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又多了一样陛下最讨厌的没担当,陵王心道,这个女人太狠了。
陵王出列,克制的咳嗽了几声,不得不顺着流言,谢灵让女子讨好自己的说法,“咳咳,当日儿臣不过一句玩笑话,那女子太过自傲,便自尽了,没想到造成这样的误会,实在是可惜了,儿臣将她风光葬下便是,至于谢姑娘踢儿臣一脚,儿臣受了便受了,能让姑娘出出气也好。”
姊颜冷笑一声,“臣女星夜赶路而来,一路奔袭,不知哪有力气将殿下伤成如此战战巍巍之态,既然殿下如此难过,殿下不如踢回来,臣女受着。”
话音一转,斥道,“呵,至于玩笑之说,殿下明知自己的身份,那里是能胡言乱语的身份,殿下一句玩笑就能要了人命,还不反省,难道殿下以此为荣?青缇已经死了,她也没有亲人,风光下葬,又能如何,况且她死后,清誉也被毁了,难道要殿下上一柱香送她一程,就如此之难吗?”
这个女人,说话句句是陷阱,陷人于不义之地,“咳咳,本王素来听说姑娘剑法了得,没想到姑娘唇舌也如刀剑一般锋利,咳咳,谢家的确厉害,教的后辈,文武双全啊。”
“殿下好威风,臣女心中不平,难道已经不许说了吗?莫非也想用一句玩笑,逼死臣女?”
“你,你不要胡说。”
皇帝也看够了,心里也琢磨好了,喝止两人,“行了,不要争了。”
众人都等着看皇帝怎么处理,谁知道他转而向暮,贺二人问道,“两位少侠以为如何行事?”
天沉惜字如金,“草民也愿以封赏,换取一个公道。”
怎么转眼就变成公道了。
贺州道,“虽然黄金百两能买好多酒了,可是我还是要支持姊颜,我也愿意呐这些换。”
皇帝继续问道,“哦?暮少侠是为了公道,你又是为何?”
“江湖人讲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虽然青缇不是王爷所杀,也有王爷的原因在此,要求他上一柱香并不过分,只不过是他的身份尊贵,所以有所不同,草民认为,三个二品加起来,应该能换王爷屈尊一次。”
陵王的外公忠国公,自然不会让他孤立无援,国公在皇帝开口之前,先道,“话不是这样说,有功行赏,有罪另处,三位的封赏乃是三位之功,怎可以此要挟皇子,此乃不敬,再者,殿下是皇子,皇子的礼数,不是一般人受的起的。”
果然老狐狸一开口,就不一样,陵王还是有些冲动了。
“好一个受不起,照说皇子之礼只能皇族之人能受,只是尊夫人故去之时,莫非陵王殿下曾经没有上过香?今日说此,不是可笑?国公这么大年纪了,难道不懂担当二字?反而在此开脱,臣女不过是想要殿下一柱香,送送孤魂,就这么难吗?”
不待国公反驳,站在一边被忽略的谢灵却站了出来,“姊颜伤了殿下,殿下心里气不过,不肯原谅,臣代姊颜道歉,若是殿下要出气,不如将臣打一顿出出气,臣等只是想请殿下上一柱香,以安亡灵而已,请殿下成全。”
谢运也默默站到谢灵旁边,虽然没说话,大家也知道他们是要共进退。
看着殿下的众人,皇帝突然觉得自己在看一出精彩的戏,可惜自己有人免不了上场。
“哈哈哈,你们如此严肃做什么,不过小事罢了,陵王就去谢家一趟,上一柱香,好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了,有我皇室庇护,她路上也不会被其他人欺负。”
众臣道,“陛下英明。”
说到最后,陛下虽然圆了过来,当作皇室大度,送一个小姑娘一程,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次陵王又输了一筹,难怪谢灵谢运没有动静,原来是等着谢姊颜,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
她小时候,见过的人,都夸她聪颖,现在如谢家人一惯的运筹帷幄。
有心人心里范起了嘀咕,目前来看,谢家突然出来的这对兄妹,谢灵喜欢私下谋算,暗中蚕食,把人逼到死角,逼溃他人心防,防不胜防。
而谢姊颜,喜欢把一切摆到明面上,让人做选择,可是看着选项,却让人恨的牙痒痒,同样的思维缜密,步步为营,让人佩服之余脊背发凉。
陵王忍着心头涌起的血气,谢了恩,眼神刮过谢家众人。
看着姊颜三人喜形于色的样子,皇帝突然又觉得,谢姊颜是实在心里难受,所以咄咄逼人,甚至要以为是谢灵教她的了。
看不透,果然是太傅教出来的,若不是谢家一心护国,实在是可怕啊。
曾学知今日倒是一言未发,认真的看着这一切,方才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选错了路,若是只有谢灵,还能对付,又来了一个谢姊颜,自己是不是在找死,但是看着陛下眼中一闪而过的忌惮,又咬咬牙,富贵险中求嘛,为了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