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整个屋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啊——!鬼啊——!”飘絮和叶奉先吓得闭上了眼睛,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众人也吓得不轻,手里的油灯都吓得差点掉在了地上。
等反应过来之后,他们才发现这屋里哪有鬼啊!飘絮和叶奉先纯属乱叫!这让他们在受惊之余,极为不悦。
“我说叶奉先,人吓人也会吓死人的好不好?”
“二房、三房肯每月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还在这里装神弄鬼地,试图霸占了他们家的宅子,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就是!太过分了!这么恩将仇报,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
“真的有鬼!真的有鬼啊!”叶奉先极力辩解道。
“你真觉得屋里有鬼?”叶琼丹蹙了蹙眉,“不如这样吧,你们把床搬到院子里去。一会儿,我给你们烧点艾草驱蚊虫。”
飘絮和叶奉先面面相觑,叶奉先又厚着脸皮说道:“睡院子里多不舒服啊?你让叶清寒或者叶青羽把屋子让出来给我们睡吧,你看,我毕竟是个长辈,他们是不是该尊敬长辈、给长辈腾个屋子?”
“腾个屋子啊?”叶琼丹微微一笑,“你做梦!三房和大房早就断绝关系了,你的长辈架子在我们这儿摆,没用!这院子啊,你爱睡就睡,不睡拉倒!”
叶奉先没有办法了,只好磨磨蹭蹭地披上了外衣,不情不愿地穿好了鞋子,摆起了秀才郎的架子,颐指气使地对村民们说道:“你们帮我搬一下床吧。”
王大叔想上前帮忙,不料,却被王大婶拉了一把。
除了一开始还有些想帮忙的王大叔之外,其他人就站那儿干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
叶奉先见此,又酸了一句:“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哟!也不怕我大器晚成、考中举人之后,不荫蔽乡里。”
有几个村民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安大娘更是直接说了一句:“说得就好像你考得上似地!”
叶奉先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可他又不是一个能放得下身段,和妇人吵架的人。
他只好悻悻地拉了飘絮一把,和她一起先将凉席、枕头和薄被子收了,然后艰难地把床扛到了院子里。
“诶,别放桃树下,树下蚊虫多!”叶琼丹赶紧说道。
桃树可以辟邪,与那阴魂木相克。
两人只好又将床移了移,放在了正对着大片星空的地方。
事已至此,村民们也就都离开了。
他们走的时候,叶琼丹连连道歉,说是大伯打扰到了他们休息。
村民们知道这事儿该怪叶奉先,也就没跟她计较。
众人都回屋之后,躺在院子里的叶奉先和飘絮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叶奉先叹了口气,有些烦躁地问道:“你说,咱们还要死赖在这里混吃混喝混到死吗?我本来打算赖上这几房,让他们给我养老送终了,可他们又不给我们饭吃,还要我们伺候人,真是太磋磨人了,再加上这宅子还那么邪门,我都不想待着了!”
“奉先,不如你去镇上的学堂教书吧?那里的束倏大抵也会高上许多。”飘絮柔声劝道。
“再高一个月能有二十两银子吗?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叶奉先冷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不再说话了。
飘絮咬了咬唇。
“对了,你这两天,留意到他们把钱都放哪儿了吗?”叶奉先突然又问道。
“没有,”飘絮摇了摇头,侧头去看他,“奉先,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明天多留意一下,”叶奉先抱起了胳膊,抿了抿唇,“这宅子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再也不想住了,等你确定了他们的钱藏在哪里,咱们就找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把他们的钱都偷了。”
“这……这能行吗?他们会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再说了,我们万一发出了什么动静可怎么办?”飘絮犹疑不定地问道。
“你不是青楼出来的吗?不知道上哪儿搞迷香去?”他翻身过来。
“这……好吧。”飘絮也不想过苦日子了,她出身青楼,在哪种地方沉浮了多年,良心还能剩几分?
两人陆陆续续地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可能是院中令两人觉得颇有安全感,待商议完了,两人就心满意足沉沉睡去了。
而屋里正在打坐的叶琼丹,则掀起了纤长的睫毛,勾了勾唇角。
想偷钱是吧?
那我明天就设个陷阱,让你偷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