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之前骗了咱们这镇上的一个姑娘,那姑娘没了清白又没了钱之后,投井自尽了!那姑娘除了一个哥哥之外,就没别的家人了,他哥哥嫌丢人,没敢把事情闹大!只让刘秀生赔了点儿钱,你知道这钱是哪儿来的吗?”
张大娘冷哼了一声:“他又骗走了我们这儿的一个姑娘的养老钱,拿去赔给了那姑娘的哥哥!我想起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这几个姑娘啊,真是恨铁不成钢!”
二房媳妇听张大娘说了这么多,哪里还能坐得住?
她急忙站了起来,愤愤地说道:“不行!我得找他算账去!”
刘秀生敢动她的宝贝闺女,她真是杀了他都嫌轻!
二房媳妇急匆匆地回到了九味饭铺,一进屋便喊了一声:“刘秀生!你给我出来!”
“他还没回来呢,”叶琼丹瞅了她一眼,“你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一回来,火气就这么大?”
“我闺女呢?”二房媳妇又问道。
“去买针线了,说是刘秀生执意要走,她打算给他纳双鞋子。”叶琼丹压低声说道,这件事毕竟关乎香丫头的闺誉,她哪能大声说得人尽皆知?
二房媳妇一听这话,火气更大,怒冲冲地就往后院去了。
“你干嘛去?”
“去茅坑里舀粪!我泼不死他!”她就不信她都往刘秀生身上泼粪了,她闺女还能喜欢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你行事这么冲动,万一香丫头不理解你,反而恨上你了,该怎么办?”叶琼丹冷静地拉着二房媳妇劝了好一会儿,才将她劝得平静了下来。
二房媳妇坐在院子里,骂骂咧咧地将自己从张大娘那里打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
叶琼丹思考了一下,说道:“二伯娘别急,我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保证让香丫头不记恨你。”
“什么主意?”二房媳妇立刻凑了过来。
如果能和平解决这件事情,她当然更愿意,女儿是娘心口的一块肉,她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的女儿恨上她?
叶琼丹凑到她的耳边,将这个主意说了出来。
二房媳妇听后,连连点头。
末了,叶琼丹又说道:“明天,让雪丫头去办这件事,她去收野蕨菜的时候,顺道就能把这件事情给办了,不用咱们专程去弄。”
“行!”二房媳妇舒出一口气,总算是觉得压在心口的一块大石头给卸了下来,“等雪丫头办成了这件事情,我看他刘秀生还怎么装!待这件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一定要去官府告他!告到他牢底坐穿!”
“这件事情就不好告,而且闹大了,牵连甚广,”叶琼丹蹙了蹙眉,“不过,我倒是有个别的主意。你过几天再找张大娘打听一下,镇上死的那个姑娘,到底是哪家姑娘。这姑娘的哥哥既然是个愿意为了钱息事宁人的主儿,恐怕也是一个愿意为了钱,将这件事情闹大的人。”
“你是说让那姑娘的哥哥去官府告他?”
“是啊,至于怎么告,就是他的事情了。只是得让他记住一点,最后刘秀生被判得越重,他能从咱们这里拿到的银子就越多,因为,那毕竟是一条人命!就算谋杀构不成,但是夺了人家姑娘的清白,总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吧?”
“对!”二房媳妇点了点头,“咱们这叫替天行道!”
这时,门外传来了小四叔的声音:“哦!太好了!我也有自己的户头啦!”
叶琼丹走了出去,看到了同小四叔一起回来的叶清寒。
此时,叶清寒已经替小四叔开了一个户头,并且将九味饭铺给他的半成分红和昨晚叶奉先、叶老爷子赔给他的那份银子,全部存到了户头里。
二房媳妇也跟着出来了,她刻薄地冷哼了一声:“真是多事!天天给他吃着鸡鸭鱼肉,让他给你干点力气活怎么了?还给他半成分红,我看你这是嫌银子多了扎手吧?还不如把那半成分红给我们二房呢!我们二房才真正算得上是劳苦功劳,再说了,他不过是个傻子,你就算是让他白干活,不给饭吃,他也是什么都不懂!”
“二伯娘,我强调多少遍了,小四叔不是傻子!”叶琼丹郑重地说道,“再说了,银子在我手里,我爱怎么分就怎么分!”
“好心当成驴肝肺!”二房媳妇嗤笑了一声。
叶琼丹知道她的脾气,也懒得跟她计较。
忙完了一天之后,三人坐着驴车回到了上河村。
就在叶清寒往驴车上卸装野蕨菜的篓子时,正在啃糖葫芦的小四叔,突然喊了一声:“不得了了!阿丹,清寒,咱们家着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