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萧夫人,没伤到你腹中胎儿吧?”
宋禾难得柔柔一笑,“承蒙公主担心,臣妇没事。”
“既然没事那就好,”许莲瞥向了碧荷,“你这婢子,怎的这般不小心,本宫倒是没什么,萧夫人怀有身孕,万一被你撞出来个好歹怎么办?”
许莲十分严肃地看向皇上,“父皇,这婢子这般莽撞,不好好惩戒一番怎么能行?萧夫人这次是没事,下次她再这般鲁莽,伤到了萧夫人怎么办?”
皇上犹豫了一下,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决定。
除掉了碧荷,可以借此敲打萧烈,可他如今需要用到萧烈。
不除掉碧荷,他又不甘心。
宋禾垂眸没有答话,只掩下了眼里的冷意。
自己本意是让皇上引起对许莲的怀疑,却没有想到许莲会因此借题发挥,想要除掉自己的心腹碧荷。
“皇上。”
宋禾轻轻上前一步,为碧荷说情。
“碧荷跟了臣妇也有一段时间了,臣妇觉得这丫头十分得用,今日不过是听到臣妇腹中不太舒服,才心急了些要为臣妇倒些热茶,因此若是冲撞了公主殿下,请陛下责罚就是,只求皇上能够饶过碧荷一命。”
许莲被宋禾的话噎住了。
她刚才才说过撞到自己没什么,下一秒宋禾就用这句话堵了自己的话头。
这让她还真是不得不放过碧荷。
皇上没开口,许莲也只能强笑一声,“既然萧夫人都为这丫头求情了,好在女儿也没事,父皇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她看得出来皇上不太想因此让萧烈心生不喜,自己又何必非要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许莲这么说了,皇上顺着许莲的话接了下去,“既然你们两个都没事,那朕也不好越过萧夫人责罚这宫女,此事就这么算了吧。”
许莲言笑晏晏,“如此,也算是虚惊一场了。”
许莲说着,看着宋禾身上浸湿了的衣服,瞪了碧荷一眼,“鲁莽的丫头,你主子身上都湿透了,还不赶紧带着她去偏殿更衣?”
碧荷感激地冲着皇上磕了一头,“奴婢谢过皇上恩典。”
说完之后,才站起来扶着宋禾,“奴婢带您去更衣。”
宋禾向皇上行了一礼,正要离开,却像是刚注意到地上的荷包似的,指了指地上安静躺着的荷包。
“那是什么?”
宋禾诧异地指了指那枚荷包,眼睛却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许莲的那张脸。
许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还来不及反应过来,碧荷就将那枚荷包拾了起来。
因为有皇上在,碧荷没有将荷包给宋禾,而是呈送到了皇上跟前。
“父皇,那是女儿随身带着的荷包,您应当是有印象的。”
许莲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却仍然强作镇定,如果不是宋禾在一旁看着,她甚至都会觉得许莲一点事都没有。
皇上知道女儿家的荷包不能轻易打开,但还是察觉到了许莲脸上神色不太正常,压下心底的疑惑,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分量,将荷包交给了碧荷。
“既然是长宁的荷包,那还是物归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