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厨子在八珍楼里大闹了起来,他不停地挠着自己的肚子,说肚子里有一只猫在抓心挠肺,要把他的心脏给吃了。
这一下,可算是吓跑了不少客人。
而八珍楼这两天发生的怪事,终于是瞒不住了。
于是,整个清河县一片哗然,人人都议论起了这件事!甚至,这件事情经过以讹传讹之后,变得越发诡异而又可怖了,仿佛那八珍楼就变成了一个妖魔之地。
这下,可没什么人敢去八珍楼吃饭了,人们瞧见八珍楼,都恨不得远远地避开走。
付管事听说这件事情之后,立刻气得大发雷霆!
而与此同时,清河县的其他酒楼却纷纷觉得大快人心,积压在他们心口的那股气,总算是顺了许多!
戌时,上河村。
西落西山,群鸟归巢。
小四叔跑到叶琼丹的房门口,朝里面探了一个脑袋:“阿丹,我饿了,今晚吃什么啊?”
“今晚小四叔想吃什么呢?等我把钱放到梳妆奁的最底下那一层,我就去给你做饭!”叶琼丹发现飘絮在朝屋里瞅,立刻说道。
“阿丹,你要在放多少钱啊?”
“放两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以备不时之需,”叶琼丹故意说道,“小四叔,钱放在这儿了,你可得记牢了啊,以后家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急着用钱,而我又刚好不在家,你就打开梳妆奁拿钱,知道了吗?”
“知道了!”小四叔乖乖地说道。
“那你拿一次给我看看。”
小四叔进了屋,捧起梳妆台上的梳妆奁瞅了一回儿,然后拨开了按扣,打开了梳妆奁,抽出了最下面那一层,拿出银票得意洋洋地说道:“拿出来了!”
“嗯,小四叔真聪明,为了奖励小四叔,今晚多做一道菜吧,小四叔今晚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叶琼丹笑眯眯地问道。
“有啊,我想吃……”小四叔竹筒倒豆子一般报出了一连串的菜名。
而飘絮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了,她悄悄地回到了屋里,找到了正躺在床上看避火图的叶奉先,拉了拉他的袖子。
叶奉先不耐烦地翻了个身,没有去看她,依旧聚精会神地盯着图上不着寸缕的美人,两眼放光。
“奉先,叶琼丹今天带钱回来啦。”飘絮压低了声音说道。
“带钱就带钱嘛,有什么好奇怪的,可能是家里买菜快没钱了吧。”叶奉先不以为意地说道。
“她带了一百两银票回来!”飘絮稍稍加重了语气。
“你说什么?”叶奉先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看避火图了,他赶紧爬了起来,将书扔到了一边,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双肩,“你说得可是真的?”
“句句为真,绝无半点虚假!”飘絮斩钉截铁地说道。
“太好了,”叶奉先搓了搓手,“她带那么多现银回来干嘛?藏在哪儿了?”
“只说是以待不时之需,她将银票藏在了屋内的梳妆奁下面。”
“你可是看清楚了?”叶奉先紧张地问道。
“我看得真真切切。”
“那可真是太好了,”叶奉先略带贪婪地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问道,“迷香准备好了吗?”
“我今日已经返回老宅,拿了一些回来了,”飘絮也有些期待地问道,“咱们今晚就动手吗?”
“那是自然,免得夜长梦多。”叶奉先又躺了回去,只是,这次却是没心情再继续看避火图了,他兴奋不已,身上的颓丧之气一扫而光。
吃完了晚饭之后,大家沐浴了一番,便准备各自休息了。
叶琼丹刚将从九味饭铺的院子墙根下拿来的小巧捕兽夹,安置在了梳妆奁最下面那一层,就听到了清脆的敲门声。
“进来吧。”叶琼丹盖上梳妆奁,开始在镜前拆头发。
飘絮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镜中的叶琼丹。
自分家之后,叶家三房就过上了好日子,原来面黄肌瘦的叶琼丹,也越发如出水芙蓉一般水灵了。
镜中的她,肤白若雪、眉目如画、青丝似墨,浅浅的青衣披在她凝脂般的皮肤上,好似清浅的绿色春江,将她勾勒得越发窈窕,如同风中亭亭玉立的青荷。
她的美貌在她面前相形见绌,好比草扎的小人儿之于精雕细琢的玉人儿。
飘絮的眸中,不由得浮现了一股嫉妒之色。
凭什么?
凭什么在这个时代,女人的美貌不属于自己,属于那些有钱有势的男人时,她沦落风尘,而她在红尘中活得那般洒脱?
真希望有一天她也贫困潦倒,尝尝她这些年在青楼所受的欺辱。
飘絮的手指在盒子上渐渐收紧,指关节有些泛白。
叶琼丹像是没察觉到她的嫉妒一样,轻描淡写地问道:“有事吗?”
“你大伯心疼你们做生意辛苦,”飘絮敛起情绪,微微一笑,“他差我来给你们送些凝神静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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