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见她一身红裳,没有了在朝堂上那样时而谦逊,时而又张扬凌厉的模样,想来是在自己家里,颇为随意,只是在看到自己的时候,下意识多了几分警惕。
这样的风采,不得不让人心折。
二人互相见礼,姊颜随手把盒子递给谢灵,“给你的东西,早就做好了一直放着,既然旧的坏了,新的我就让人送来了。”
谢灵打开一看,是一把扇子,与之前一样,玉骨白面,不同的是,扇面还是空白的。
不过仔细一看,扇面居然是天蚕丝织就,单扇边就堪比利刃,扇骨表面是脆弱的玉骨,实际上里面是千练钢打成的薄刃,实在是用心良苦啊。
谢灵颤抖着手,“你太奢侈了,这么多天蚕丝,居然织成了扇面,也就你这个银子花不完的想的出来。”
天蚕丝不只是贵重,其稀少无比,姊颜弄了这么多,织成扇面,这扇子价值难以估量啊。
姊颜淡淡道,“扇子再珍贵,能有你的命珍贵?天蚕丝收集了三年,才够这一个扇子,前不久才做好,扇面还没来得及画。”
谢灵嘟囔道,“幸好你没来得及画。”
“你说什么?”
“我说你太好了,我一定珍惜自己的小命。”
“里面的薄刃,每一只都淬了剧毒,你用的时候小心,扇面普通刀剑奈何不得,就是清歌剑,也要用我八成功力才能留下一印子,你拿来防身,再适合不过了。”
二人不避讳珺王,珺王自然知道这是对他的信任,他到更羡慕二人的兄妹之情,虽然不是板板正正,但是更为真实。
谢灵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扇子,自从上次一怒之下,把用了几年的扇子打烂了,这几日手里总是缺个东西,姊颜送的太及时了,好像现在赶紧回去提个字,表示一下主权啊。
珺王道,“听说你们今天抓了杀害老国师的凶手?”
这事并不隐秘,谢灵,珺王二人都有耳闻,查国师一门的人这事的确是交给姊颜去办了,没想到这么快查到了。
姊颜将来龙去脉一说,二人也是唏嘘不已,看姊颜的语气,描述,似乎他们三人并不讨厌虚行,二人也对虚行很好奇,可惜他已经魂归黄土了,不过老国师也能瞑目了,这师徒二人,是对方过不了的劫数,而老国师当年对谢家有一次恩惠,谢家人正好又替他清理了门户,不得不说,因果循环。
当然了,至于老国师和谢家当年的事,还有虚行师兄弟说的一些话,暂时还是不能说给珺王听的。
闲聊归闲聊,正事不能忘。
姊颜道,“查国师师徒三人的时候,除了查出凶手,我们还查到现任国师早就和瑞王勾结,再结合陛下最近的异常,我怀疑这里有猫腻。”
谢灵一遍摩挲这扇子,一边道,“我们也觉得瑞王有问题,只是总是想不通,本来几位殿下因为寿诞之事,暂时保持平衡之态,瑞王突然杀出来,不管不顾,疯狂揽权,已经影响到朝纲的稳固了。”
珺王道,“我们私下里查奸细,还有谢茗那边的事,倒是没有受影响,就是姜瑜那边情况渐渐有些急了,有时需要父皇授权,可是父皇这个状态,实在是令人担忧。”
“你们没有去查瑞王?”
珺王道,“正在查,他防的很严,不像他以前的作风,估计跟他和郑贵妃闹起来了有关,以前他都听贵妃的,颇为保守,没有什么魄力,这次到像是他自己的作为。”
姊颜道,“贵妃谨小慎微,不喜冒险,何况他们背后的人,一旦暴露,更是万劫不复,所以不爱出头,一直在等待机会,只是端王刺激了瑞王,瑞王现在孤注一掷了,七哥,你还记得咱们刚刚入京时,在城外遇刺,遇到的疑似滇人的吗?”
谢灵心思急转,灵光一闪道,“那个滇人灵女?你是说瑞王这次受了刺激,竟敢利用滇人发蛊术?”
谢灵坏人珺王对视一眼,这个怀疑的确很合理。
姊颜道,“这样就能解释陛下的反常了。”
珺王道,“瑞王他有这么心狠?”
谢灵倒是不觉得有瑞王做不出来的,“别忘了,他上次还派人刺杀一起长大的端王,而最近你遇到的几次刺杀中,也有他瑞王手下的影子。”
姊颜道,“各国使团提前出发,我们必须快速稳固朝纲,端王和瑞王两个不成气候又没有眼色的,要当先修理。”
谢灵也道,“殿下不可再犹豫,五国之会,明争暗斗,瑞王和端王只会误事,早些压下为好。”
珺王思索片刻,点头应了,不过有个疑惑,“老十就罢了,端王他所依仗的,只有父皇和琼妃,威胁不大。”
谢灵意味深长道,“殿下切不可小看任何一个人,他虽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看了总让人如鲠在喉,现在陛下式微,他没来庇护,正好除去隐患。”
姊颜道,“正是如此,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殿下不要心软,他可不是什么君子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