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老道人有些不悦。
正是因为房桃枝是他亲闺女,所以他才想对她更严格,谁知道这丫头心浮气躁,根本就不是降妖除魔的那块料子。
他屡屡想要导正她,却总是无济于事,这让他颇为无奈。
大徒弟日后要回家族继承家业,女儿无心修道,三弟子又悟性不足,难道,他们这一脉的传承,就要断在他手里了吗?
“就是一些姑娘家的事情。”房桃枝含糊其辞地说道。
“好,”老道人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从今往后,你练习画符的时间,得再加一倍。毕竟,妖魔鬼怪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房桃枝暗自撇嘴,她认为自己的道行已经够高了,拿它保命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以后要成为萧师兄外室夫人,这些东西学得再多又有什么用?
“知道了。”她敷衍地说道。
城东,付府。
日头西移,竹影深深,光洁的黑檀木桌面,在影影绰绰的微光下,像是流动的黑水。
付管事脸上那招牌式的假笑不见了,他负手而立,眸光沉沉。
“具体的事情,就是这样了。”阿财低声说道。
“这前脚才搭上县太爷那条线多久?后脚竟然又搭上了千户大人的这条线,叶琼丹真是可以啊!”付管事冷哼了一声,“我可真是太小瞧了她!”
付管事曾数次想结交上千户大人,可惜,手里有兵权的千户大人根本就瞧不上他,每次都以公务繁忙为借口,拒绝见他。
甚至连县太爷的面子,千户大人都甚少顾及。
因为每次出兵剿匪,县太爷都得求到千户大人的头上,毕竟,仅凭衙门里的几个衙役,想剿杀土匪,那就是痴人说梦!
“管事大人息怒,她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罢了,肯定蹦跶不了几天。”阿财连忙说道。
“蹦跶不了几天?这全福楼的分楼,都马上要开起来了!”付管事捏了捏拳头,怒不可遏,“你听到他们提前公布的那些招牌菜的菜名了吗?哪样不是在跟我们八珍楼打擂台,真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管事大人,她这擂台若是打输了,就是自取其辱。”阿财小心翼翼地说道。
“那她这个擂台若是打赢了呢?”付管事蹙了蹙眉。
“这……”阿财不敢接话了,过了好半天,才弱弱地陪着笑脸说道,“这大抵是不可能的吧?”
“但愿如此,”付管事抿了抿唇,有些不安地说道,“这个丫头身上,总有一股邪门劲儿!”
“那大人准备怎么办?”
“当然是不能让县里的全福楼开起来,否则,岂不是又叫清苑县的和管事看笑话了?”付管事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平息着心中的怒火。
“管事大人,依小人之见,全福楼这次提前公布的招牌菜的菜谱,其实是只是一个噱头,他们只是想借着八珍楼来抬高自己的身价罢了,这些菜的味道未必能超过八珍楼的招牌菜的味道,”阿财斟酌着说道,“更何况,叶琼丹又和大人您有宿怨,您如今怒大伤身,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吗?”
“你说得倒也不无道理。”付管事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所以,管事大人又何必再挂虑此事呢?”
“既然打擂台这事儿,只是一个噱头,那我何不让那个死丫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好让她知道,在这清河县,我付管事可不是好惹的!”付管事冷静下来之后,很快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招呼阿财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一些事情。
阿财听后,眼前一亮,连忙点头。
次日,叶琼丹在清河县治好了千户大人的病的事情,也被从县里返回村里的短工,穿得满村皆知了。
傍晚,叶琼丹一回到村里,就受到了村民们的赞扬。
“哟,想不到三房的丹丫头真是不简单呐,如今连千户大人的病都能治好了!”
“是啊,那可是手里有兵权的千户大人啊,丹丫头能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可真是厉害哟!”
“所以说嘛,谁说女子不如男?瞧瞧咱们村的丹丫头,多有出息啊!”
……
叶琼丹谦虚地跟热情的村民们点了点头。
由于叶琼丹治好了千户大人的病,叶老爷子得知消息后,似乎也觉得与有荣焉,在犹豫了几番之后,出了老宅在村里转了几圈。
听到村民们对这个孙女的赞美,他觉得很是受用。
受用之余,他又感慨连连。
以前,他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大房身上,希望倾全家之力,在大房这里供出一个举人来,没想到,大房最后落得了这么一个为人耻笑的下场,倒是以前忽略的三房,日子过得越来越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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