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了,跟她说一说这新鲜的花纹,说不定她绣出来了,也能在布庄里卖个高价。”
“是吗?”叶琼丹微微挑眉,“可这是两码事,即便你昨天的出格行为的初衷,只是想看看我袖子上的花纹,可你在来到铺子里的短短数天内,便请了两次假,这也是事实。”
说罢,叶琼丹就进了后院,摆明了是不想再和他谈下去了。
叶琼丹进了后院后,便看到二房媳妇打开了房门,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她走了过去,扯了一下二房媳妇的袖子,进了她的房间。
“咋了这是?有什么话还不能在光天化日底下说吗?”二房媳妇又关上了房门,还插上了门闩。
“昨天,我让陈叔的侄子,跟踪了请假出去的刘秀生,结果发现他跟付管事认识,还跟付管事说了我和全福楼之间的事情,”叶琼丹严肃地说道,“付管事没重视全福楼的事儿,反倒是让刘秀生抓紧时间去办另一件事。”
“什么事?”二房媳妇连忙说道。
“不知道。”
“肯定是方子和菜谱的事情!”二房媳妇一拍大腿,“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惦记到我尤月娥赚钱的路子上了,我尤月娥今天,必须得教他重新做人!”
“别去,”叶琼丹摇了摇头,“他跟付管事认识,那能说明什么?万一你冤枉了人家呢?香丫头还得跟你产生隔阂,那刘秀生毕竟是她的救命恩人,这分量不一样。”
“救命恩人咋了?一看那小子就不安好心!而那付管事就更不安好心了!他跟付管事认识,那说明什么?那说明这刘秀生就是付管事安插在咱们这儿的人!他都露出狐狸尾巴了,咱还不把他的狐狸尾巴给斩断,难道要等着他露出獠牙啊?”二房媳妇又急又气。
“捉贼拿赃!咱们行事儿也讲究个证据!”叶琼丹斟酌着说道,“你再观察个两天,付管事不是让他抓紧办事吗?如果他的目的真是方子和菜谱,那么,他马上就会露出马脚,等咱们抓住了他的马脚,香丫头心里也就明白了。”
“还得等啊!”
“你要是愿意香丫头从今往后,心里跟你有隔阂,那你现在就拿着笤帚冲出去,我也不拦着你了,”叶琼丹苦口婆心地劝道,“咱们都是为了香丫头好,但是有时候啊,为她好得讲究方式、方法,不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去让她觉得受到伤害了。”
“你!”二房媳妇指着她,瞪着眼睛,半晌,气馁地说道,“我说不过你!”
叶琼丹出门的时候,二房媳妇不悦地嘟囔道:“这大难不死之后,还真是跟换了个人一样,怕是读书人都说不过你。”
“这叫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
忙了一天之后,叶琼丹和叶清寒回了上河村。
今日,小四叔又在傍晚的时候,被薛狗蛋叫出去玩了。
回来之后,他跟叶琼丹说,今天薛狗蛋拿白糖泡水给他喝了,他觉得白糖泡水可好喝了,比冰糖葫芦的味道还好。
叶琼丹心想,许是因为有了朋友,所以两人即便是喝着简单的白糖泡水,也觉得那滋味比冰糖葫芦好多了。见他有了一个真心对他好的朋友,叶琼丹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而此时,薛狗蛋却又去了后山的小树林。
“叶继刚!你在吗?”薛狗蛋小声喊道。
叶继刚藏在一棵树后面,待观察清楚他身后没人后,才慢慢地走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纸包,又在纸包上放了二十枚铜板。
“你今天咋给我这么多铜板?”薛狗蛋喜出望外地把铜板抓了过来,手心朝上抛了抛,那铜板相击的清脆响声,令这个单纯的孩子开怀地笑了起来。
“这是你今天和明天的酬劳,”叶继刚没有被他的笑容感染,他的眼神有些冷酷,像是秋夜里的河水一样,“明天,你让他继续去老鼠洞里掏白糖,然后跟他说,要学会跟家人分享,让他把这包白糖,放进厨房的水缸里,用水溶解了它。”
“哦,”薛狗蛋点了点头,“叶继刚,你是不是想跟二房、三房重归于好啊?既然你想向他们示好,就应该堂堂正正地向他们示好啊。否则,就算你以后每天都给他们送白糖,他们也不会知道白糖是你送的。”
“记住我的话,”叶继刚低下头来,凝视着他的双眼,警告道,“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那一刻,薛狗蛋竟然觉得向来是个无害的读书人的叶继刚,眼神有些可怕。
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有些害怕地咽了口口水。
“去吧。”叶继刚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狗蛋赶紧跑了,直到跑远了,才怀疑地想,刚才是不是因为树林里光线昏暗的问题,才使得自己看错了?
叶继刚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怎么会拥有可怕的眼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