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生听到阿财的声音后,立刻打了一个激灵。
任务进行到现在,毫无进展,他的压力也很大。
刘秀生在逃避和直面之间纠结了片刻后,硬着头皮端了一份饭食,穿过了拥挤的人群,走了过去。
就在刘秀生放碗的时候,阿财借着喧闹声的庇护,低声对他说道:“付管事吩咐了,让你七天之内,务必呈上九味饭铺的方子和菜谱,否则,要你吐出双倍定金,都是轻的。你好自为之吧。”
“求你帮我求求情吧,”刘秀生为难地说道,“叶琼香那丫头嘴很严,短时间内,想从她嘴里撬出方子和菜谱,确实太难了啊。”
“你好自为之。”阿财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这我要是没完成交代下来的任务,你不是也会受到苛责吗?”刘秀生急了。
阿财不想再理他,他从钱袋里摸出五个铜板放在桌面上,而后又别过头往周围看了一眼,漠然地说道:“有人看过来了。”
刘秀生不便再多做停留,只好收了铜板,悻悻地离开了。
阿财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大陶碗里面的野蕨菜、溜肥肠、酸辣猪肝……他用筷子扒拉了一下,毫无食欲。
虽然这些菜炒出来的色泽,看着挺诱人,虽然这些菜炒出来的香味,闻着挺勾人,但这可是寻常人扔了不要的脏玩意儿啊,能吃吗?
阿财硬着头皮吃了一口,之后,心理上的那些膈应感,就因为饭菜的美味而渐渐消失了。
吃完了一顿饭后,阿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走出了铺子之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铺子上挂着的招牌,心中暗想,付管事果然英明,这铺子走薄利多销的路子,而且饭食又美味,若是拿到了方子和菜谱献上去,让整个北地所有码头开满了这铺子,这又会成为武氏商会的一条敛财重道。
只要付管事升任了,自己肯定也会跟着鸡犬升天。
忙完了中午的一顿饭食之后,叶琼丹坐在柜台后面对账,对着对着,她的心思就飘远了。
今日,王德跟她说,锦衣卫打算彻查那具尸骸的死因,留了两个锦衣卫在清河县的驿站里。
那么,这两个锦衣卫见过以前的叶清寒吗?
叶清寒拥有龙纹玉佩,定然是王子皇孙,即便是这两个锦衣卫没有亲眼见过他,只怕也看过他的画像吧?
叶清寒不可能一辈子包着头巾啊,万一哪天他和他们正面遇上了,那他岂不是有危险了?
新皇登基之后,对他的兄弟们赶尽杀绝,有的兄弟被他圈禁了、有的兄弟疯了、有的兄弟失踪了、还有的兄弟被杀了。
她不敢想象,锦衣卫将他还活着的事情报上去之后,他会遭遇怎样可怕的事情。
叶琼丹越想越揪心,她一面想着,要不要解决了这两个锦衣卫?一面又想着,万一她解决了这两个锦衣卫,引起了上面的重视,派了更多的锦衣卫下来彻查此事,那等于就是将叶清寒放在了更加危险的境地之中。
搬家呢?
怕也不行!
那人死在上河村的山上,上河村怕是已经被人暗暗地盯上了,一个月之内,那些人怕是不会离开。
若是此时他们搬走了,只怕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到时候,万一他们抓走了叶清寒,派了一个大夫治好了他脸上那可怕的红疹,那么,一切都完了!
二房媳妇见她在出神,便伸手在她脸上晃了两下。
叶琼丹依旧沉浸在担忧之中,没有回过神。
二房媳妇有些没趣的往后院走去,打算回屋小睡一会儿。
她刚撩起前铺和后院之间的一道门帘,就听到了刘秀生有些难受和失落的声音:“阿香姑娘,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替你分担一些罢了。”
叶琼香低着头,轻轻地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我知道,自从你的手受伤了之后,你便一直对叶掌柜心存愧疚,觉得自己在铺子里能帮忙的地方十分有限,愧对了她分给二房的分红,”他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轻柔地摩挲着,“这些天,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
二房媳妇气得不行,差点就要甩开帘子上去打人了。
然而,她想起“捉贼拿赃”这四个字,又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的暴脾气,只是在心中暗想,等我弄明白了你来九味饭铺的目的,我非打断了你的手不可!
待我打断了你的手,我再将你的脑袋摁在粪坑里,扔到大街上,我看你还怎么欺骗小姑娘!
刘秀生一边摸着叶琼香的小手,一边嫌弃地暗想道,手真粗糙,摸起来一点儿也不舒服!
叶琼香却被他摸得有些战栗,脸颊绯红。
她轻轻地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那……那我也不能将方子和菜谱告诉你,”叶琼香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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