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上,谢灵故作严厉说了他几句,旁人只以为是这位贺少侠坐不住,谢灵怕他惹祸,把他找回来了。
倒是没人注意这个。
姊颜一曲终于完了,此曲甚长,需要的功底很深,众人只觉得余音绕梁,孙燕然到底是大家之女,并不嫉妒,只是满眼欣赏之色,说起来,二人也算是不相伯仲,只是姊颜选的曲子更为震撼罢了。
商国使臣这边,大多数人脸色铁青,不过人家又没侮辱他们,只是一首曲子而已,自己也不能凑上去自取其辱。
只有个把人,愤愤不平道,“大喜的日子,弹这样的杀伐之音不好吧。”
皇帝却很高兴,“姊颜的音律造诣越发高深了,用两种乐器演奏,也是创新,当年太傅也没想到过这个。”
姊颜道,“陛下谬赞了,不过是取巧罢了。”
客套一番,也不能让姊颜一人占尽风头,便让她回位了。
今日商国可是被打脸打的很惨啊,逼人家演奏,结果一曲花神祭,就让他们无话可说。
谢灵知道琼妃有求与谢家,知道她会帮忙,所以让长公主先去琼华宫躲避,只是还需要个由头。
贺州将事情一说,姊颜也就明白了,有人想算计长公主,南祺不知为何也被牵扯进去了,不说其它,既然南祺要救,大家就尽力帮他。
姊颜抬头,冲琼妃使了个眼色。
琼妃明白她有话要说,便在皇帝耳边道,“陛下,臣妾好久没见谢小姐,谢小姐在这里也是被人找茬儿,不如臣妾带她出去透透气,说说话。”
皇帝道,“你啊,坐不住了吧,去吧,你高兴就好。”
琼妃谢恩之后,便让宫女跟姊颜说,随她出去。
姊颜也一副如蒙大赦的样
子,便随宫女去了。
皇帝看着姊颜离去,心中想着当年她小的时候,众人只知她聪慧,却不知她聪慧到什么地步,她有引人嫉妒的天赋,想学什么东西,一学就会,还能触类旁通,太傅虽然高兴,却又忧心她太过聪慧,日后必然不会顺遂。
不过幸好她是个女孩儿,不然谢家当年的地位,再加上又这样的后人,自己真的能容得下他们吗?太傅举家离京的决定,有几分也是为了她吧。
不过目前看来,太傅的决定还是很成功的,姊颜随心所欲,醉心剑道,无心权势,除了娇纵些,肆意些,于大家都没什么威胁。
姊颜自然不知道她的存在,曾经让陛下和自己的爷爷产生了那么多纠结,可是命运不为个人所操纵,他们也不知道,本想让她远离纷争,她却在数年前的一次好奇中,注定站在众人顶端。
众人见她走了,想来不会再有大戏了,不禁觉得有些可惜,总觉得此女还有所保留。
临走之前,姊颜将皇后的话,嘱咐了谢灵他们一遍,让他们留心。
谢灵瞪了天沉一眼,天沉只觉得心累不已,这一个哥哥都这么难搞,谢家那么多人,真是难上加难啊。
姊颜走了,各国的那些年轻人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这下可以尽情表现了。
歌舞引不起大家的兴趣,索性撤了。
琴棋都已经有珠玉在前了,书画又废时间,吟诗作对不够激烈,所以文比几轮下来,又变成了武比。
皇帝也有心看看年轻人的表现,便也看的津津有味。
既然是武斗,自然会有人盯上天沉二人,只是不敢随意挑战,若是二人也如谢姊颜一样强悍,那自己不是自寻死路。
旁人打的热闹,天沉只想低调。
总于有人忍不住想要挑战他们,贺州都主动上前接了。
皇帝看着那个稳坐泰山的青年,只觉得心中不悦,人人都想在这个场合露脸,他却表现的如此不屑。
现在他暂时打消了赐婚的念头,毕竟联姻比暂时制衡谢家更重要,只是这不代表他可以不屑皇家的恩典。
义宁看重他,他不能无动于衷。
天沉不知道自己的态度让高高在上的陛下不开心了,就算知道,也不会怎么样,他也正想让陛下更不喜欢自己,免得老是帮着义宁打自己的主意,让姊颜他们不开心。
被贺州打击了一番之后,那些年轻人只觉得难受,人家出一个人就能让自己所有人铩羽而归,真是憋屈,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样也要让他们都出手看看。
所以就有人指名道姓想挑战天沉。
天沉推脱道,“天沉只擅剑法,于拳脚一途,不甚了解,恐怕不能与各位较量了。”
那些人只当他不屑出手,更是不爽,非要他出手不可。
皇帝却不这么想,只觉得他是跟谢家人商量好了,不出头,反抗自己,满心不悦。
皇后在一旁道,“这暮少侠怎么回事,不肯替楚国出头吗?”
皇帝不语,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头又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