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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吃饭,你是不是不听话。”
“没事,以后你做我的妻子,把我养胖就好了,等我向陛下复了命,就去你家提亲。”
郑娴心中还是郁结难抒,不轻不重的用小脚垛了他两下,又不舍得用力。
一想起一事,就忍不住的心疼,“你的胳膊受伤了,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了,没事,不影响使用的,别哭了,日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了,你都不关心一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你回来就好了。”
姜瑜仔细给她擦干净眼泪,反手把背后背的长匣子拿下来,“我知你素日喜欢画画,所以在青州时,特意找了最好的笔墨纸砚送给你,今日不方便携带,我就拿一副字画给你展示展示纸墨。”
从他捧着的匣子里,拿出一副画,纸张摸着,十分舒服,颜色莹润,不刺目,等展开之后才发现,里面画的正是自己,画的是他们的初见。
凡是女子,最容易被倾注了真心的东西所打动,郑娴拿着这幅图,心里突然安定了。
“这笔锋与平日里稍稍有些不同之处,是怎么了?”
姜瑜随口道,“右手不便,我用左手画的,只是稍微有些变化罢了,还是你心细,一下就看出不同。”
眼见郑娴的眼泪又要下来,姜瑜才慌了,“怎么哭了?没事的没事的,不疼了不疼了,我已经习惯左手了,没什么不方便之处,你看,你看啊。”
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郑娴刚刚止
住的眼泪,霎时间汹涌起来,说的如此轻描淡写,他心里肯定很失望难怪了,还要费力安慰自己。
心里知道不能哭,但是就是忍不住。
郑娴哭了一会儿,稍微稳住,抓住姜瑜的衣袖,“以后你全都是我的,我不许你再受伤了。”
姜瑜叹了一口气,环住郑娴,“好,好,我听你的,你是我的,可不许再哭了。”
两人重逢,在园中聊至半夜,姜瑜将行程捡些好的与她说了,多说了些各地的风物,以免郑娴担心。
郑娴也知道危险不止这些但是为了让姜瑜担心,也假意信了他的说辞,姑且听听风物人情,有情人在一起,哪怕聊这些,也是说不够了。
后来夜冷了,姜瑜怜惜郑娴的身体,才劝着她回去了。
“你放心,等我们成亲,有的是机会彻夜长谈,你快些回去吧。”
郑娴心里踏实了,自然也就乖乖回去了,毕竟是未婚男女,不可过分。
姜瑜回到姜府,其它人还不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只有姜尚书,收到了儿子的信,说是今日回来。
没想到他等了半夜姜瑜看到静逸的府中,父亲的书房还亮着一盏等着自己的灯,突然感觉夜里不冷了。
姜尚书坐在椅子上,执一卷书看着,听见声响放下书,“回来了。”
姜瑜撩起衣摆,跪倒在地,“孩儿不孝,害父亲白白伤心,孩儿回来了。”
姜尚书打量了这个看着变得坚毅了许多的儿子,一个贵公子,变得黑瘦黑瘦的,不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白白伤心一场也罢,你能好好的回来,比什么都重要,我让人准备了吃食,你先吃一些,咱们再说话。”
“谢谢父亲。”
吃了些东西,空空的胃满足了,心也满足了。
“孩儿此番应谢灵所请,诈死查案,有惊无险,父亲不必担心。”
“你诈死的事,全家都不知道,你大哥消沉几月,直到陛下封赏,我们知道你没死,他才好起来,我知道你们年轻,敢拼敢做,但是日后千万不要这样了。”
“是,孩儿知道了。”
“我本来想让你平安富贵过一生就罢了,没想到你却甘愿冒险,也许是我的错。”
“父亲,我知道你是为我考虑,但是我不愿平凡庸碌的一生,我愿为楚国而冒险,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我以后不会再刻意的忽略你了,你一直以为,我是因为你母亲的死,耿耿于怀,但你是我和你母亲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不疼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既然如此,我支持你的选择。”
“谢谢父亲,孩儿还有一事相求 。”
“什么事?”
“孩儿与襄阳候府的小姐郑娴两情相悦,还请父亲提孩儿提亲。”
姜尚书一愣,既而一喜,“甚好甚好,我择日去帮你提亲。”
谢灵高升,带着父母还有姊颜等人搬到谢家主宅,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谢湍夫妇已经盘算的差不多了,找了合适的官媒,夫妇二人向林府提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