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消耗元气,换得一时健壮之法,本就是禁药,是每个大夫的秘法,轻易不得使用。
卿月虽然是一介医者,但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谢家待了这么久,也常常与谢家人交流,现今的局势也略微懂得几分,楚国看似强盛,其实已经危如累卵,要么保持现状,让外敌暂时不敢进犯,要么就是迅速打破重建,让楚国更为强大。
显然这个时候,陛下还是选择相信自己,而谢灵等人日夜筹谋的,就是要将楚国从内到外强大起来。
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楚国都不能示弱,商国虎视眈眈,就要让他们知道楚国现在并不是病猫。
“未免麻烦,民女还是要一问,陛下的身体,只要精心调养,还是能保持的,陛下一定要用这样的法子吗?”
“你说的法子,要多久。”
卿月如实道,“至少要半年温和调养,再下重药治疗,以后日日养护着,就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太久了,你不要说了,替朕准备药便是。”
“是。”
“此事不可告诉别人知道,谢家那丫头也不行。”
卿月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是。”
皇帝揉了揉鬓边,一脸疲色,“你需要几天?”
“最短三天。”
“朕三天后再召你入宫,你先回去吧,小徐子送她回去。”
卿月跟着徐公公退下,回忆着刚刚把的脉象,心中思索药方。
走到空旷地方,徐公公打了个手势,让跟着的小太监往后退几步。
“司姑娘。”
“啊?”卿月一愣,又一看这样的情形,知道徐公公是有话跟她说。
徐公公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姑娘今天被陛下委以重任,但此事事关重大,不可太过死板,其中细节,姑娘好生考虑,你若是不明白,有人自会提点你。”
卿月见他一脸真诚,不似作伪,便有也知道他在暗示些什么,徐公公不好明说,还说有人会提点,难道是要自己告诉姊颜?
虽然还没有想清楚,还是先谢道,“多谢您提点。”
徐公公道,“不过是报答老太傅当年的恩情,你们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做,我已经老了,只能跟着陛下身边端个茶递个水了。”
卿月心领神会,换了个话题道,“我看公公走路,左腿稍微有些异样,想是腿上有些旧疾。”
徐公公不在意的笑道,“我们这些奴才命,有些什么旧疾很是正常,我已经习惯了,只是不能殿前失仪,撑着习惯了,所以大家看不出来,还是姑娘观察入微。”
“我是医者,看人第一反应就是看他的身体状况,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些治这样旧疾的方法,还有些特制药物待下次进宫,我一并带来就是。”
“那就多谢姑娘了,神医的药,我可是万万不舍得推辞的。”
“公公说笑了,哪有什么神医。”
“呵呵,姑娘不比自谦,等案子结
了,陛下依法赏罚之时,姑娘的名头怕是要响彻大楚了。”
“那不是来找我求药的人,更多了?不知陛下这是赏还是罚啊。”
“哈哈,果然是谢家丫头的朋友,不像宫里那些学究一样迂腐。”
徐公公将卿月送回谢府,一路上二人聊的颇为投机,对于徐公公来说,卿月没什么心机,为人真诚善良,自信从容,比起宫里宫外接触的其它人,相处起来,要舒服的多。
而徐公公对卿月来说,是一个睿智,慈祥的长者,不像皇帝那样威严。
回到谢府,已经是深夜,姊颜三人还在等她回来,一见她进来,姊颜低声吩咐了旁边的丫头一声,又招呼卿月坐下。
关切道,“怎么样,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为难。”
贺州等不及道,“什么叫不知道,你说说看,我们帮你想想。”
卿月一路上,也领悟了徐公公的意思,这件事实在重大,在楚京,自己不过一介布衣,如雨中浮萍,谁都能拨弄一下,而在外人看来,自己和谢家亲近,若是出事,谢家也不知情,一点会牵连他们,所以不能死板,完全听从陛下的意思。
卿月便干脆把这事儿告诉他们,让他们看着办,“陛下要我配制药物,能够让他看起来健壮,以免他国使臣见到他身体羸弱,大楚局势不稳,生出轻视之心,进而对大楚不利,此事不许外传,陛下还特意吩咐了不能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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