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罪,请治草民的罪。”
皇帝看着天沉的眼神,晦暗不明,暮天沉走的最近的女子,不就是谢家姊颜吗,一个个的,都需要脱离朕的掌控,朕不许,还待要继续逼问。
义宁突然害怕他说出一个真的名字来,绝了自己的希望,忙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父皇。”
“义宁,你怎么在这儿。”
“儿臣本想来看看你,谁知你在召见别人,义宁就先藏起来了。”
“你啊,这就是你的心上人,父皇给你们赐婚,如何?”
天沉正要出言反驳,义宁却抢先道,“父皇,儿臣早就说了,想要与暮少侠相处一段时间,你怎么能出尔反尔逼迫他。”
皇帝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居然为了外人这样说父皇。”
义宁走到近前,“父皇,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向来羡慕琼妃娘娘与您举案齐眉,所以不想平白惹人厌恶,既然暮少侠对我还不熟悉,不如让我们想相互熟悉一段时间,如若发现儿臣如暮少侠所说,对他不是真的爱慕,便也作罢了,免得日后成了怨偶。”
天沉这才略微看了义宁一眼,之前见的几年,连脸都没怎么记住,这位公主今日怎么变了性子了。
感受道天沉短暂的目光停留,义宁心中雀跃。
可怜义宁真心想为天沉解围,可惜天沉心中对她不好的印象太深刻,况且第一次见面,义宁就找姊颜的麻烦,天沉自然不会以
常人待她,莫说有什么好感了。
琼妃也怕皇帝下不来台,到时迁怒别人,也跟着劝道,“不如就如公主所说吧。”
皇帝深深的看了天沉一眼,又看到自己女儿一脸的忐忑与小心翼翼,心中叹息,只好道,“那就依义宁所言吧。”
“暮天沉。”
“草民在。”
“朕的女儿,谁都不能欺负,你可明白。”
天沉抬头看了他一眼,“草民明白。”
见他不肯再看自己一眼,义宁十分失落,只好安慰自己,他是怕失礼。
“你先下去吧,回去好好想一想。”
“草民告退。”
天沉退出偏殿。
皇帝让义宁到自己身边来,结果琼妃递来的热茶喝了两口,无奈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傻,还替他说话,你是公主,身份尊崇,谁能拒绝。”
义宁却祈求道,“父皇,儿臣不想做一个只会作威作福的皇家子弟,儿臣想要一份你情我愿,真挚的感情,求您不要插手好吗,您只需帮我劝服母后就好。”
“你啊,千万不要让人欺负了去,你是公主,不需低声下气,委曲求全,父皇会为你做主的。”
义宁在他旁边坐下,依偎在他肩膀上,喜道,“儿臣知道了,谢谢父皇,父皇最好了。”
琼妃道,“公主贴心,陛下有福了。”
天沉一路边走边想,陛下到底有什么目的,明知道自己与谢家交好,还要提拔自己,难道是想拉拢自己?
那义宁公主所言,不知是真是假,匆匆几面,也未看出她有什么心思啊,难道只是陛下提出的一个借口?
回了席位,宴会还热闹的很,崔月时不时找了点儿茬,都被应付过去,想来攀扯的人,都被谢运谢灵两兄弟拦住了。
更多的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只会偷看,白氏已经拒了几桩前来探口风的人,其它人都另有打算的样子。
没想到崔月只会嘴上厉害,跟她周旋姊颜也无聊的紧,见他回来,忙问道,“怎么了?陛下有没有为难你。”
天沉如实道,“实在是大大的为难了,陛下想要我入仕,还说义宁公主喜欢我,要给我们赐婚,吓死我了。”
姊颜看他惊魂未定的样子,十分有趣,“那你怎么说。”
“就说我配不上呗,义宁公主躲在屏风后面,关键的时候,替我说了几句话,算是暂时解脱了,还不知道之后怎么办。”
贺州好奇道,“你不是应该已经拒绝了,怎么还有之后?”
天沉难得的有些苦恼道,“虽然让陛下暂时收回成命,但是陛下答应了义宁公主让义宁公主与我多多相处,日后看公主的心,还说他的女儿,谁都不准欺负,这不就是逼迫嘛。”
贺州摸摸下巴,“这倒是个麻烦。”
姊颜知他心意,不过对于他干脆利的决绝了义宁,还是很高兴的,“明日你出去躲一阵就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