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十一个主厨怕是对它们都不陌生吧?”
大家纷纷点头。
“你们说,该不该再来一场匿名投票?”叶琼丹大声问道。
“该!”楼内、楼外的观众们,异口同声地喊道。
付管事骑虎难下,铁青着脸想要拂袖离去。
不料,在路过和管事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伸出脚来,绊了个大马趴。
和管事一边喝茶,一边悠悠然地说道:“老付啊,逃避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再说了,这事儿往小了说,只是清河县的八珍楼和全福楼的一场比试,往大了说,这可是影响了我们武氏商会的整个招牌啊!你今日的这番逃避的态度,不是在给武氏商会招黑吗?待我见到夷陵郡的总管事大人,定要在他面前好好说说此事。”
付管事恨不得将和管事给挫骨扬灰了!
这是他人生中最丢脸的一天,偏偏和管事还要当那搅屎棍!
付管事毫无办法,在和管事的“绑架”下,只好闭上了眼睛,默许了此事。
县令夫人见双方都没有意见了,便点了点头。
苏老爷让人拿来了笔墨纸砚,又让小厮将宣纸裁成了一叠巴掌大的小纸片,继而又研磨好了一砚墨汁。
有个主厨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识字,没法写啊。”
“这样吧,若想投票给八珍楼,就在纸上画上一竖,若想投票给全福楼,就在纸上画一个圆圈。”叶琼丹提议道。
付管事垂头丧气,板起了一张脸,对此也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县令夫人带头走到了桌案前,左手提起了右手的袖子,右手拿起了一支毛笔,蘸了蘸浓黑的墨汁,在纸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将纸翻转了过来,压在了砚台下面。
主厨们进行了一番眼神的交流之后,也鱼贯上前,提起了毛笔……
一盏茶的时辰后,二十三张纸全部被压在了砚台下面。
县令夫人看了身后的侍女阿珍一眼,阿珍点了点头,抽出了镇纸下面的一叠纸张,走到了众人的面前,举起第一张纸念道:“全福楼一张票。”
侍女将小纸转了一面,在众人面前停了一刻,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画着圆圈的小纸。
“全福楼两票。”
“全福楼三票。”
“全福楼四票。”
……
侍女越往下唱票,付管事的心越沉。
他没想到竟是没有一个大厨,肯投票给八珍楼。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八珍楼抢占了清河县其他的酒楼这么多年的生意,有哪个酒楼不会对它心生不满?
在付管事的威胁下,他们只能在实名投票中,选择站在八珍楼这边。
可是匿名投票就不一样了,一来,八珍楼做的菜确实不如全福楼,二来,他们也想发泄一下胸口的这股怨气!
就算付管事生气又如何?
他哪里知道主厨们当中,有谁投票给了全福楼?
可是主厨们万万没想到,受邀而来的所有厨子都将票投给了全福楼,竟是狠狠地打了付管事的脸!
“全福楼二十三票。”终于,侍女将最后一张小纸条,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了不起!”人群中,有人大喊了起来,紧接着,他便开始鼓掌!
他的掌声感染了其他人,别人也开始用力地鼓起了掌,使得掌声越来越热烈了。
掌声停歇之后,付管事铁青着一张脸,失态地说道:“这是阴谋!这是赤裸裸的阴谋!这些主厨肯定被你们全福楼买通了,所以他们才会在这一轮的投票中,倒戈相向!”
“匿名投票成了他们的保护伞,他们只是说出了实话而已,怎么?付管事?难道整个清河县的商界,成了你的一言堂不成?”叶琼丹直接给他扣了一顶大帽子。
果然,县令夫人蹙了蹙眉,很是不悦。
县令大人都不敢说清河县是他的一言堂,他一介草民怎敢在清河县这般做派?
他还有没有将县令大人放在眼里了?
“他们这是因为以往技不如人,怀恨在心,所以这次在恶意报复!”付管事愤怒地说道。
“恶意报复也好,为事实说话也罢,”叶琼丹微微一笑,“在第一次投票中,每一道菜我们都以多一票的微弱优势,险胜了八珍楼;而在第二次的投票中,我们获得了全面的胜利,这是什么?这就是人心所向!这就是大势所趋!付管事,你们八珍楼输了!”
付管事的脸色有些白,他紧紧地抿着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沉浮商海这么多年,末了,竟会在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身上,狠狠地栽了一个跟头。
“啪、啪、啪……”和管事鼓起了掌,幸灾乐祸地看向了付管事,“付管事啊,你可是把我们八珍楼的脸都给丢尽了啊,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向上禀告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