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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达里安·莫格莱尼上次见面的时候他告诉我,在天灾横扫洛丹伦以后,无数的难民在广阔的大地上四散奔逃,而在这个时候,驻守在圣光之愿大礼拜堂的牧师们向他们其中的许多人伸出了援助之手。他们之中有原本就驻守在礼拜堂的牧师,也有随着逃难大潮而来的。英尼戈·蒙托尔神父就是其中之一。
在所有的这些牧师当中,英尼戈·蒙托尔神父是表现十分突出的一名,他救助了无数的伤病民众,他的名字被无数人所歌颂。最终,他成为了圣光兄弟会的一员,在银色黎明中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记得这个名字,虽然我不信仰圣光,但是我曾记得儿时曾去听过这位神父的步道。可这样一位在世人眼里走在光明道路上的存在却走上了同阿尔萨斯一样的可悲道路。
他已经不再是英尼戈·蒙托尔神父,他是塞尔赞,黄昏使者塞尔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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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萨斯栖身于肉眼可见,永恒而无尽的黑暗之中。力量在他体内奔涌搏动,比他的血液更加有力,使他飘然,又使他冷静。他并非无所不能,至少现在如此,否则千万个敌人将在他一念之间被摧毁,而无需通过武力征服与毁灭。但总而言之,他对现状十分满意。
除了——有些人仍然活着。
冰封王座上的他,伸出手想要接住冷风中的飘雪,但停留在护手指缝间的只有冰。
当他再次把手放回王座上的时候,他的视线下方已经多出了一个高大奇怪的身影。飞舞在对方身上的锁链让阿尔萨斯放心许多。
“陛下!”克尔苏加德,他最忠实的副官,此刻正低头致敬。
“他还活着!”阿尔萨斯的声音穿透环绕在巫妖身边的黑暗。“他和他的被遗忘者已经来了。”
“我认为您完全不必担心,陛下。”克尔苏加德说。巨大的头颅吐着白气,缓缓抬起转向他的主人。“如果您想要除掉他,我们大可以把消息泄露到奎尔萨拉斯,据我所知,纳萨诺斯生前的爱人不允许他变成亡灵存在于艾泽拉斯。”
“你认为那群没用的精灵还能对他构成威胁吗?”阿尔萨斯站了起来,慢慢走下台阶,他俯视着克尔苏加德,尽管巫妖比他高出不少,但他依旧俯视着对方。“我说过,他身边跟着被遗忘者,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力量。”
“我明白了!”克尔苏加德低头,承诺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替您扫除肘腋之患,陛下。只要您同意……我的计划。”
围绕在冰封王座四周的风雪突然变得更加狂暴了,像是形成了一道屏障。没有人听得见里面的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不久之后,巫妖王傲慢得意的大笑划破了寂静,他有始以来从未如此高兴过。
“平身吧,克尔苏加德!”
……
无畏要塞
阿洛斯坐在会议室中抚着前额,他感觉头晕脑胀,好像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几乎能想象自己愁眉苦脸的样子,可他到底在忧虑什么呢?阿洛斯不知不觉把目光转向他的顾问塔尔伯特。也许这个头脑灵活的参谋可以给他答案。
“塔尔伯特,我之前……做了什么吗?”
顾问表情先是感觉到很奇怪,然后又笑了笑,回答说:“我可不能时时刻刻监视你,将军。但如果你想问我你最近做了什么军事上的决策,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什么也没做。”
阿洛斯非常苦恼,拿起一本书拍了拍自己的头,仿佛这么做能让他想起一些什么。
“你这是做什么,将军?”
“我总感觉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我亲身经历过什么,但却没有一点儿关于那段经历的记忆。而且……”阿洛斯突然抬头去看塔尔伯特,“我感觉那段记忆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塔尔伯特面不改色的说,“是我征幕少了士兵,还是调配错了物资运输路线?”
“不,你的工作做得很好,很完美。”将军自嘲地晃了晃头。“或许我太累了,忘记了也说不定。”阿洛斯睁开眼睛,开始放空大脑,眼前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他一不小心看到桌面上最新的报告,上面写着:第七军团已经开拔去了龙骨荒野。伯瓦尔·弗塔根公爵正在攻打天谴之门。
怎么会这么快?阿洛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猛地拿起那份报告,几乎快要凑到眼睛里面了。但他的眼睛没有看错,报告上是这么说的。到底是哪个笨蛋竟敢胆大妄为的谎报军情?第七军团明明还没有到达诺森德,伯瓦尔公爵也还呆在暴风城,怎么……
“塔尔伯特!”阿洛斯怒敲了一下桌案,让正在沏茶的顾问被迫转身。“这份报告是谁写的,他应该被送去军事法庭!”
“那是两天前从前线送来的消息,将军。你亲自批阅过,而且还拍案叫绝。”
“这不可能!”阿洛斯额头渗出汗珠,他之前看过这封报告?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塔尔伯特没有欺骗他,因为这封报告上还被盖上了他的印章,只有他才有权利这么做。
“不!”坐在椅子上的人类瞬间失去了力气,瘫在那里。
“你到底怎么了,阿洛斯将军?”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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