怕,不知道昊天三决都会被他的这些自创比下去一大截,不过最让他自己不自知的是,那本《周历》已经潜意识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不是背,而是刻。
这两个月,龙莹和何宁没有再次上一层境界,但却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境界都稳定,如果龙莹再次遇上绿洲中的那种杀手,相信她根本不用通过坠境来逃跑。
不光他们,也有很多人在忙,赵营李牧在为这几个月的军饷发愁,蔺相如在想着赵国和其他国家的局势,赵括在家里熟读兵法,就连那个被所有人看不起的郭开,都因为阿谀奉承得到了一处别院,而这别院或许是为了炫耀,竟然就在赵国军营不远处,即使不用细看,一扫眼,也能瞭见。
那么,廉颇这几个月又在干什么呢?
他一直在打铁。
终于,在经历了许多次秘密巨响而受伤未死的情况下,他打造完了楚非要的那几样兵器。
他甚至在通知楚非时高兴的忘记关门,致使日后有一样宝物丢失,若偷得人当时知道那三件不起眼的武器的厉害,怕是楚非让廉颇造出的三样武器会演变为楚非自己的催命符。幸好,无论是说成是丢还是偷,都不是那三样武器。
而这两个月,有个人也在磨练自己,无论是耐心还是实力,他都在磨炼,为的,就是楚非从武道殿真正走出的那一刻。
这个等着楚非的人,叫魏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