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边。
不一会儿,难闻的药味便飘了出来。
大房媳妇立刻从屋里走了出来,没好气地大喊道:“熬什么药?要死人啦!难闻死了!”
此时,叶琼丹已经调好了朱砂,正画着一张五雷符呢,刚要画完,就被大房媳妇的突然出声给吓了一跳。
于是,她的手顿了一下,凝聚在朱砂上的元气顿时逸散掉了。
叶琼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毛笔搁在了一旁,猛地打开了房门:“我熬我的药,关你什么事?用你柴了还是用你火了?熬药就等于要死人了?你不事生产、身体娇贵,这些年家里就你生病的次数最多,那你不是已经死了好多回了?”
“你!你这个死丫头!”大房媳妇气得呼吸不畅,随后又冷笑了一声,“我那是小病不断,大病不犯。我看你们三房的三个孩子,平时命贱得很,几乎从不生小病,这回该不会是犯大病了吧?”
“哟,劳您担心了,”叶琼丹微微一笑,“三房没人生病。”
“没人生病你熬什么药?”
“熬祛疤药膏不行吗?”
“给你大哥祛疤?啊哟哟,叶清寒那个伤疤不是我说,当初他被抬进来的时候,我可是瞅见过他脸上的伤的,深可见骨,那种伤疤好祛?更何况,这事儿又过去好几年了,早成了老伤疤,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你大哥那脸上的伤疤能祛除了,那母猪都能上树了!”大房媳妇刻薄地说道,“要是他脸上的疤没了,我就戳瞎自己的双眼!”
“好啊!你敢不敢跟我立下字据?”
“什么字据?”
“如果我大哥脸上的疤痕没了,你就自戳双眼啊。”叶琼丹笑盈盈地说道。
“万一他脸上的疤痕几十年才能淡化消失呢?”大房媳妇可不傻。
“十天。”叶琼丹说道。
“十天?你这是在逗我笑?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听说过能在十天之内祛除别人伤疤的膏药,”大房媳妇咯咯直笑,“要是你输了呢?你给我跪下,朝我磕三个头吗?”
“行啊。”叶琼丹淡然自若地点了点头。
“除了给我磕三个头之外,今年的晚稻,你们三房也得给我们种了!我不管你们是两个人一起种稻子,还是再请些人种,反正那么多田,你们都得种完!”大房媳妇精明地说道。
“没问题。”叶琼丹走进房内,飞快地立了三张字据,交给了大房媳妇。
大房媳妇认真地看完了之后,先是签了字,然后用大拇指沾了一点朱砂,在三张字据上盖了指纹。
叶琼丹也签了字,按了手指,然后,她将其中一份字据递给了大房媳妇,另一份字据自己收好了,剩下的一份字据贴到了叶宅的大门外,供全村人观瞻。
宅子里发生的动静,宅外的叶清寒听得一清二楚,见叶琼丹对这份膏药这么自信,他不由得也期待了起来。
大房媳妇因为自小体弱多病,身体虚胖,闻药味都闻吐了,跟叶琼丹立了一张字据后,她忍无可忍地出了门,打算坐驴车去镇上的戏园子里听听戏。
叶琼丹等大房媳妇走后,又开始画符了。
今日她运气不错,一下午竟然画出了七张五雷符、三张护身符、一张傀儡符和一张封禁符,这让她大感满意。
画完符之后,她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走去了宅子后面。
此时,叶清寒已经将药膏熬好了,他将药膏倒在了一个大罐子里,等药膏冷却之后,就能使用了。
这些草药在熬的时候,十分难闻,熬好了之后,却透着一股奇异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大哥,这些药膏一日一次,一次敷上一整夜,等天亮的时候,就可以清洗了,”叶琼丹身后捧起罐子,朝罐子里注入了一些纯净的元气,这些元气可以使得药效得到更好的发挥,“应该用不了十天的时间,大哥脸上的伤疤就能消失了。”
“嗯。”叶清寒接过了她递来的罐子,下意识地握紧了。
转眼间,天就快黑了。
吃过晚饭之后,叶琼丹悄悄地出了门,在自己的房中用傀儡符创造了一个跟她如出一辙的假人,然后又在叶宅的大门口贴上了一张封禁符,又在门外布置了一个简单的九宫八卦阵。
九宫八卦阵是她那一世所在的时空里三国时期的诸葛亮创造的阵法,此阵法用在战场上,可抵挡千军万马。
她料想青帮的三当家不会放过她,今晚肯定会派人来灭她满门,所以,她在九宫八卦阵中关闭了生门、死门、开门、杜门和景门,只留下了休门、伤门、惊门。
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入则亡。
只要他们进了这个阵法,就别想全身而退了。
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她叶琼丹不好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