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后和云南王府在我心中的地位,远超你们的想像,即使母后已经仙去十年,我也一刻不曾忘记她,我错了,但是我不后悔。”
王皱眉看着他,还是不解,云南王府对他们来说,都有着不可斩断的联系,可是二人也没有多亲近,自小王在烨王面前,总是感到有些自卑,元后早逝之后,多了些庆幸,随着年纪增长,那些自卑也渐渐褪去,自己也不比任何人差。
虽然自己想要得到那个位置,以完成自己的理想,但是也做不到借机污蔑自己从小尊敬的长兄,王在心中做好了打算。
“走吧。”
王道,“去哪儿?”
“你的疑惑已经解了,你去向父皇复命,我去请罪。”
王也不知该说什么,二人便同行入宫。
本以为父皇还在那位美人宫里,二人已经做好了要等的准备,没想到他正在正殿里见刑部尚书。
进去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刑部尚书竟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二人。
烨王瞥了他一眼,也不在意。
王先禀报了近来所获,然后选择相信烨王,将烨王所言,也一五一十交代了出来。
“父皇,以儿臣所见,皇兄拉拢禁军和城防军一事,纯属污蔑,他们想要皇兄通融不成,就反咬一口,而旧奴犯事,都不是皇兄指使,而是被小人所惑,动了恻隐之心,请父皇念在元后早逝,皇兄思恋过度,以致被人利用,从轻处置皇兄。”
烨王看像父皇,见他一脸的无动于衷,正要跪下请罪。
刑部尚书在一旁冷言冷语道,“两位殿下还真是兄友弟恭啊,一向秉公执法的王,竟然能为烨王殿下开脱到这个地步,老臣才知道,原来秉公执法是看人看事的。”
王侧身看去,刑部尚书一行人,面色阴郁,又隐隐带着一丝得意,心知他们不坏好意,不愿跟他们争一时之口舌。
烨王更是不理会他们,直接跪下道,“儿臣自知犯错,五弟先前为我平日作风所迷惑,一心想要为我证明清白,做出错误的判断,如今事情也算水落石出,一切都是儿臣有错,请父皇责罚。”
“烨王殿下不仅包庇罪人,知情不报,知法犯法,还无视纲常,与云南王府密谋犯上,陛下不可姑息啊。”
刑部尚书语出惊人。
王呵斥道,“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密谋犯上,尚书大人,污蔑亲王,你可知是什么下场。”
“王殿下不用激动,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还是不要随意替人出头。”
王只觉得他每个字都充满恶意,烨王就算犯了错,也不会密谋犯上,若是如此的话,十年前元后还在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是太子了。
烨王不理会他人,只是跪在地上看着父皇,“尚书大人的话儿臣不懂,还请父皇解惑。”
一时间,皇帝也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便没有出言为他解释发生了什么。
这时刑部尚书还待要出声,只听烨王抬高声调,“请父皇解惑。”
即使声调抬高,话语间带着的呜咽受伤,还是能听得出来。
皇帝一时又有些心软,给了刑部尚书说话的机会。
“云南王对于元后去了之后,全家迁至南疆,而世子独自留京一事,颇有不满,数次向殿下诉苦,埋怨,话里话外对于陛下不立烨王为太子十分不快,甚至有意联合众武将,胁迫陛下立烨王为储,最近更是嚣张,想要借楚商矛盾之机,发起兵变,拥立烨王为太子,殿下恐怕已经意动了吧。”
烨王转头,恨恨的看着他,“尔等小人,竟敢进谗言污本王与云南王一脉的清白。”
“殿下不必威胁臣,臣自然是有证据才敢上报陛下。”
王在一旁也听得的明白,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着了他们的道。
原来如此,他们并不是要从烨王身上下手,而是从云南王府下手,烨王十分在意云南王府,而自己与云南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只要云南王府有异动,自己和皇兄都会被父皇怀疑,失去父皇的信任。
而自己和烨王互相求情,在他们自认为得知内情之后,就不再是单纯的兄弟之情,更像是互相包庇,互相掩护。
自己二人的辩白都没有用,只能看作是无谓的挣扎,如何处置,都是看父皇对自己的儿子,到底有多少信任。
一旦失去信任,自己一边的人,也不再受到信任,唯一愿意为自己查明实情,为自己证明清白的谢灵,也因为身上挂着王一派的名头,不被父皇任用。
其它人也不一定有那个诚心和能力去查这件事。
那此事的转机又在那里,刑部尚书到底拿出的是什么证据。