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书几日来都躲在屋里,那院里的蛇堆被村民清理干净,可这一吓怕是要给他吓出心病。
屋里的绳子全都被他剪断扔了出去,又整宿整宿睡不着,总是要这抓抓、那挠挠。
钱老太自然是听说了自己大儿子的处境,拄着拐杖、佝偻着腰往他住处走去。
萧文书整日盘腿坐在炕上,眼睛就死死地盯着院子,那坏了的木门就扔在一旁,也没有半点儿要修理的意思。
夏日的炎热,蚊子就顺着门进到屋里去,他的全身都被咬了些小红点。
可是他却全然没有顾及半点儿,手里握着一个木制棍子,不知道嘴里还在嘀咕着什么。
日出到日落,萧文书困了就睡,饿了就吃点剩的饼子。
钱老太抬脚往屋里走,却是只能闻到屋里的一阵恶臭。
萧文书像是疯了一般,站在床上,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棍子。
等到视线清晰,眯缝着眼睛看向钱老太时,却又像是看到救兵一般,从床上飞速地跳下。
“娘啊。”
钱老太牵着他再次回到床上,眼眸里写着的都是心疼,
“你这是怎么了?”钱老太攥着萧文书的手,轻声问道。
萧文书没有回答,只是仰着下巴哭泣着,嘴巴长得老大。
钱老太看不得自己儿子受委屈,从上衣口袋里掏回来一些钱币,递到萧文书的手里。
他却立马停止住了哭声,短短的睫毛上还沾着一些的泪滴。
萧文书在手里展开,点了点,随后在自己的口袋中放好。
钱老太询问情况,萧文书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语气里还透着怯意。
“好孩子,你是惹了什么人吗?”钱老太抬手摸了摸萧文书的额头,都是宠爱。
眼前这个满是皱纹的男子,在村子里可是没少招惹是非,母亲的眼里总是过滤这些,心中的疼爱难以掩盖。
家里的木门被钱老太修好,一个两鬓花白的老人,猫着腰挥着榔头,而萧文书就这么看着。
到了傍晚,钱老太给萧文书做好了饭,又再次原路返回。
萧文书看着她走远了,出门儿去买了酒回来,这几天里头次出门儿,萧文书还在头上裹了张头巾。
待着酒坛里的最后一滴酒也被饮尽,便重重地将其撂在了桌上。
“惹了谁?”他低声碎碎念。
“萧烈!一定是萧烈!”萧文书手掌拍在桌上,可力气用大了,吃痛地吸着冷气,把手掌抬起来在半空甩着。
随即眼珠儿转动,嘴角勾起一抹奸诈的笑意。
酒劲儿上头,萧文书再次回到床上躺下,手里还抱着那一根木棍,也是这几天来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可连睡梦里都在思考着怎么去报复萧烈。
第二天天还没亮,月亮正高高挂在天边,萧文书起床收拾自己,把头上仅剩的几根头发,用木梳子梳得整整齐齐。
换了件干净衣服,手里攥着木棍,抬脚跨过门槛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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