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媳妇越听越是高兴,而几个村妇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王瘸子说完了之后,二房媳妇睨了一个村妇一眼:“你不是说丹丫头若是一天能挣几两银子,你就把鞋子吃下去吗?你倒是吃给我看看啊!”
“我、我头发长,见识短,你就别跟我计较了。”那妇人讪讪地说道。
“他们现在只卖午饭,若是连着晚饭一起卖,肯定需要更多的猪下水和野蕨菜,你们家雪丫头跟着她混饭吃啊,那算是跟对人了!”王瘸子朝她伸出了手,“叶尤氏,拿钱来!说好了,你雇我去打探消息,一天给我十文钱。”
“十文钱而已,你怎么那么小气?再说了,你今天本来就要去镇上办事儿,让你顺便给我打探个消息又怎么了?还能再走瘸了你另一条腿不成?”
二房媳妇自然不肯给钱,而且,也没有往墙角的叶琼丹那里看过一眼,她的脸皮向来很厚,丝毫没有在当事人面前,被揭穿了派人打探她消息后的羞愧。
最后,还是雪丫头替她给了这十文钱。
王瘸子拿着这十文钱骂骂咧咧地走了,而二房媳妇则是点着雪丫头的头,将她给数落了一顿。
好在雪丫头会说话,三言两语地便哄得二房媳妇消了气。
王瘸子前脚刚走,大房媳妇后脚就回来了。
今日,她也去镇上打听了一下,发现三房的这两兄妹在镇上卖饭食,是真的赚了不少钱,她便急得跟百爪挠心似地,恨不得把他们的钱全都扒拉出来,塞进自己的荷包里。
他们卖饭食都卖了半个多月了,一百两银子没有,五十两银子总该有了吧?
大房媳妇心事重重地进了门,不经意间瞥到了站在角落里的叶琼丹,目光顿时变得十分幽怨,好似叶琼丹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
叶琼丹不明所以,对二房媳妇说道:“今日的分红我已经送过来了,我就不留了。”
“诶,你等着!”二房媳妇喊了一声。
“还有什么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谁知道你今日是不是和王瘸子串通好了来骗我?明日一早,我也要去镇上,我得在铺子里住几天,待确定了你们真的不会坑了我大闺女,我再回来。”二房媳妇警惕地说道。
“好,”叶琼丹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那你收拾几件衣服吧。雪丫头,去我那儿吃饭吗?”
“当然去!”雪丫头兴奋地跳了起来。
二房媳妇狠狠地瞪了雪丫头一眼,后者吐了吐舌.头,跟着叶琼丹去了三房的新宅。
叶琼丹一进新宅的大门,便看到了一桶桶泡在草木灰水里的蕨菜,宅子里的柴房也被收拾了出来,制成了一个简易的烘烤房。
“做得真好!”叶琼丹意外地说道。
“没什么啦,小四叔也出了很大的力呢。”雪丫头被夸得红了脸。
叶琼丹先去看了二哥叶青羽,然后,在叶青羽的房中看到了正在学习打算盘的海丫头,海丫头学得很认真,直到她推门进来,才发现天色已晚。
吃完晚饭后,两个丫头回家了。
叶琼丹帮着叶清寒把东西收拾进了厨房,见外面还没彻底天黑,便起了去下河村走一趟的心思。
“大哥,一起出去散个步吗?”叶琼丹问道。
“嗯。”叶清寒拿了两把雨伞,以防下雨,因为夏天的雨,有时候来得毫无预兆。
“我想去一趟下河村,去下河村的杏花庵里捐点香火钱。”
叶琼丹想起昨晚为了让三当家和大当家自相残杀,自己泄露了天机,说了大当家会遭遇火险的事情,使得大当家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变化,想必会损了自己的福报,因此,打算捐一些香火钱去做善事。
叶清寒看向她的眸中带着淡淡的柔色,虽然她大难不死之后,改变了很多,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杏花庵是这十里八乡内唯一的庵堂,在庵堂内修行的尼姑都是这附近捡来或者送来的女婴。
这些女婴出生于贫苦家庭,而庵堂内平时来捐赠香火钱的人也不算多,若非庵堂附近的土地在大龙朝的律法中,归庵堂所有,让她们可以种点粮食蔬菜,庵堂早就饿死人了。
两人出了门,走在了夕阳下的小路上。
天边是一团团艳丽的火烧云,如同开到荼蘼的花海,明艳而又烂漫,一直开到了一层层山的那头。
微风徐来,河面波光粼粼,一层层荷叶如同起舞的绿衣舞姬,几朵羞涩的白莲盛开在河边。
两人沿着小河往下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享受着静谧的气氛。
路过一棵石榴树的时候,她小心翼翼地低下了头,扭过了身体。
五月的石榴花开得如同火焰一样,压.在了她漆黑的鬓发边,将她那张已经变白了不少的脸,衬得明艳动人。
正在河边念诗的唐家秀才,不经意间回过头,瞬间被她惊.艳到了。
待他要仔细去看时,却只看到了她婀娜的侧影,消失在了一片绿荫里。
唐秀才想追上去,不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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