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有些蹊跷。”叶琼丹蹙了蹙眉。
“我晚上说说她去!”二房媳妇赶紧说道。
“别!”叶琼丹拉了她一把,“香丫头如今将他当做救命恩人,又好像对他挺有好感,你过去说他不好,只怕香丫头会产生逆反心理。咱们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如若他想在香丫头身上图谋些什么,咱们立刻想办法揭穿他!”
“好。”二房媳妇点了点头。
叶琼丹有些不安,从这个男人的面相上看,他是一个女人缘很好,而且经常说谎的人。
如果叶琼丹拒绝让他在店里当伙计,只怕会让香丫头非常难过,而且,那个男人可能还会在暗地里和香丫头有些来往。
倒不如将这个男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自己可以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他对香丫头有任何不好的图谋,就将他的坏心思扼杀在摇篮里。
正说着,一个穿着旌德学堂的学服的书童探头探脑地往饭铺内瞧了几眼,试探性地问道:“你们饭铺是不是卖炒制好的猪下水和野蕨菜?掌柜是叶姑娘?”
“嗯,没错。”叶琼丹点了点头。
书童松了口气:“叶掌柜,我家公子要订一百份饭食,可以送货上门吗?”
“这倒是没有先例,不过,既然你们要的分量较多,给你们送送也无妨。”叶琼丹微笑着说道。
“那就好,不过,”书童有些为难地搔了搔头,“我家公子说,想让您亲自把饭食送到学堂去。”
说着,他又掏出了一枚腰牌,递给了叶琼丹:“这是我家公子的腰牌,你到时候拿着腰牌,就能直接进去了。我家公子说了,若是饭食可口,以后,他经常上你们这儿来买饭食。”
叶琼丹端详着手中的桃木腰牌,只见上面以簪花小楷刻着三个字——沉金斗。
叶琼丹有些疑惑,她除了唐小公子和大房的三个读书人之外,不认识旌德学堂的任何学子。
大多数读书人不是自诩清高,不吃下等人的食物吗?
怎么今儿个心血来潮,来九味饭铺订了这么多份饭食?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其中该不会是有什么算计吧?
可自己又不认识学堂内的什么人,又怎么会算计到自己的头上呢?
叶琼丹压下了心底的诧异,眼看着也快到工人们收工的时候了,便捡了一百多份打包好的饭食,装在了一个筐子里。
叶清寒从饭铺的后院里拿来了一个独轮车,将筐子摆在独轮车上,推着车和她一起朝旌德学堂走去。
半柱香的时辰后,两人走到了学堂前。
旌德学堂建在依山傍水的河边,黑瓦白墙透着一股庄严肃穆,墙外挂着一串串艳丽的凌霄花,墙内绿树成荫,鸟语阵阵。
两个护院守在学堂门口,穿着整洁而又统一的服装,正在清扫着青石板地上仅有的几片落叶,神情认真。
叶琼丹上前,拿出沉金斗的腰牌:“我来给这里的学生送饭。”
“哦,沉公子事先打过招呼,你们随我来吧,”其中一个护院看了一眼腰牌后说道,“今晚是旌德学堂一年一度的斗诗大会,这时候,大家估计都在花园里等着了。沉公子说了,今晚他请客。”
“哦,”叶琼丹点了点头,“你们旌德学堂只有一百个学生?”
“那倒不是,”护院摇了摇头,“沉公子不仅在九味饭铺订了饭食,还去八宝楼订了饭食呢,八宝楼可是武氏商会旗下的酒楼,在七里镇最受有钱人的追捧。”
护院领着两人穿花拂柳,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学堂的后花园里。
后花园中摆了一些小桌,桌子底下铺着凉席和蒲团。
学院的杂役搬了一些优雅的兰花、月季和茉莉花,摆在了小桌周围。
花园的树上,也挂起了一盏盏灯笼,只是还未曾点上烛火。
在叶琼丹和叶清寒过来的时候,花园里所有的学子,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了叶琼丹。
这时,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公子,将折扇敲在了书桌上,笑着说道:“看看!这就是唐小秀才倾慕的女子,一个卖饭的白丁!岂不可笑?”
周围响起了一片笑声。
叶清寒冰冷的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周,那目光中隐含的压迫感,让周围的嘲笑声慢慢地停了下来,学子们坐在蒲团上,有如芒刺在背。
紫衣公子有些不喜,正要开口再说几句,就见唐小秀才急匆匆地从花园地另一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薄怒:“沉公子,请不要侮辱叶姑娘!”
“侮辱?我说得难道不是事实吗?前几天你来找我们借钱,我把钱借给了你,出于对同窗好友的关心,我们又去打听了一下,发现你居然是为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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