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有些能耐,”赵云容想巴结她,因此,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那首传遍了整个夷陵郡的《春江花雨夜》便是为她所作,有‘一诗盖夷陵’之美誉呢。”
苏红缨的表哥是夷陵郡第一才子,人人都说他今年若是参加科考,必定能成为解元,若是她的未婚夫唐二公子能够得到苏红缨表哥的指点,说不定,以后也有中举的希望。
“谁知道她是不是照搬了别人的诗作?别人不出来指证她,那是因为文人清高,不屑于做这种为难小女子的事情呢,偏偏她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在她只是一个女子,掀不起大风大浪,若她是个男子,整个夷陵郡的文人风气,还不都得被她败坏了?”
“苏小姐所言极是。”赵云容点了点头。
苏家祖籍在清河县的夷陵郡,后因苏红缨母亲的娘家发迹了,娘家大舅提携了苏家,将他们全部迁到了郡城居住,因此,这么多年来,他们只会在一年一度的祭祖日回乡。
苏家的家境逐渐优渥之后,也给苏红缨请了女夫子在家教书,虽然苏红缨蒙学较迟,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上没有建树,但是基础的一些东西都已经学得不错了。
苏红缨的户口还在清河县的七里镇,并没有迁到夷陵郡来。
而苏家也没有想过送女儿参加女子学堂的入学考试,因此,待苏红缨知道这件事情,好不容易说服了爹娘,带着家仆匆匆赶回清河县七里镇的时候,手握着七里镇推荐资格的旌德学堂的院长,已经将两个名额都给出去了。
其中一个名额,赵院长给了自己的女儿赵云容,而另一个名额,则被他卖了个面子给了叶琼香。
苏红缨气闷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走,明天咱们到七里洲看热闹去!”苏红缨不悦地说道。
“是该看看热闹,”赵云容连连点头,“她一个刚学认字没几天的人,肯定会一败涂地。不过她这一败涂地,也并非毫无价值啊,至少能博苏小姐一笑,不是吗?”
其实,赵云容以前也不是个不清高的女子,只是如今形势比人强,为了未婚夫,她只能在苏红缨面前放低姿态了。
再说了,若是她的未婚夫和苏红缨的表哥交好,待苏红缨的表哥入朝为官之后,也能或多或少的提携他。
“你说得没错,至少还能博我一笑,”苏红缨点了点头,满意地说道,“我很喜欢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介绍我表哥跟你未婚夫认识的!”
“是,多谢苏小姐,”赵云容颔首,“那么,他的功课以后就要拜托秦公子多多费心了。”
“费心谈不上,”苏红缨轻蔑地说道,“毕竟,你未婚夫连秀才也没考上,还没资格让我表哥为此费心呢。”
赵云容咬了咬唇,将这一切默默地忍了下来。
“对了,我一个人看热闹有什么意思?不如,明天租几条大船,让整个旌德学堂的学生们,全都乘船去七里洲看热闹吧,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啊!”苏红缨微微挑眉。
叶琼香,你这大字不识几个的黄毛丫头,你敢抢我的入学考试名额?明天,我就让你无地自容!
相信到那时候,你也没有勇气继续去参加入学考试了,你肯定会求赵院长取消你的考试资格,到那时候,这考试名额不就落到我手上了吗?
苏红缨越想越觉得自己机智非常,简直堪称天下无双!
叶琼丹和香丫头、二房媳妇买完了书,提着它们离开了书局后,二房媳妇迫不及待地压低声音说道:“哎哟,我说我的傻闺女啊,你为什么要应战啊?明天你要是输了,你让不让娘心疼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呢?那李修德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直接拿香炉砸他,直接逼他下跪,跟他这种无赖讲什么道理啊?”
“娘,我现在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读书人的骨气不能丢,要是丢了骨气,女儿以后怕是再也抬不起头来说话了。”香丫头正色道。
“骨气?骨气几斤几两啊?”二房媳妇冷哼了一声,“你大伯不是时常念叨着一句话吗?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叫什么骨气?你这分明就是死脑筋,上赶着让人嘲笑你!”
“要是香丫头不应战,那才会让人嘲笑呢。”叶琼丹忍不住帮腔说道。
“呵呵,敢情她丢人了,你就幸灾乐祸了?”二房媳妇勾唇冷笑,睨了她一眼。
“二伯娘,你也算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了,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叶琼丹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我确实不清楚。”
她从大难不死之后,变化太大了,大到令人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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