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叶掌柜出去了。”小伙计认识赵如意,态度颇为恭敬,“要不您在这儿等等?”
“不了,她去了哪儿?”她等得起,她爹可等不起,今日,她爹吐血更严重了,清河县、夷陵郡的好大夫都请过来了,可惜,他们也瞧不出她爹到底得了什么病。
她想起了济和堂的那位医术最高明的老大夫的话,她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求助于叶琼丹。
“去了东坊,说是要给乡下的宅子购置一些东西。”
“我知道了。”赵如意急匆匆地走了。
香丫头出来时,刚好看到了她的背影,不由得疑惑地蹙了蹙眉,眸中闪过了一抹担忧之色。
“想不到这死丫头还有几分本事嘛,来镇上卖饭食才多久啊,竟然结交上了这么贵气的女子。”二房媳妇咂咂叹道。
“娘,”香丫头叹了口气,“她们……她们……”
香丫头怕娘担心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跟了叶琼丹几日,知道这赵如意不好惹,深怕这饭食铺子到最后开不成。
赵如意离开了饭食铺之后,立刻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快点驱车赶往东坊。
马车停在了东坊门口,赵如意跳下马车的时候,对身旁的侍女吩咐道:“我们分头去找,你若是先找到了她,便是拖也要将她拖到赵家。”
“是。”侍女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
赵如意进了东坊之后,一家铺子一家铺子地问了过去,问完了一整条街后,她身上出的汗已经将背上的衣服给湿透了。
最后,一个店主告诉她,根据她的描述,她要找的那个女子,已经去了西坊,那个女子在西坊还有不少东西要买。
于是,赵如意又马不停蹄地赶往了西坊,一家又一家地问了过去。
她在寻她的时候,数次想要放弃。
可一想到自己从小没了娘,亲爹这么辛苦地把她拉扯大,又要顾生意,又要照顾她,她的心中便是一阵不忍,只能强心按捺下对叶琼丹的厌恶,继续寻找下去。
一个时辰后,赵如意仔仔细细地找遍了东坊和西坊,却是一无所获。
赵如意只好急急忙忙地上了马车,让马车夫快马加鞭地驱车去了码头边的饭铺里。
没想到,进了饭铺之后,赵如意却听到香丫头说,叶琼丹和她大哥已经回上河村了。
赵如意喘了口气,闭了闭眼睛,捏紧了拳头,逼自己忍住了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快步走向了自家的马车。
“小姐,还要追吗?”马车夫问道。
“追?怎么不追?”赵如意冷笑了一声,“都追了这么长时间了,若是就此放弃,岂不是功亏一篑了吗?再说了,我爹还在忍受着病痛之苦呢!”
马车夫叹了口气,默默地拉了一把缰绳。
小姐真是鬼迷心窍了?一个乡野丫头哪会治什么疑难杂症呢?
难道她还能比清河县、夷陵郡的那些有名的老大夫更厉害不成?她要是能治老爷的病,那么那些有名的老大夫岂不都是沽名钓誉之辈?他们这么多年的医术,岂不都是白学了?
赵如意抓起马车内的扇子,使劲地给自己扇着风,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头发也有些散乱,脸上的妆更是糊的一塌糊涂,这是她人生中最狼狈、最疲惫的时刻!
她抿了抿唇,心中暗想,叶琼丹,若是你治不好我爹,让我白跑了这一趟,我跟你没完!
别说这铺子我不会租给你了,以后,甭管你做什么生意,我赵如意都要让你亏得血本无归!让你后悔投胎做人!
马车夫驾着赵家的马车,一路紧赶慢赶地奔向上河村,终于,在上河村的村头,追上了刚下了驴车的叶琼丹和叶清寒。
今日,李家村的一个村民在村头被上河村的狗咬了,被咬的人和狗主人在村口吵了起来,导致村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些人一看到赵家的马车,立刻将注意力放到了下马车的赵如意身上。
赵如意穿着一身丝绸裙,裙子上还绣着一片微雨双飞燕的图案,她皮肤白皙、不胖不瘦、容貌秀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赵如意下了马车后,迫不及待地喊道:“叶琼丹,你给我站住!”
叶琼丹转过头来,施施然地看着狼狈不堪的赵如意。
赵如意的头发被汗水湿透了,耷拉在了晒红的脸上,像是一朵蔫巴巴的玉簪花;而叶琼丹一身清凉无汗,身旁还有叶清寒为她撑伞,犹如河中亭亭玉立的静荷。
“叶琼丹,你会医术?”赵如意眯了眯眸子,警惕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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